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儿子(3)(1 / 1)
霍尔德斯上前抓住那店小二的衣领说道:“去叫醒恶妮,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们。还有,你以后就叫屁忠,这是老子赐给你的名字,除了我谁也不得更改,听清楚了没?”说罢上前一步似欲要踹那屁忠。屁忠赶忙抱手缩腿地往旁边躲,求饶地说道:“是是是,您说地对,我立刻去叫醒恶妮。”说罢,屁颠屁颠地跑到那恶妮跟前。看着恶妮脸上那又红又肿的手印,是既好笑又无奈。他用手拨动那恶妮的脑瓜,厉声说道:“泥妹儿,快起来,有鸡腿吃!”顿时,那恶妮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用鼻子四处嗅着说道:“哪儿,在哪儿?”原来那恶妮平时最爱吃鸡腿,但凡有鸡腿吃,天塌下来也不是事儿了。那恶妮睁开眼来,看着眼前的屁忠,又看向霍尔德斯,突然哇的一声大叫起来。那恶妮被霍尔德斯那飓风般的飞掌击中过,内心惧怕不已,所以忍不住失声大叫。霍尔德斯走向前去对那恶妮说道:“你不必过于惧怕,我这个人是最讲道理的,只要你听话,我是会好好对待的。”那恶妮一听,原来霍尔德斯不是要收拾她,便稍微放松了一点。她嗫嚅地说道:“大哥,那我以后再也不干那挨千刀的事儿了,你放过我吧。我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瘫痪的弟弟。你就放我走吧,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说完又跪倒在地卖力地给霍尔德斯磕头。霍尔德斯听完轻蔑地一笑说道:“放你丫的飞天玄幻屁,你那些破事我不想听,以后你那狗嘴里也不许提。如若发现你再在我面前扯淡,我非把你踹回姥姥家去。”那恶妮见三番五次的用计不成,心中已知这男人绝非等闲之辈。不仅有过人的胆识,更有无比的智慧和力量,心里早已服服帖帖了。她妖媚地笑着,扭动着婀娜的身姿来到霍尔德斯跟前,抱住霍尔德斯娇柔地说道:“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任你发落。”说完咬着嘴唇,身子侧向一边,娇羞地扭来扭去。霍尔德斯先是一怔,心想这婆姨真是诡计多端,幸亏那屁忠将她的底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不然很是容易被她迷了心窍。霍尔德斯深吸一口气,右手五指并拢放在嘴边用力的哈气,似欲要故技重施,故掌重发一般。那恶妮见状,瞬间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对霍尔德斯说道:“大哥放心,我练练,日后路途艰险,有用有用。”目光坚毅的看着霍尔德斯。霍尔德斯狡黠的一笑,随后又庄严的说道:“这之后的任务务必有你们二位参与,具体事宜我日后会一步步告诉你们。关键的关键在于你二人,必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执行好我的计划,如若完成的好,必定有大大的奖励,若是不老实或是瞎扯淡,哼,那就是大大的惩罚。”那二人听的是热一阵冷一阵,呼吸是高一阵矮一阵,别提有多惊心了。但因霍尔德斯那无比强大气场的压迫,二人均表示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好大哥的计划。霍尔德斯说完伸了个懒腰,向着二人说道:“带我去吃好吃的,我要这里最美味的佳肴。”那二人兴奋的答道:“保证让你满意。”随即三人一行来到之前的饭店门口,将黑龙带上。霍尔德斯纵身一跃起上马背,二人在前面开路。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一家装潢的无比奢华的酒店前。屁忠一个箭步冲到马下,单膝跪地,埋着头等待霍尔德斯下马。恶妮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面带微笑,气质拿捏的死死的。霍尔德斯一个纵身跳下马来,看了看屁忠说道:“我没那个习惯,以后你只管牵好黑龙。”屁忠回答道:“是,大哥。”霍尔德斯举手向前一甩,屁忠立即心领神会,带着大哥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店去。恶妮也跟上前,挽着大哥的臂膀,优雅的让人仿佛感到是天仙下凡,贵妃驾到一般。
霍尔德斯进到酒店,映入眼帘的是那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柱,以及那华衣丽服的婢女侍从。不经心里暗暗吃惊。这酒店拢共有七层,而每一层都风格各异。第一层是汉唐风格,陈设无比奢华。黄金打造的圆桌足以容纳百人同时用膳。无数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酒座,桌椅靠背全是用极品金丝楠木,红木,玉石打造。大厅中央更是有玉石堆成的偌大一个池子,里面宝石金银无数,注满了琼浆玉液。成百上千的少女在池中嬉戏,有的醉卧在池边花草中;有的倚身在石壁上;有的相互柔搀卧;有的独饮寄相思;有的翘首待玉郎;有的匍匐水中央。头顶是金丝红线缠绕,彩带霓虹飞舞。一位伊人手持绫罗绸缎挂与那钢索上,飞身飘向那玉池上的“水帘洞”中。这场景自是让霍尔德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而那一旁的屁忠更是哈喇子,鼻红如泉涌,双腿发软卧倒在地。恶妮看得是花容失色,柳眉紧蹙,哑口无言。瞪着霍尔德斯,微怒,含羞。
