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替身(1 / 2)
女人一路无阻,她侧身翻窗跳进了书房,从后面勒住男人的脖子,干脆利落的用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
他都来不及惊呼就死了。
“拓跋弘,去地府再给姐姐赔罪吧。”鲜血顺着飞镖豁口喷涌而出,直接将女人的手染透了,一柱鲜血砸在墙上,上面挂了几幅女子春宫图,无一列外都被鲜血覆盖。
……
黑云压城,狂风卷地。
分不清时间,眼睛只看得见满天的枯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照得云子瑜的脸惨白。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一棵树苗被大风卷断倒地,扬起地面的沙石,云子瑜捂着腹部,气喘如牛,狂奔尤不忘回望来路,紧按腹部的指缝间,鲜红的液体滴滴顺着手指落下,在地面炸出水花。
跑得越久,体力流失越快。云子瑜已经步履踉跄,脸色愈发苍白,前方已经没有出路了,一块又一块巨石横断在路中央,他已经彻底远离了城镇。
“云子瑜,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后边一阵轰隆声,数十个铁骑兵鞭着马将云子瑜团团围住。
几滴雨水炸在云子瑜脸上,他回身盯着追着他的一堆铁骑。马车姗姗来迟,众兵让开一条道来,车内赫然坐着当朝宣阳侯拓跋图。
大雨滂沱起来。
云子瑜瞧着马车,黑木楠的车身,镶金嵌宝,端的是华贵和大气。来者明显身份不凡,就差把“我有钱”刻在脑门上了,为了抓他竟是如此兴师动众。
宣阳侯次子拓跋弘在前天夜里离奇失踪,但与深得圣心的肖家肖郡主的婚期就定在这个月末,算起来只有月余时间了,宣阳侯担心与肖家撕破脸皮,准备寻一个人替代拓跋弘!
偏巧云子瑜长了一张与拓跋弘极其相似的脸,宣阳侯追杀他许久,眼下云子瑜已是穷途末路,身负重伤,跑不掉了。
“草民与侯爷并无纠葛,何苦逼我至此?”腹部的伤口上的血液混合着雨水染红了云子瑜半边裙襟。
拓跋图见此人已经打好架势,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态度,不满的皱眉:“于本侯做事,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在这里负隅顽抗你也只剩一个死字!”
“哼,”云子瑜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做官的,冠冕堂皇。现下我是对你有利用价值,待到那真正的二公子找到了,还不得立马灭我的口?侯爷,您有句话说得对了,我死了,你也别想捞到好处!”
马车内的人似是大怒,猛得一掌拍向马车内的垫桌,只看得桌子直接散架,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末了,那人才回转好情绪:“条件。”
云子瑜挑眉,将自己的要求一个个说出来,每说一个,那马车内的武将脸色便阴沉一分,最后简直快要冲出来一刀结果了云子瑜。
“成交。带走!”
拓跋图肉疼的摸向钱袋子,害死的,谁竟然敢对他的儿子下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押送云子瑜回了宣阳侯府,云子瑜捂着腹上的刀伤,这一下子又要将养许久才能好了。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手摸上自己的脸皮,雨一下,他脸上的东西已然坚持不了多久了,又想到了江映月,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才刚痊愈没多久就给他惹这样的祸端!
宣阳侯府。
“拜见公子。”
云子瑜打量着跪拜在地上的小婢子,身量瘦削修长,仿若是十六七岁,声音清冷淡泊。
“第一次见你着绿色的衣裙,不太习惯。”云子瑜把玩着扇子,扇柄上的宝石抠不出来。
江映月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着,以前大多都是黑衣盔甲,如今这身棠裙还真是不大适应。
扇柄上的宝石终于被抠下来了,他捏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研究,好似真的只是一个贪财的下流小人。
“你真是令人不放心,才痊愈多久就跑来擅自做主把人家——”云子瑜话到这里,也下意识降了音量:“把人家儿子杀了干嘛?
江映月抬头看着云子瑜的眼睛,一字一句:“温姐姐临终所托,我定要做到的。”
云子瑜呼之欲出的责怪被这句话堵在口中。
他也想起了被相国那老登害死的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