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北上赵庄(1 / 2)
张勇一斗二终究没杀死对手或被杀死。
他投降了,在雷横感激地向宋江说明了犯事、逃跑、被堵住、被张勇一再放一马后,宋江多灵醒的人呐,立即大致猜到了张勇的心思,试着劝说张勇果然降了。
张勇此前派出的几将不过是用军令逼其送死除掉障碍而已,当然也是看看二龙山的实力,并展示下小张飞的能耐
都监投降从贼了,又有张勇的心腹将领鼓动造反当官兵跟着朝廷混有什么意思?没肉吃,没酒尽兴喝受层层管束耍弄,知州等大头巾们没本事却能把军队好汉不当人,想杀就杀,想砍就砍了,大宋王朝眼见得要被皇帝和大头巾们齐心合力玩倒了,咱们都是英雄好汉,还混什么官军呐,乱世换世时当强盗才有意思,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自在潇洒绝对够劲。其他事先不知张勇要反叛的大小军官原本傻眼了,却一听这蛊惑纷纷也心动了,对呀,混官兵混麻逼呀,啥享受也没有,净受气了本就是坏蛋的官兵们更没问题了,若无领导带头也还罢了,领导一带头当贼,绝大多数都踊跃降了。
那些有顾虑有别的想法内心不愿意降的将士,张勇敞亮表示绝不勉强,不反抗就也绝不加害。
自由选择。
不愿意混强盗行,还想悠哉混官军饭的,放下武器,找地方先躲着去,等二龙山军从维州城撤军再出来爱干嘛干嘛。这些兵和少数几个军官丢下武器马匹铠甲,聪明的就近钻入林子散去,防止二龙山翻脸以马队追杀。
事实是真没追杀
张勇既降,维州城自然唾手即得。
张勇一出现在城下,守城官兵不知就里,自然赶紧开城放入将主,然后,那点守城军连翻脸暴起发难的张勇部下都抗不住,何况加上紧跟着扑进城来的二龙山贼五千悍匪几个非张勇系的守将或死或识趣投降或仓皇弃城逃走
知州大人还在那怒气未熄,在衙门里回忆小情儿那千种风情万种放荡越想越心痛,居然没了,上哪再能找个这么好玩的越发怒火上涌,不千刀万剐了雷横母子誓不罢休,正等得烦躁,不想雷横来了却是来报复杀他的
雷横报复心也奇强。
知州和通判等王八蛋官吊在衙门口,戴着体面长翅官帽,身上却被扒光斯文扫地。雷横和那些要表现投名状的维州大小降将军官都得沾盐水鞭子轮番猛抽
往日高大上够威风够体面够虚伪斯文狡诈傲慢的知州越惨,雷横越开心,知州叫得越大声,他抽得越起劲最后还特意一刀去了知州祸国殃民的动力是非根,没了胯下惹是非的二两肉,知州做了鬼也不可能当成大头巾们热衷的风流鬼,纵然有轮回转世也无论为人为畜生都是个阉货然后知州和通判等一干嚣张自得害虫官僚及爪牙帮凶全活埋在这些人自己亲手挖的大坑中,就在衙门后宅漂亮花园中,风景胜地,死这不冤
宋江的首战万没想到如此顺利,不但破了维州掠了不少钱粮物资武器装备尤其是要紧的弓箭,还收了张勇这样的猛将以及一票军官晁盖大喜。二龙山满山欢庆。
宋江表面平静,心中却是更喜身边终于有个能放心用的心腹好汉了
有了雷横,宋江情不自禁就想起更值得重视的老同事朱仝,琢磨着雷横也热衷把朱仝弄到山寨来做他靠得住的人生领路人宋江觉得可行。毕竟沧北军如今简直等同于叛军,在朝廷眼里是必除的祸害而不是赏识重用的边军。混沧北军没光明前途了,反是杀劫。
本着为老同事老朋友的人生前途负责的精神,宋江决心亲赴沧北义气的拉一把朱仝朱仝要弄到手,必须的。
放眼天下,如今他感觉能放心当爪牙兄弟的只有朱仝雷横二人了。
其它山寨头领有形无形中追随他的虽多,却是没一个是能让宋江真可信赖作保身用的。
最近他和吴用走得近。
吴用知道他的心思,表示愿意出把力。
宋江大喜,随编了个下山找找旧时结识过的可用好汉人手的借口,和晁盖招呼一声,晁盖自然同意下山了。
同去的是:生铁佛、飞天夜叉这对得力的凶恶打手,吴用、腿快负责打探消息的戴宗、要和朱仝套交情的雷横。
从青州小青河可坐船直达沧州。
待船到得河北,宋江一伙惊讶遇到了一伙伙逃离当地官府控制私自投奔赵庄的流民,是之前同样承受了雨多夏季洪涝受灾者,有瀛州以外河北灾区的,有临近瀛州沧州的山东北部灾区的,也有山西东北部的一些人。
同时,宋江一伙更惊讶地遇到了已经去了赵庄却又离开了,正南下另找地方落脚重新开始生活的流民。
一打听才知道,
赵庄正在改造庄墙,大工程,有赵廉从沧北调来的很多僧犯在干,但投奔去的人家也要干。
那活太累太苦了,甚至有危险。
要拆搬洪水地震弄塌的赵庄附近一处处城墙、石头房子城墙也就罢了,沧州曾经极其富裕,直接受沧赵家族造福的盐山县更富裕,无论是盐山县城还是沧赵家的众多工厂城堡,都是用一尺多见方的坚硬大青砖为主建造来抵抗辽寇的高大建筑,如今塌了,即使是水泥沾连成一个个大块,也比较好弄些。
弄歪倒或塌陷在淤泥中的石头房的石头就难了,无论石头大小都被水泥固结成一块块,动不动就是上千斤甚至数千斤,在没有机械化作业的条件下,全靠人力,就算有三角架滑轮等工具也是极折磨人的活何况还得拼命抢时间干
宋江一伙就明白了:赵庄是在以此考验和筛选来投靠的人家。
对投奔来寻求庇护的百姓,来者不拒,但你得能经受住这种极苦的考验方能有资格被赵庄接纳。
这种接纳极可能还仅仅是初步的接收而不是接纳了。
赵庄人何其骄傲?
那只怕是比皇族还骄傲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