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板栗的糖衣(1 / 2)
爱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为一个人是举步维艰的。
知道为什么板栗外面有层壳,却还要用糖炒吗?
为什么明明剥开之后去掉了,却还要费尽心思加一点?
是别有用意?还是傻?
栗子大学毕业后自己开饭店,把所有的钱砸进去,拼了命的打理,可以说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最后混的倒也是风生水起,在南京已经开了几家分店。只不过每次我们几个聚餐,就给5折优惠,价格还死贵,真是没心没肺。
219年8月4日傍晚,在xz墨脱公路旁的一个篝火边,接到了九月打来的电话,说栗子和腊梅分了。据说因为腊梅是武汉人,回老家了,栗子又坚持待在南京,距离隔那么远,再在一起也不合适,索性一拍两散。
完事后九月陪着栗子喝完了6箱雪花,喝的支离破碎,俩人靠在文昌巷边上,好像还和别人打起来了。
警察叔叔善意的把他们请到了公安局,
老蕾“善意的”把他们领了回去,
栗子被临走时嘴上还在说:“呆逼,什么是生活,他妈的就是面朝大海,日你花开。”
那时的我仅仅是把这当做无聊八卦来听,并没太多在意,因为我还有很多事需要考虑。
夜晚很美,星月闪耀,却不及世界尽头的那一束光。
221年4月,在做完一个根管治疗后,老蕾打电话来让我晚上7点半去栗子的饭店,栗子他妈来了,而且听说局面很难控制,要我去撑一下。说完就挂了。
我当时还在纳闷:竟然还有老蕾撑不住的场面,难到栗子他妈带了个8岁的孩子过来,告诉栗子他其实不是亲生的?
晚7点,我赶紧打车赶到饭店。
到场后,生意还不错。丫头,老蕾,九月,端正的坐在包间里,面前全是最贵的菜,落坐后,我刚打算开口问怎么回事,栗子便哭丧着脸领着个老太太进来。
老蕾,丫头见状,立马笑脸迎过去,我被搞得不知所措,刚想问,九月就给我发了条短信,写着:老太太来催婚,栗子找我们救场。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道:催婚?催什么婚?他又谈新的了?
九月:情况有点复杂,简单来讲就是栗子连他有女朋友这事都没和他妈讲。
我:so?
九月:so,栗子今年28,但他妈都76了,这几年身体也不行了,估计是盼着赶紧抱孙子。
我:这就是老蕾说的“很难控制的场面”?可这关你们什么事?你们不是从不参与情感纠纷的吗?
九月:怎么不关我们事了,都是朋友,帮一把算什么。当年你消沉的跟死了一样,我们还不是照样不离不弃。
我:我猜猜,一定不低于5块
九月:哪有,也就8而已。
我:那我的份呢?
九月:一会自己找他要去。
我:再见,走了。
群众演员都有盒饭,我连出场费都没有。
我假装起身,要和老太太告辞。九月立马把我拉走。悄声说道:“等会儿我帮你要,你要露馅了谁都拿不到钱,给我坐好。”
我铁面无私的坐下,放下手机,站起身笑脸相迎。
这是场硬仗,两个女生不断地和老太太有说有笑的,但问到结婚的事时,俩人立马说自己已经插在牛粪上了。
在战争中最怕的就是失误,轻则失守据点,重则全盘皆输。
这场硬仗,全盘皆输了,丫头把栗子和腊梅的事说漏了。
老太太勃然大怒,拍着大腿:“你个不孝的玩意儿,好好地姑娘我都没见过,这就飞了,你这畜生糟蹋良家妇女一套一套的。”
我们全都不敢支声。
栗子瀑布汗:“她是独生子女,父母年纪也大,她不想留在外地,就回武汉了。”
老太太勃然大怒:“那你跟着去武汉啊,拦都不会拦,你让人家回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他妈还是人吗!”
栗子说:“我去了你怎么办。”
老太太猛拍桌子,说:“我能有什么事,我还能死了不成,我告诉你,你赶紧把人家给我追回来,不然就当没我这个妈!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哪去了,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是男人吗你,钱花完可以再赚,吃亏了可以再来,年轻没了怎么办?你有本事买回来吗!我就特瞧不起你们这帮年轻人,才二十多岁就天天喊苦喊累的,你们配吗?大好的时光让你们过得和白开水一样,喝一口全他妈是傻逼,呸,你他妈有嘴吗?有嘴就赶紧去武汉,告诉人家,你想和她在一起!呆逼。”
我们所有人都点头如捣蒜。然后默不作声。
晚上9点多一点,战争结束。老太太最后连喝3杯白酒,一步都不歪斜,笔直走向门口,所有人里,就剩我和栗子滴酒未沾。
九月和丫头打车回去,栗子送他妈回家。
老蕾开车来的,花了2块钱雇我当代驾。
我的出场费由8降为了2
窗外灯光闪烁,窗内死气沉沉,老蕾抱着双手闭着眼靠在车门上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在想什么。
局面很僵,但我还是决定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