霍尔德斯搂着恶妮来到一处镶满蓝宝石的酒座,屁忠也匍匐着跟了过去。坐在用上等汉白玉打造的座椅上,心情也变得舒畅许多。桌上的各色瓜果鲜嫩多汁,更有那用黄金打造的杯子盛满美酒摆放其间。三人举起酒杯品尝这美酒,果然是酒香扑鼻,酒甘醇烈。霍尔德斯双手一拍,一位肤白貌美,婀娜多姿的女子走将过来,亲切的问候到:“客官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屁忠手舞足蹈地说道:“快快将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用极好的手法烹饪,将你们这里最好的美味全都取来。”霍尔德斯拍拍屁忠的肩膀,对那侍女说道:“我三人来到贵店实属唐突,耳闻这唐韵三绝,清水茉莉,黑山老卤,飞鹤祥云当今一绝,可惜未曾尝过。今日得幸,定要品味一番。”那侍女欣然领会,轻柔地退出酒座间去了。那恶妮喃喃地说道:“大哥,点这许多吃的下吗?”霍尔德斯说道:“我怕不够呢。”三人随即又舒适的喝着美酒,吃着瓜果了。正当三人吃地酣畅淋漓之时,大厅里的琴声悄然中断,光线也变得黯淡下来。只见一袭身着金色云裳手持清幽折扇的女子,赤脚跑入那舞池之中。远远看着是肤白如玉,蜂腰细臀,妩媚动人。随着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那舞池中曼妙的身姿飘然地舞蹈开来。恶妮口中含着一串葡萄赌气的说道:“切,谁不会啊,也没我舞得好看。是吧,忠哥?”屁忠看得入神,突然被恶妮问到,慌忙地敷衍道:“是是是,那不能和你比。”说罢,将一颗龙眼放入口中细细品味。那恶妮原本心里已是不平,听得屁忠这么一说,越发难耐的很。将手中葡萄向那地上一摔,自顾走开去了。
且说那舞池中央歌舞升平,霓光霞彩,让人陶醉。三名貌美如花的佳人,手里捧着那美味佳肴徐步而来。屁忠赶忙上前搀扶。霍尔德斯悻悻一笑,便不做声了。那三位窈窕女子将那银盘轻放在桌上,点燃一盆石炭后自悄然离去。屁忠将那银筷递与霍尔德斯,急声说道:“大哥,整!”霍尔德斯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先整。”那屁忠已是迫不及待,肚中馋虫翻腾,遂将那佳肴大口大口放入口中,美妙滋味自不必说。霍尔德斯见状也是举筷品味着这美食盛宴。只是四下里张望,不知那恶妮去向何处,如何不见回来,心中也是一紧。正当思虑之时,恶妮携着一锦衣华服的男子走将过来。那男子看着是身姿灼灼且容貌俊伟,手中一把青木折扇悠然摇曳。看着是风流倜傥,潇洒自如。恶妮喜不自禁的介绍道:“这位公子是这家酒店的西房少爷,看见我们直感有缘,意欲交个朋友。并且愿意带我们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霍尔德斯一听,心中自是欢喜。没想到那恶妮果然有那一番本事。屁忠更是口中含着肉团,急忙说道:“就是,就是,是得好好熟悉熟悉。”说毕自顾将那西少请入座中。霍尔德斯惊讶之际也是无奈。心中思忖到,让这男子指引指引也是无妨。随即举杯向那西少致意。那西少也是礼尚往来,赶忙将那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四人相惜而坐,推杯换盏中谈笑开来。西少酒过一巡后,突然面色一沉,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给各位讲个故事,也就发生在这层楼里,不知各位有无兴致?”那屁忠已然喝地烂醉,甩头扬手大着舌头说道:“兴!致!高!昂!但!说!无!妨!”说罢,睡倒在地,打起了呼噜。恶妮走到霍尔德斯身旁,双手轻柔地按摩着霍尔德斯的太阳穴说道:“你只管讲,我们只管听。”随即又按向霍尔德斯双肩,自顾埋头认真起来。霍尔德斯闭上双眼,感到无比的放松,闭目仰面静卧倾听。
原来这酒店过去是一座监狱,这里关押着成千上万的囚犯。每年海船都会从各地带来一批又一批的囚犯。无论男女老少都统统关押进了这里。有些人在到达这里之前就一命呜呼了。毕竟那船上那样大的风浪;那样恶臭的船舱;那样非人的折磨,能够坚持上岸已是万幸,而到达这里,又将是另一扇“地狱之门”的打开。犯人们被铐上脚镣,双手也被牢牢捆绑,一个个用铁链串着,像一群列队的蚂蚁。这些人被那狱卒用马鞭抽打着赶向那监牢的方向。一路上哀嚎遍野,也不知过了多久,船渐渐驶离了码头。通往监牢的道路也杳无人烟,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天空也静的出奇,几只蝙蝠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呱的怪叫。一丛丛茂密的蒿草摇曳摆动,天色渐渐暗下来。而那监牢的灯光,却亮了起来。
