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实在不行,我再加三千!”(1 / 2)
话说绿柳乡城一边。
昨天傍晚,徐光让郭泰领头进屯公所后,吓得退避一旁的郑财主小管家阎良便没人管了。跟着徐光他们走过后,阎良感觉情况不对,就偷偷往乡城里逃了。
不过逃了一段,阎良忽又想:“我这么回去,如果郑先生问我,县官和县兵来这里做什么,我怎么跟他说啊?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的呢!”
阎良刚打算转身回去查探,忽又想:“我是跟郭泰一起来的,但是看刚才的情形,他显然是触犯了什么禁律了!县里的那几个官已经盯上他了,而且对我也有怀疑和不满!我在屯子里又不招那些屯里穷人的欢心,这么回去,既怕见官兵,又怕见屯人,我也没办法挨近他们啊!不也是搞不清楚情况的吗?”
想时,打定主意道,“还是算了吧!反正看刚才那样子,屯子里一定是出了什么紧要大事了,说不定还跟刘彬他们有关的!我就这么回去跟郑先生回话吧!遇到什么讲不清楚的,瞎编一些便是了!”于是乎,阎良匆匆忙忙地赶回乡城。
一个小时后,阎良进郑财主家,向姓郑的急报道:“先生!不好啦!瓢子屯那里来县里的官兵啦!”姓郑的一惊,道:“你看的没错,是县里的官兵?”
阎良道:“是啊,我看得清清楚楚,错不了!”姓郑的道:“是县里的哪个官?”阎良道:“我没见过,不知道呢!听郭泰的话说,乡里的兵勇是要得了他的手令才能出兵的,而且郭泰和他带去的兵现在都让他给扣下在瓢子屯里了呢!”
姓郑的道:“听说乡兵发动,要有县令和县尉的手令,这么看来,来的人应当是县令或者是县尉了!”继而问,“你看那官穿的什么颜色的的官服,官服上绣的禽兽是什么?”阎良道:“这个我留意到了,是深青色的,上面绣的是个大黄狗!”
姓郑的道:“狗是禽类,绣禽类就说明他是武官了,而且县令是正六品官衔,他的官服应该是浅绿色的。看来那个官是县尉,县尉是七品武官,跟你看见的一样。”
姓郑的急又问:“他们来瓢子屯做什么?”阎良道:“兴许是屯子里有人犯了什么大事,县衙官兵来抓捕他们来了!”姓郑的道:“瓢子屯那样一个小地方,能有什么人犯大事?”阎良一时答不上来。
姓郑的又道:“你为何没有打听清楚?”阎良道:“郭泰不是犯禁了么?连我都差点给官兵抓了,哪里还敢去挨近他们!”阎良总算说了实话。
姓郑的心里一惊,道:“还是去找乡正彭大人合计合计去!”于是乎,带了阎良去找彭承。此时八点不到。彭承一家还没睡。
姓郑的和阎良进门,对方也惊了一下,道:“瓢子屯的事情了结啦?”姓郑的道:“不瞒彭兄!这次只怕要出问题了!”彭承一惊,姓郑的才把刚才阎良了解到的情况讲了出来。
彭承的第一反应也是搞不懂,他道:“瓢子屯一向是刘彬掌控着,能有什么人犯什么事?能够把县尉惊动来?”姓郑的忽然醒悟,道:“莫非是刘彬的事情让人给告发了?”
彭承心里一惊,随即又想不明白,道:“那会是谁告发他呢?如果是屯子的一般小百姓,他们连县衙门都找不着,就是找着了,也不一定能进得去!就是进去了,他们没有讼状,衙门的人也不会理会他们!没有我这里的公所出面和出力,他们怎么能告得了刘彬呢?”
彭承想时,急问阎良道:“你能断定,官衙的官兵是冲刘彬他们去的?”阎良心里不确定,但感觉彭承对这个事情很在意,怕他责备自己办事不力,或者让自己再跑回屯子去查探,于是鼓气胡诌道:“我瞧当时的情形,十之八九是的!”
彭承道:“真是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咱们这些年伙同刘彬私取私卖山林物产的事,极可能就要让官家查探出来了呀!”
姓郑的道:“那可怎么办!实在没办法,不如就逃了吧!”彭承道:“不行啊!偷盗山林物产,罪不至死!但逃匿的话,除非别给官家逮住,否则一定是死罪!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再说了,你我都有一大家子人呢,拖家带口的,就是想逃,也快不过官兵的通缉文书和马蹄呀!”
姓郑的不甘,道:“难道要在此坐以待毙?”彭承道:“这个确实难了!”思索一下,道,“不如准备钱财,向县廷自首赎罪吧!县衙的官我知道,多半爱钱,有了钱就好说话了!”
姓郑的道:“可是,得准备多少钱啊?钱多的话,那不等于咱们辛辛苦苦弄的那些钱,都白给了他们了吗,咱们图什么呀!”
彭承又道,“或者等明天看看县衙官兵怎么处置刘彬再说!不管怎样,刘彬事发的话,咱们肯定是要备足钱财来消灾的了!”姓郑的不安,但又没有办法。
姓郑的随口又道:“乡佐邢大人不在,要不要让人去给他传个话呀!”彭承道:“他告假在老家给他伯父办丧,来回要大半日的行程,就是去,也得明天了!”
姓郑的不出声。彭承打定主意道:“我看还是准备好钱财吧!等明天有了刘彬他们消息了,该上县衙打点就上县衙打点去!咱们主动去的话,再说点好听的话,想来也就一二万钱就能了结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只要本官的乌纱帽保住了,以后咱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阎良道:“我觉得彭大人讲的不错!”姓郑的也没什么主意,于是应声了。
第二天清早,也就是徐光他们准备回县衙向孙修仁汇报工作的时候,姓郑的小管家阎良和彭承的小管家赖开,二人骑马,奉命去瓢子屯打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