第一百零六章 惊梦未醒(1 / 2)
“好哇,是你!我儿好胆。”吴醒进去本欲拔刀行凶,在这红雷阵里斗上一斗,可方一进去,唯有那一道通天闪雷叫闹,不见布有虎子狼孙,不禁让人左右寻摸,观周遭彤竹细如刃,更有一间“奇物”。
瞧那“奇屋”,随手四处扯来红竹当做棚,做窗又做瓦,正面开有大肚门,好个天地扣下大竹碗。听闻又有笛萧双响,小屋外布雷符周旋不定,荧光迷离,引得九天响雷。
屋内里头还传来三两侍女嬉笑,见仆从往来递茶献果;更有那摇椅座上翘脚客,一见这鼠头,怎叫人不怒目骂来。
“枉你我称兄道弟一场,你这厮却在此布阵谋害小爷!”大肚门外雷音响,怎及此刻人颜盛怒。
“噼啪”一声,雷光烈,黑影爬入竹屋内,叫那躺在摇椅上翘脚哼曲之鼠头汉三撇细胡吹上天,一并见那门外来人挡着光,横刀立马恶凶凶。急一时,自一个轱辘翻起身,左右召人来护驾。
彤阳神雷辟邪剑灵池,绝无生还绝命地,实不想这人怎会摸到此处来,惊一时,鼠汉笑而掩饰,“哈哈,你既与狐妖同行,定是骨大王名下小将,怎还敢欺上紫竹林,灭我大王之威?”
“如此这般。天晴那会儿,魔指菇指向西面那条山路,是处安生地,而你却半路跳出来,好个‘好客之友’。”
“错!你可得好生感谢鼠爷我救你一命。若不是怕你们寻上那条路,从而搅扰了大王清梦,本大人才懒得管这闲事。”
“哈哈,我儿嚣张!竹林幽谷碧泉乡,是你祖族大本营,是与不是?”
鼠汉一时点头,虽不知那老实面相想干什么,既要拖延,正合他意。巴不得多聊一会儿,待得族中高手赶到,再来擒敌。
见这耗儿敢认,吴醒忽然仰天大笑。
同时那等笑,笑得几个护驾小兵险些慌了神,莫名在各自眼中看到一丝惊惧,猜测该不是骨妖大王挥师北上了吧?此刻大王还在安睡,若是真有大军强攻本营,后果难料哇!他们仿佛还听到了族人在那杀阵里的惨叫声,均思绪全乱。
还没等他们乱了阵脚,就听吴醒说,“碧泉深水通风洞,立碑埋冢先祖坟。那会儿,吴某不才,少少嗅到了那么点酒香,入了洞内,见了王“尸”老迈欲倚仙酿吊命续魂。这一棒子下去,嘿嘿,那真王御酒,当时泉乡里叫你我同席分了吃了。哈哈……呔!小小统兵,若想活命,速将屋外置于通天闪雷中的‘神物’取来,省得吴爷爷到王座面前告你‘食先祖骨血’一状。”
护卫小兵们一听,均脸色难看转望鼠汉。他们职位不高,不识老实人所说御酒为何物,但那碧泉水下通风洞确实是处禁区。据说是皇室坟冢,若这贼汉真盗出真宝来,鼠统兵罪过不小。同时他们也怕受连累,在别人手下听命,听的东西多了,恐彼此日后难休。
“又错!哈哈,你把那称作‘仙酿’、‘御酒’?”鼠汉把腰一插,大肚挺圆了直笑,眼看要教,却吓得身旁几个护卫弃剑捂耳转身蹲一边,都摇头闭目大惊失色,恐那一时顺耳听风,就坏了自家性命。
同时,对方这股反常也笑得吴醒脸色发绿,他下意识便回想起那酒香之味香浓,更是把洞内老尸悬棺一幕幕想得仔细。那会儿,他急于离开,便推倒了老王尸,舀完大肚缸中酒便走,并没有考虑那老王尸为什么浮在这仙酿之上。正当他想到关键处,实胃里酸液正上涌,教喉咙一鼓,而视鼠汉直大笑,更已笃定自心中所想。
“那时引你们到了碧泉,你这厮混汉便借醉装睡,叫那邪面之人缠住于我。之后你偷偷随那名狐娘离去,定是此女告知于你通风洞的位置,是与不是?”
