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秦煜之瞧了眼十分满意,拍了拍六娘的肩膀:“没事就好,否则我非宰了他胡樘不可。你且如实道,兄长替你撑腰。”
说罢以有衙役收到县尉的眼神连忙搬来椅子,六娘瞧了让他且在一旁坐着,公堂上:“今日本在从灵古寺反程的路上,只闻林间传来呼救之声,我派护卫前去救助,却被告知是胡郎君和其随从抓了一名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欲行不轨,胡郎君被我护卫抓住后见我是女郎便有意用淫词恶语诋毁羞辱。”
胡县尉看向跪在地上的四名随从审问道:“这位小娘子所说如实,尔等从实招来!”
随从四人为自保立即一边倒戈连连喊冤纷纷指道:“启禀县尉我等冤枉我等只是郎君的随从一切皆听郎君指示,全是郎君命我等犯事我等不敢不为啊!”
胡樘恼羞成怒大骂身后四名随从:“你们几个憨奴竟敢冤枉本郎君?”
胡樘转而面向县尉大喊:“二叔我冤枉,是她~她故意勾引我而不成,她就让自己的护卫故意将我绑了栽赃我的,一切皆是她的一番污蔑!”
他胡樘这些话也说的出口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怕不是当人是傻子。
“二叔要相信我,不要瞧她是女郎,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哪知道她是不是丑若饕餮的面容龌龊的心思?樘儿骗天骗地断不敢骗家人,樘儿对三清祖师发誓若是有所欺定然不得好死。”
“谁是你二叔?这堂上只有县尉!”胡县尉大声驳回。
“胡郎君,人在做天在看你可要对刚刚说的话,撒的谎负责啊!”六娘也是不知道该说他胡樘什么好了竟对自己如此自信:“胡郎君!郎君说小女勾引你,不知郎君有什么值得小女所勾引的?”六娘思索片刻玩味儿的问:“不知是……品行容貌或是钱财地位?你品行不端,面貌~容小女说句实话还不及我家二位兄长俊郎,钱财与地位便不用小女多言!”
六娘刚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吵闹,只闻门外有一女声大喊:“民女有冤要状告胡樘!”
县衙,一对母女被衙役拦在门外,收了两边的鼓槌让她们敲不得鼓,燕燕见干脆拉着阿娘跪在了衙门下磕头喊冤。
路过的百姓见此情景瞬间将此围的水泄不通。
六娘隐约熟悉~像是燕燕的声音。
秦煜之瞧道:“胡县尉不开门吗!周商律令难道有过闭门私审的吗?”
胡县尉与胡樘对视恼恨了眼他,挥手:“开衙门!”
衙门大开的一瞬间跪在地上的燕燕愣了,原来六娘子将那禽兽送来了衙门,她瞬间泪眼婆娑。
“将人带上来!”胡县尉喊话。
燕燕扶起身边的阿娘走上了公堂,一双如同鬼神的黑目直瞧的他胡樘六神无主的跌在了地上。而善德路的胡家早被重兵把守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进不来,胡家大厅里一位男子坐在几案倚着凭几蔑视的看着厅上跪的胡刺史和胡氏夫妇以及其他家眷,这就是一窝谋财害命的臭虫。
公堂上燕燕跪道:“县尉,民女要状告胡家胡刺史的孙儿,胡瑾胡郎主的儿子胡樘!此人多次轻薄于我,今日午时……”
“燕燕~”六娘叫道,摇了摇头。
燕燕泪如雨下今日她本就是冒着毁了名节和贞洁来的,她没顾六娘的劝毅然决然抬头看向堂上坐的县尉,大声将他胡樘的罪行公之于众:“今日午时民女于村口回收药材而胡樘~胡郎君一行五人将我掳走,便在林中将我‘侵犯’还请县尉明察秋毫!”
众人大为震惊:“这~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简直就是禽兽啊!”
“燕燕,休得胡说!”六娘想将她拉起来,燕燕却拒绝道:“六娘子我若怕便不会来了,我既来了便就要告,哪怕他今后罪有应得也好,还是脱罪了也罢,我要世人知道他胡樘是多么无耻,禽兽,猪狗不如之徒。他是如此恶心,临人作呕!”
“说的好!我也要状告胡樘!”
此时人群中一位手抱琵琶衣着不凡同样带着帏帽的女郎也走上了衙门的台阶,女郎环佩叮当,举步轻盈,身姿卓越,衙役没舍拦下这么一位仙姿盈盈的女神仙。
胡县尉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差点没一蹬腿晕在这,瞧着那女郎气的心肝疼有气无力问道:“堂下乃是何人!”。
女郎摘下帏帽露出仙容,众人皆认了出来一片惊呼沸腾,“这不是琼华仙楼的乐仙娘,天下第一手顾大娘吗?”
“在下琼华仙楼的乐娘顾盼生!”她微微沉了沉身子,随之瞄了眼瘫在一旁的胡樘嗤之以鼻:“我虽是乐娘但却是清清白白的良籍,我凭着自己弹的一手好琵琶在琼华仙楼坐堂拨弦挣干净的钱财,我只卖艺不卖身世人皆知,可是一年前胡郎君攀了我的窗户强行侵占了我,第二日胡家便来人以我阿弟性命要挟,我若敢告便要我往后没有安生之日!”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了?”胡县尉精疲力尽询问。
“我阿弟为替我申冤被衙门的人打伤了,还没见到第二日的朝阳……去了!”她说的轻描淡写却掩饰不住满心满眼的憎恶,双手捏紧了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