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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梦虽得了奖,可这几天没去单位也没去叶办,家里休养,因为要动手术了。
这天午后,她搁小院摇椅上坐着眯盹儿,手不自觉又摸向颈脖上挂着的瓷瓶。她着实舍不得取下来,里头有她妈的血,人呐,在最脆弱的时候,再无所谓也黏妈,挨着她,就觉着心安了。
梦梦没事儿干的把瓷瓶拿起来对着阳光瞧,忽,定着那儿了!
是幻觉吗,
透过光的瓷瓶里竟展现出一幅如此诡谲又瑰丽的画面!
一颗圆滚滚肉嘟嘟的、还带着鳞片的粉珠子,形容不出来的可爱漂亮,“噗”,左边挣扎出一只小角,“噗”,右边也冒出来一只!
仔细看那小角……是龙角呢!
鳞片粉珠子是百般不耐,好似还嫌长慢了,两只小角一出来,腹部左右就开始鼓鼓囊囊,躁动不安,看来急于要把手脚也放出来……
“咳咳咳咳,”这时梦梦剧烈咳嗽起来,她赶紧把瓷瓶放下来两手捂在了胸前,人在摇椅上都坐了起来,震惊得哦!
不信得很,都顾不得还在咳,又拿起来对着阳光,可怎么看怎么掰都再没有什么幻像,愣似刚才在做梦!
“梦梦!”忽然那边院墙翻进来一个人,慌张张向她跑来,
一看,是好好!
梦梦还怔着那幻像里,“咳咳”也还在咳,可显然平息好多,恍恍惚惚看向好好,竟在意不得他怎么翻墙进来了。
好好跑来就蹲跪在她身前抱紧着她,“你怎么还咳这么厉害,拿云说你好多了,不咳了的……”好好的忧心看来是由心的,梦梦这一得了癌,算把好好的心也搅合得乱七八糟!
人可能是这个贱意思,老不想承认自己上了心,特别是好好这样的顶级枯心的坏蛋,这一路跟鹿梦真真假假的“玩”过来,无形里把自己都玩进去了,可能有那么些自省,明确自己的心意,可就是不服气呀,诶,非得她弄出这么个很可能的“生离死别”,算彻彻底底把自己的心看透彻了——他和梦梦是有肉提关系的,那次销不销魂在其次,好好本来就没多大的肉玉;他更在乎的是和梦梦这种真类似“携手相持”的“共进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