这话说的吴醒不知如何作答,他胃本不舒服,此刻脸色更加转色。
“只怪你无知,那洞前尸不是我等先祖。当时,你定是贼心起,又惊人扰‘梦’,只窥得尸身半张尖嘴,就料定那是我等先祖王尸,岂不知,那守门煞尸是那狐妖先祖!哈哈……也算你运气,若不是那小狐娘引路,由她压着狐煞,任你长出三头六臂,也过不了它九尾索命。至于那壶中酒装个什么……哈哈……”
这样一来,吴醒堵在门外可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当初还以为那狐娘是偷带他去寻宝,当然也怪自己,也有那么一丝扮演“夫妻大盗”的兴奋劲。
现在看来,那时入洞,他俩是从底部藏风口破水而入,一路往外寻到墓门断龙石,才得见王尸。可他没来得及细瞧悬棺布局,就被那小狐娘急喊撤离给打断了,只顺手捞走了些东西,当时还挺不甘心的。
这么一回想,定是小狐娘盗取了洞内真品,私藏起来,不与他分赃,委实可恼,真是小女人格局,不足谋大事。
之后四人离开碧泉乡,走进竹林深处,便有雷云追魂,将一众人等劈得四散开来,苦得他四处寻找,还是丢了一房媳妇。
“嗨呀!这就怪年兄您误会了嘛!误会,全都误会啦!”吴醒换了个笑脸人,收了刀,摇头笑笑进了屋,一并朝那鼠汉走了过去,步步声声唤年兄,口口道误会,看这架势,仿佛是那大家都是好兄弟,有话好说。
眼么前,恐惊了鸟儿,不敢走得太近,只在三丈外低头拱手,像要道歉的意思,说,“望年兄莫怪。那两只狐娘是我半路花钱买来的暖床丫鬟,兄弟我与骨大王可无有半分亲近,对年兄一族绝对敌意。如若不信,兄弟我愿自缚双臂,随年兄到王座面前起誓。如有半句虚言,叫我五马分尸。唉!若不是此次路途赶得急,兄弟我真想与年兄互烧黄纸,结为兄弟,圆我江湖儿郎梦。“
这人口吻诚恳,但那等“不失时宜的说一句而迈一大步,更是适时的停下”之举,实是在教我一窝鼠将眉头不要锁得更深,继而还听那厮来演。
”如今听年兄道出玄机,定是那狐娘阴险,利用了兄弟我这顺路之便,行盗窃之实,委实可恨。“提及这事,没想到自己也有上当的时候,吴醒确实咬牙恨意绵绵,骂人不休,叫对面几个小兵护卫听了,这人还真有那么一股大义灭亲之果断。此刻,他只说着又迈出了几步,离刀芒吞吐,整好一丈易封喉,自拍胸高声来唬,”年兄放心,待兄弟我出去,逮了小妖,扒皮裁衣,就地正法。”
好似被说动了一般,那鼠汉反而抢出了几步,来到了屋正中,也迎面站到了老实人跟前,还随手掏出了捆绳,“既如此,那吴兄弟,可就莫怪啦!”说着上手要绑。
惊一时,风起沙尘扬,袖出白刃断喉闪,怎不叫个大快人心。
“恶汉,料你毒手!”对方瞬间变脸,而鼠汉静容定心,嚷一声后,急擒住支撑顶棚那根竹杆,也不知用了什么变化手段,竹碗屋摇一晃,竟是一把闪雷天罗伞!瞬息间,伞棚一收,雷光带了进来,也叫他压稳了马步,提起伞柄中棒挡刀,想要较较力气。
刀在走,生死交锋一瞬间,料敌定有应手之变,刀走、劲疾、人言恶,“我儿鼠辈欺我饮尸浆,怎还留你全尸?待爷寻些料来,烹一碗梅菜扣肉,定定心!”
“锵”一声,火花四洒,两人都是强中手,起先那出袭杀,未能一招定乾坤。此一时,两兵相交,刀身一摆,寒芒晃鼠眼,欲撩天连环舞,绞刀开宴,去敌刃,开膛刀,蓄意凶凶。
“啊”!哪知惨叫一声,继而刀身叮当落地,又紧随有破风声急,四方袭顶递剑来,实是那鼠汉开伞,布天罗降雷,哈哈笑长天!
