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星期三女孩的“简单爱”(1 / 2)
故事的最后,风停了,人散了,我走了,你遇见了,我没能释怀,你早已心念他人
有的女人,表面温柔,内心更温柔。还有的女人,表面暴力,内心却脆弱无比。
我在高中的时候认识了“周三”,她本名叫朱雯汐,因为“雯汐”读起来像“ednesday”,所以外号周三。
这姑娘的家谱蛮奇怪的,老爹广东的,老娘四川的,爷爷奶奶定居上海,但这家伙户籍上写着云南。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家伙身份证时,我们的眼神就像在问:“姑娘,麻辣火锅里涮煲仔饭是什么味?”
周三在高中有段令我和她同时心碎的暗恋。
高三那年,她暗恋隔壁班一卷发哥,当时我们两个班不在同一层,而每一层都有独立的男女厕所,她便硬是“不远万里”爬楼上厕所。还几乎每节下课都去。就为了往人家班里瞟一眼,而且在同一节下课里,第一次看不到,还有第二次;第一次看到了,也可能还有第二次。为啥?没看够。
这种近乎于精神病的偷窥行为,为什么就没有女生对我实施?
某日下课,周三少见的不尿频,“啪”的一屁股坐在我桌上,居高临下的问我:
“张老师,你觉得我留长发怎么样?”
我认真的想了想背着拖把的鸡蛋,认真的说:“丑。”
然后,老蕾拖着我去医务室。
又隔了几天,周三又问我,又是坐在我桌上。
“你们男生喜欢长发还是短发?”
“随便,只要是在你身上,楼上那家伙肯定被你迷死。”
啪!
我顶着老蕾的巴掌印,心中将她俩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当天晚上一点半,正值夏季,外面响起了不知从何传来的蛙鸣。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披头士老旧的《lititbe》刺耳的响起。
我接通电话,吼道:
“他妈的哪个傻逼,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是我,有意见?”老蕾银铃般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我:“嘛事,说。”
老蕾:“你在生气?”
我:“要是你三根半夜就为这事,那我挂了。”
老蕾:“谁叫你嘴贱。”
我急了:“那你要我怎么回答!和她说‘我爱你’是吗?一个星期里被俩女的打,我他妈是不要面子了是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
“周三和李泓表白了”
老蕾打断了我的暴怒。
李泓就是卷发哥的名字。
“卧槽!”我用同样的感叹号说出惊讶的语气,“被拒了?”
“差不多,李泓有女朋友,就是你那个心上人。”
“我日他二大爷,操!”
我挂断电话,任凭老蕾发了38多个愤怒的表情包,我都没再理会。
时间像场电影,在秋天肆意凋零,把想说的话说给云听,然后把所有的烦琐都看轻。
往后的时日,我们仨之间没再提起此事。
周三的头发越来越长,随着时间慢慢流淌。就在快触及外貌红线时,我们走出了高考的考场。
周三去了bj邮电,老蕾去了清华,而我留在了南京,时不时会接到俩人废话连篇的电话。
214年端午节,本来放假,宿舍里6个人准备去外地好好玩一把,深夜2点多抢票,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张都没抢到。
困在校园里,宿舍里一片寂静,偶尔会有人放个屁证明一下自己还活着。我的手机铃声过了4年还依然是《lititbe》,还是依然刺耳的响起,屏幕上写着:ednesday
接通电话,下床,走到阳台,天色昏暗。
从近日情况到明星八卦,我用“哦,嗯,是吗,所以呢”敷衍。不知不觉中,话题被她引到了高中,就在她长篇大论怒骂当代教育的“黑暗”时,我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当年是不是和那个李泓表白了?”
周三顿了一下,说:“是。”
我说:“被拒了?”
周三又顿了一下,说:“算是吧。”
我假意安慰:“没事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张老师,你知道李泓去哪儿了吗”
周三打断了我。
我说:“上次听一哥们讲他毕业后去了福建,哪所大学我们也不知道。你要干嘛?和人家旧情复燃?你们也没燃起来过啊。”
周三说:“随便问问而已。”
短暂的停顿。
“张老师,毕业后我估计就要去上海了。”周三的话里带着点风。
“怎么,去大城市深造?”
“没有,家里算是拖了点关系吧,找了份工作。”
“不是吧,这位姐姐,你这学历都要靠关系找工作,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痛饮西北风去?”
“我那是家里以前就安排好的。”
“听上去蛮身不由己的,”我讽刺地说道,“啥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