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悔意（1 / 2）

“浦原喜助，即使我赢过了你，可是在现在来看的我才好似那个输掉的人。”蓝染独自站着，虽然从未有过的闲适，但在他眼中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

“只是……输掉这些渺小的纠结，我赢下的可不只是你的离开，还有好似的新的选择，一个新的希望，还有我的后悔。”他摘下了眼镜，眼角微垂，嘴巴咧开，“真是很难去相信啊……”

……

“朽木家那位和四枫院的妖猫一起叛逃了。”

“就是说啊，这个消息早就穿开了吧。”

“还带着那些和虚有勾结的队长？真是世风日下！”

周围到处都是这样的嘈杂与讽刺，而朽木白哉也只能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朽木奈仂庭的对面。

“你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但是知道后能让你肯定自己看法的话，这样做也值得就是了。”朽木奈仂庭冷静的吃着碗中的豚骨拉面，在喝完最后一口汤后，问朽木白哉道：“接下来呢？是找到父亲他问个清楚，还是继续自己的练习，等待父亲对我们的答应？”

“我相信父亲。”朽木白哉叹气回应道。

“而我会去找他。”朽木奈仂庭擦了擦嘴角，有些意犹未尽。

“父亲也许只是有些刺激过大……不是……”

“是的，所以我才会阻止他做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

朽木白哉无法反驳自己的弟弟，但是在他心中还是不可能相信朽木苍纯离开的事实，即使他知道朽木奈仂庭也和他一样，终究两人选择了不同的做法。

“……那么你会怎么办？浦原他们绝对是跑到现世或者虚圈，这两个地方都属于没有正当理由无法前往的。”朽木白哉理清思路，带着赞同的语气问道。

“五番队，蓝染老师已经是队长了。”

“可是比起救援，十三番队的净化队前往这几个地方次数更多吧。”

“是……就是因为有十三番队我才会选择五番队的。”朽木奈仂庭揉了揉太阳穴，想到某个不知道多少年后会死掉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和自己的罪魁祸首老师。

“虽然不明白你想到了什么，但是如果这就是你心中的正确，那就去做，只是到时候我来阻止你的时候绝对不允许抱怨。”朽木白哉装作一副大人样，沉稳有力的告诉朽木奈仂庭。

“兄长……也许你变了很多呢。”朽木奈仂庭看着收下去的碗，嘴角上扬，露出那份慈母笑。

“嗯？哪方面？”

“你曾经把家族的荣誉尊严看得高过一切，但是如今也会在意身旁的人了。”

“连自己作为哥哥和儿子的责任都没法做到，也许我的一切也就到这里了。”朽木白哉将自己的愁容收起，露出那份真挚的笑。

也许也的确该这样，朽木苍纯并非去世，而是自己独自消失，担忧正常，可是不需要悲伤。

“如果有一天你做不到这句话了，我就只能大义灭亲了。”

“好啊，只是也许根本不会存在那一天。”朽木白哉自信的点了点头。

……

“花烈队长，你为什么喜欢战斗呢？”

那个有着天赋的少年这样对着卯之花烈问道。

卯之花烈只是搪塞，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种心理扭曲的杀人狂，但找不到说辞来为自己辩解。

她有时候也很愕然，特别是在寻找不到战斗对象的“接下来”。

死亡不是她追求的，血液不也不是……那自己做得这一切只是如同野兽对本能的服从吗？

“花烈师父，我来了。”朽木奈仂庭穿着灰色的服装，带着木剑盯着卯之花烈看。

“你要加入五番队了吧。”卯之花烈眯着眼睛，带着笑回过身来。

之前的忧郁和质疑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期待和宽慰。

为什么？

这是卯之花烈莫名感到的问题，与面对那个剑八区的孩子不同，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弟子并不能使自己有厮杀时的喜悦，但是那份仿佛能感染人的期望却的确存在。

“是的，所以必须向师父你请假了。”朽木奈仂庭脸上没有歉意，而是一股惋惜的神情。

“当然，练习是随时的，不过如果你想要来这里的话，一般来说我一直都在。”卯之花烈继续保持笑，在麻花辫下的胸骨位置，那撇刀伤都似乎合拢了不少。

“如果可以……真想和师父你谈一些东西。”朽木奈仂庭叹气道。

“可以哦……只是我并不是你的姐姐、母亲还有恋人。”卯之花烈带着点微小的埋怨道，但立即意识到对方只有七岁的年龄，“不，还是当我没说吧，你的心理年龄总是让我想到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也就是没有长大…无法踏出那份自主吧。”朽木奈仂庭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离去：“花烈师父，我知道了。”

“其实叫姐姐也行吧。”卯之花烈虽然叹息朽木奈仂庭的离去，但是脸上却是慈母笑，也许她就没有看错，对方的确早熟到了这一步，而且又带着这样自省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