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一个又一个大耳刮子连抽(1 / 2)
阎中立听到帐外吵闹,吩咐一声:’放他进来。”
那千夫长凶横地对卫帐亲军极尽得意地狞笑一声,拽着王八步牛哄哄闯入大帐。
阎中立正准备吃午饭。
案几上是一盘辣子炒鱿鱼丝,一个大海碗里则是只炖好了的肥硕馋人野鸡,还有一盘腌青菜和一小盘炒野猪肉,在如今这没牛没羊可吃的年头,这种菜系已经是好不丰盛。
辽军千夫长一眼瞅见油汪汪的肥鸡,顿时馋得直接伸肮脏的黑毛爪子抓了过去,根本无视阎中立的存在。
不料,一口钢刀毫不犹豫地凶狠斩向千夫长的手。
千夫长只是装傻充愣而已,心中警惕一直高高悬着,急一抽手,逃脱了险些被阎中立一刀齐腕断臂成残废的下场。
他并不惊慌,而是勃然大怒,理直气壮瞪着面无表情仍坐那冷淡瞅着他的阎中立狂喷着腥臭唾沫星子大吼:“好你个阎中立,你不守宋辽两国和平友爱相处,不肯拿我们当贵宾招待也就罢了。今日,本将上门做客,撞见你有肉享受吃独食,我不说什么,只不过想分享点友谊肉吃,你竟想杀我?你想干什么?你无视两国友谊,想主动挑起事端破坏和平,要与我大辽开战不成?”
就在这时,最令奋发复兴的我们中国人痛恨的一幕上演了。
在此地军中的监军宦官和代本州监军勋贵将在此监军的那个亲信带人一齐急急忙忙闯进来,一见辽国人怒了,根本不问原由,实际他们已经听到了咆哮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来就直接冲阎中立来了,怒声指责阎中立不敬外宾、不守两国和平友谊,太失了我天朝上国礼仪文明风范吧啦吧啦,冲阎中立一通狂喷,对那闹事的辽蛮子千夫长却是另一副态度,点头哈腰温顺乖巧谄媚,说话语调言词甜蜜动听之极,恭敬得不行,生怕外国友人生气气着了,极尽温柔体贴孝顺
辽军千夫长毫不掩饰真正的心情,哈哈狂笑,傲慢狂放轻蔑地斜眼瞅着阎中立:你看,就是这样别说抢了你的鸡吃,我就是打了你伤了你甚至杀了你,只要你还有口气没死,你还得给我下跪道歉。你能怎么的?你敢怎么的?你已经犯事了,就等着被治罪吧你。你的朝廷就是这么爱我们外国人。他们是你的君王你的上官,需要你尽忠保卫,却就是不爱你,不会帮你怼我辽国
阎中立却没怒,仍然是那么满脸的严肃不苟言笑样,风吹日晒形成的黑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看着千夫长一动不动,似乎被突然降下来的灾难吓呆了,恐惧会紧跟着发生的捉拿问罪。
国家新的太监执法制度下,监军太监掌管着军中执法权,有权力当场直接拿了阎中立问罪。
这位监军宦官和那勋贵监军的爪牙见震住了阎中立,这才满意了点,又紧赶着继续安抚讨好千夫长,连连表示,不就是点吃食吗?放心,阎将军的这顿大餐全归你享用了。你的部下也会吃到我宋军的美食。宋辽两国友好邻邦,友谊地久天长。我大宋怎么会亏待自己的贵宾朋友呢
一方是两人低头赛着伴地谄媚孝顺得起劲,就象是对能分亿万家产给他们的爹那样;一方则高昂着丑陋的瓜瓢大脑袋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宋方二官的极尽讨好,越发笑得狰狞得意,就在这时,突然千夫长的野狼狂笑声嘎然而止。
一只劲弩之箭扎在他脑袋上,几乎从太阳穴那射穿了
千夫长身后的几个亲兵呆了,随即惊恐发疯狂叫着拔刀乱砍乱杀
他们本就是文盲蛮汉没什么脑水,此刻更是最直观地以为这是惯于耍奸诈的宋人的又一次诡计,是宋监军等在故意低姿态糊弄麻痹千夫长丧失警惕,方便偷袭射杀,所以仓皇下顺手把就在眼前的监军一行全疯狂砍死了退一步说,死了监军大人,阎中立也有大麻烦了他们转眼也被暗藏帐中的弩手射死了。
死了皇帝的爪牙——监军,又死了辽军千夫长惹起外交大祸,阎中立却只是厌恶地皱眉吩咐:快清理干净了。影响老子享受午餐的胃口。这帮家伙也太不是东西了,偏偏赶在老子吃饭时搞事“
听他的话音,似乎早料到了辽军会在粮快交接完的一天搞事死掉监军也是计划内的。
别处。
千夫长的一千部下得意洋洋在宋营中肆意乱闯,想凶横找抢到宋军的丰盛午饭吃掉,并进一步羞辱宋军,把事闹大,不料有的被宋军背后捅刀子暗算,更多是遭遇早埋伏好的弓弩手凶狠围杀辽国有预谋。宋军显然也早有针对性的预谋,动手凶狠毫不犹豫,似乎根本不在乎朝廷问罪。
这一千辽军死得其实挺冤枉的。
他们万万没料到这部宋军竟敢擅自和他们起冲突不怕出事并敢把他们直接全杀干净了。
他们都了解宋国的德性,了解当宋军的畏首畏尾憋屈无奈,以为不请示上官,宋军就只能忍气吞声呢。
他们本以为闹起事来,就算杀掉些宋军,宋军也只能干忍着不能还手报复,所以缺乏防备。
此事一发,剩下的粮食也不用给了。
阎中立直接收入军营当军粮自用。
河对岸,辽军正等着这边事情闹起来了好立即冲过河去接手搞起大事端,惊讶看到对岸宋军用车把一堆堆尸体倒垃圾一样倒入白沟河流走。
那么多尸体显然正是过河接收粮食的那些辽军,而不是不能还手被辽军趁机杀掉的宋军。
随即,阎中立带近万大军在对岸出现了,
千夫长的脑袋丢过河,阎中立拄长刀冷笑大喝:“对岸辽军听着,你们找借口闹事,不就是为接下来进行下一步威胁我朝要两国再开战吗?很好啊。现在你们有充足的借口撕毁盟约开战了。桥是现成的呢,是你们打过来呢,还是由我们主动打过去?”
对岸的辽军大出意外:不应该是这样啊!?
这,这,这和预先分析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这,这是昔日文成侯的凶悍沧北军的行事风格啊!
宋国也只有文成侯的军队才敢不经朝廷同意擅自凶残肆意报复辽国,不怕事。但,宋国也只有一个特殊的赵公廉,死了,没了,宋国别的官员他怎么敢对大辽也来同样强硬胆肥了的一手?
信安军长官宗泽是个宋国太常见的那种表面昂扬大气内里儒弱迂腐怕事的可笑老头啊,他怎么就敢纵容部下这么不友好地对待友邦强国大辽?
难道是判断错了?
或者是部将一怒擅自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