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顺路捉妖 上(1 / 1)
雕弓写明月,骏马疑流电。“驾”、“驾”、“驾”去往通州的官道上,头戴白羽帽的一人一骑风驰电掣,马蹄扬起的土灰飞腾而起,只求快些,再快些。那顾得上,是否打扰了欣赏路边桂花树的人。这欣赏桂花树的人正是离开长安城归家的李守。眼望着骏马疾驰而去李守不禁有些纳闷“这不是白羽军嘛!难道有战事发生?”白羽军是军队用来传递消息,所骑之马都是上等的蒙古马,只有战事发生时才能动用,俗称八百里加急。
通州离长安城一千五百多里,漕运,仓储繁盛,因运而生,因运而盛。墙高濠深的通州,城门足足有12米之高,等待入城的队伍已排得像一条长龙,装满货物的商户,拖家带口的平民,办事的官吏都在焦急的等待入城。“今日为何入城如此慢?”“唉,你不知道啊!今日查文牒的是银甲军的谭校尉,定是有事。”两名经常入关的平民闲聊着。巳时已过,谭校尉一袭银色盔甲在阳光下耀眼生辉,八尺身高,虎背熊腰,国字脸上的皱纹饱经战火的洗礼,虎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的人。“你叫李守”,李守一拱手“正是在下”。以为又有人要刁难自己了,那曾想校尉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说变就变,满脸欢笑的说道:“少侠,借一步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带李守来到了边上茶棚中:“鄙人姓谭,没啥好茶,少侠不要嫌弃啊”。李守也不客套:“不知,谭将军有何事”?“刚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要交于少侠”。说着从怀中拿出书信交于李守:“王爷有令,待少侠到府上再拆”。“王爷,我曾几何时认识你家王爷”?“少侠,可认识昊雾山决明,那是我家王爷的世子,王爷说了一定请少侠来府一聚”说完招呼两名军官交代了一番。
恭王府,汉白玉的柱子高耸而立,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华丽的楼阁被清池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池中的“春景亭”一张黄花梨木桌子上放满了精致的菜肴。“来,来,来,家常便饭,略备薄酒为贤侄接风洗尘”,恭王爷端起手中的玉石酒杯敬向李守。李守也端起酒杯:“多谢王爷,但不知王爷请我来是为何事”?恭王爷满脸的愧疚,满饮杯中酒:“唉……我怎么生了这个逆子,竟对贤侄做了那种丧尽天良之事,子不教,父之过,我真是无地自容啊!”“王爷……”恭王爷马上打断道:“贤侄你与犬子是师兄弟,别王爷王爷的,如不嫌弃你就叫我一声世伯吧。”“世伯”,王爷嬉笑颜开,示意婢女倒酒,又是满饮道:“这就对了嘛!”李守也满饮杯中酒:“世伯,决明是一时糊涂,也并无害我之心,自那之后几年里,对我也是照顾有加”。恭王爷敬佩地竖起大拇指:“贤侄真是豪爽之人,世伯我代逆子向贤侄赔礼道歉了”,说完连干三杯。在连干几杯后李守忍不住问道:“这八百里加急给我送信,不知是何事”?“今日只为贤侄接风洗尘,其他事明日再说,来,来,来今日老夫高兴,定要不醉不归”。
宴散酒醒,一张足有3米的檀香木大床上李守伸了个懒腰,白狐乖巧的钻入李守怀中。门外婢女闻听屋内有动静,敲了敲门:“公子可是醒了,奴婢进来了”?李守赶紧披上外衣:“进来吧”,“是,公子”门被推开,两名婢女碎步走了进来,一兰一青纱质长裙,看起来淡雅脱俗,手里端着醒酒汤,几碟精美的早食,和一些洗漱的物品。兰衣婢女把醒酒汤和早食放在桌子上:“公子,趁热把醒酒汤喝了吧”!说完就要伺候李守,李守那习惯有人伺候,好说歹说才支走两婢女,说是支走也不过就是在门外。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李守也不为难。吃完早食,李守逗玩着白狐。有点驼背的老管家在屋外传话道:“公子,王爷有请。”
书架上磊满各种名人字帖,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案,数十方宝砚,笔架垂满了各式的毛笔,恭王爷见李守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热情的招呼:“贤侄坐,坐,坐”,待婢女端上茶,“贤侄昨晚睡的可好。”李守一拱手:“多谢世伯,还请世伯明示八百里加急信之事,不然小侄寝室难安”。恭王爷叹息一声:“贤侄,那你就看看信吧”!李守拿出信,信封上“王守亲启”,展开信件,一手漂亮的楷书映入眼帘:师弟,上次之事让吾愧疚至今,本无脸见你,怎奈家中吾妹被妖所缠,不得已只得舍下这张脸,务求师弟路过吾家之时,帮帮吾这苦命的妹妹。再下感激涕零!罪人:决明。读完信后李守也感受到了决明真诚的歉意:“世伯,您把事情的详细情况说一下,小侄定当全力以赴”。恭王爷赶紧躬身施礼:“多谢贤侄”,“世伯不必客气”。恭王爷喝了口茶回忆道:“一个多月前,是我6大寿,寿宴散后,管家清点寿礼时,一颗夜明珠未在礼单之中,我也没多想,赏赐给了萍儿,没想到过了几日,萍儿像中邪了一样,怕见阳光,整日待在屋内,一看到人就要咬,请了几个大师,都说是这夜明珠有妖附在上面,现转到了萍儿身上,虽制妖不难,但都怕伤了萍儿,我这也是没辙了,才写了封信给犬子,前几日接到回信说,他有个师弟回家探亲会路过通州,说你已是明初之境,叫我一定要请你来府。贤侄你可一定要救救萍儿啊”!说完躬身施礼,李守连忙托住恭王爷:“世伯,救人如救火,快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