一时失策,常使人囚!只一瞬间露败势,却已招来群犬恶咬。吴醒负伤一时不能动,右手虎口崩血,较力之下险些废了一只手:想我器灵化刃可裂石,不曾想,那竹伞硬如金刚,还累我失了一臂,困成囚兽。
雷光闪,事已不容思考,他心中一咯噔,观四方敌,剑破天灵命休矣,叫人静心沉唤。急黑蟒出袖,盘龙不动如山,正好撞上锋雷刺。
一时劈砍连刺,招尽而有黑鳞白痕显露,足见剑锋之利。继而又有吼雷连响,大地蒙眬,步幅难稳,又听巨兽“嘶吼”连连之音,斗战一时。
盘龙如盾,阻四方剑劲难近身,挡天落神雷难伏法。黑蟒布恶相满面,视四方来敌无足轻重之神色,出招如轻卒锐兵之骁勇。
“不好!未曾见过‘黑灭’负伤而这般痛吼。双煞不可同现,它若丧心显形,我便危矣!”吴醒挨打这功夫正急思,观脚下白刃而无助兴叹,又暗中再细思敌攻之势。
外无有通天道法显灵,单以竹剑破敌,使自家龙盾吼音凶凶,而我已是囚龙之局,何以仗剑费力讨伐?此是为画蛇添足之举。不对,蹊跷在此竹剑!“白破”不是不举,而是无力,那辟邪神雷,欺我幽魂不敌。
“尔等闪开,让本统兵引‘灵池神针’破他盾阵,诛灭此贼。”
“缚魂锁,开枝散叶!”吴醒已思定破敌对策,听外有险招阴毒,他急唤黑蟒变化攻击,也恐“这厮”不听指令现行而坏了自家性命。
那四名护卫听得调令,正飞身退回时,不曾料想,听得里头困兽这般法令出言,见得这般多猛兽噬咬。
黑蟒巨,天上那雷实有生以来头次有人敢在自家面前叫阵。这一次可真把冥龙座下这条黑蟒惹急了,几乎不太听吴醒命令,私自生出“千枝百叶”,百龙恶口吞敌。它们封了四方位,或捆,或咬,或吐出黑焰龙息,欲兴一场血雨!
这般折腾,黑灭鲸吞着吴醒体内的煞鼎灵源,从原本满盈的状态,险有一饮而干之势。如此,叫人苦苦支撑在龙盾之中脸色一白再白,险有脱力之危;更是让那鼠汉弃了法令,开伞放雷,救属下一时,斗龙吟吼吼。
“时机正好,不能拖了,黑灭要失控了。”于叫急中,吴醒勉力控制黑蟒扫落四方护卫,再将它强行收入天灵,继而出法咒:“二斩人间道,误三生!”他快到强弩之末,实不敢将血池放出,只有左臂续骨再生,展玉骨龙臂,只让人提腿如刀,立如战神。
雷四散,龙门开,四卒摔落地,鼠汉开伞放雷,惊那困汉舞动腿刀疾,已生烈火熊熊!
烈风扬,此升龙舞,劲比蛟龙出洞,展我十年北冥屠戮!
一舞升龙如风箭,直取风扬衣甲碎,惨音破空,人无踪。
如此凶猛,叫三卒扶地起,递剑刺来。
避而二舞神龙摆,地蹚腿,叫人天地倒,继而三龙连环吞吐烈火燃,只让那龙爪驻地,拖出一串火花,叫人吐血连嚎。
余下二卒剑劲绵,追凶去,只叫人倒挂金钩登天起,继而双膝砸下雷龙坠,碎双肩,让人痛欲摇头,难忍欲昏。
剩一卒,心神慌慌,袭背门,剑出而不准,只让骑肩童子拜佛倒,避而魔蝎扬钩摆尾,踢人下巴,继而升龙吼吼,烈如屠天绞刀鸣。
眼看四卒败北,来一将,天罗神雷送葬阴魂绝响。
只有几息之瞬,攻之猛烈,叫鼠汉退步之余,连嚷带叫,“什么!北冥有‘毒龙’,跺一足,崩山裂,敢笑皇朝诸君不举。你是‘孑然’,杀手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