狱长马五,手里提着一杆铁木制作的训教棍。二五八万的站在二楼那钢结构搭建的看台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人群,眼角的刀疤越发显得深沉。他将训教棍放在手中拍打,厉声说道:“你们这群垃圾,人渣败类,tmd孬种们,给我听好了。在我这里只有一条规矩,那就是没有规矩。我让你们向东你们不得向西,我让你们向南你们不准向北。如若发现有谁不老实,那三具尸骸便是最终下场。”说毕,将棍子指向那悬挂在天窗下的三具早已干枯腐朽的尸体。那些囚犯一个个抬头望向那马五指的方向。一些胆小的抱头痛哭起来,一些人呆呆地望着,面如枯槁,目中无神。倒是一个矮小的女人,满头乌发,皮肤黄里透白,眼里充满了光亮。这女人名唤牙妹,是五石洞山月村人氏。原本与丈夫在邻村集市经营着一家典当铺。生活虽不比那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年年有余。只因不巧得罪了个上门讨要钱财的官员,遂被诬陷杀了人,秘密押送到了这里。真是那世风日下,红尘醉。百里无云,万骨枯啊。牙妹暗下决心,一定不能死在这里。这个仇一定得报!正当牙妹思忖之时,一群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士来到了监牢里。他们一行人走到二楼的走廊上,看着这群囚犯,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牙妹看着不由心里一惊,这群白衣人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他们看上去如此怪异?夜晚,牙妹抱着疑问,警觉地慢慢入睡了。
天还没亮。远处海上的灯塔还闪着微弱的光亮。海浪拍打着礁石,冲击出一朵朵雪白的浪花。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一束束耀眼的灯光照亮整栋监狱。几十名狱卒手里握着敲头棍,在每个房间的铁栏上用力敲打,发出砰砰砰的刺耳之声,厉声叫喊道:“都给我起来了,你们这群废物,快起来了。”随后又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狱卒们将火枪架好,钢刀挂在腰间,敲头棍挂在臀部一侧,警觉的盯着牢房里的一举一动。狱长端了杯咖啡早早的就站在了看台上,他右手轻柔地理顺嘴角的胡须,高声说道:“今天,将有一个重大的消息要宣布。为了你们的健康,我特意将军中的医务人员请来替你们做体检。每个人都得做,这是为了你们的健康,希望大家积极配合,不得有误。晚餐将有红烧肉给大家,要把握好哦!”顿时,整个牢房里人声鼎沸,叫喊不止。副狱长梁老,大声喝止道:“都给我住口,安静,安静,安静。”随即掏出火枪向着房顶砰的一声,打出一枪来。顿时,躁动之声立刻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声响。梁老高声说道:“都给我按规矩来,不然脑袋搬家。”砰!又是一声枪响。牙妹躲在床角,惊恐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眼里充满了忧伤。
“28号,34号,7号,12号,73号,142号,179号”被叫到号码的囚犯走到铁栏边,将拷着铁锁的双手伸向外面。狱卒一一将其解开,随即打开门将其放出,随后又被狱卒一个个带走。牙妹是99号。她看着这些人被带离,虽然狱长宣布的是做身体检查,但总看上去有种不祥的预感。等到天色暗淡也没见先前的那些人回来。正在这时,狱卒们推着餐车过来。餐车里热气腾腾,扑鼻的肉香味弥漫开来。囚犯们蜂拥奔向铁栏边,疯狂地敲打着铁栏,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肉香味。顿时整个牢房躁动开来。狱卒将一盒盒红烧肉投向房间。人们疯也似的抢食着,早已经忘记还有七个人没有回来。牙妹警觉地看着地上的红烧肉,肚子咕咕直叫,口里不停地吞咽着唾液。正当她犹豫之时,一群人冲将过来,风卷残云般将那地上的红烧肉抢食一空,随即又跑向了另一处。牙妹疲惫的瘫坐在地上,看着这群疯狂的人。
第二天,叫号的狱卒准时到来,将被叫到的囚犯一一带走。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十八天,牙妹的号码才被叫到。她被两名狱卒押着带到了一处地窖里。当被带到一间用帏布围挡着的房间时,里面的几名白衣人看着牙妹显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他们相互窃窃私语地看着牙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牙妹看着墙角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惊讶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只感觉脑袋麻木,嗡嗡作响。原来这伙白衣人将这里的囚犯用于实验。囚犯们被注射一种致命的毒剂,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牙妹过去听村里的老者提过,历史上有一个以海为生的国度,他们的子民远渡重洋烧杀抢掠。将俘虏的人注射一种病毒,让其发疯发狂后任由他们控制。牙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和老者们讲诉的如出一辙。她内心的悲痛以及恐惧再也无法控制。她迅速抓起一名狱卒的火枪,一枪爆头。随后又拿起桌上的手术刀等器具,将房里的人一个个杀死。她换上白大卦悄然来到悬挂三具尸骸的天窗下,用绳索攀上房顶。随后又点燃了房顶的杂物,大火蔓延开来,整个监狱哀嚎声,叫喊声,最终淹没在火海里。一个黑影闪过,牙妹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