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平静对待(1 / 1)
傍晚,孟浪子去找出懒娇女,见她拿手机和龙舌头对唱。她们唱粤曲,也唱流行歌曲。
过了一阵,龙舌头说,她用自酿的糯米甜酒煮鸡蛋,很好吃的,很多朋友来吃,问出懒娇女想不想吃。出懒娇女说,她还没吃过。她对孟浪子说:“租车开去肯定不行,喝酒不开车。搭出租车去,回来很难找到出租车。”孟浪子说:“糯米甜酒煮鸡蛋我吃过,确实好吃。你没吃过,就去吃吧。我们租车去。”
到龙舌头家,猪屎汉也在这里。出懒娇女吃了一点甜酒,很兴奋,她又和龙舌头唱歌。猪屎汉对孟浪子说:“你送我回去。”
孟浪子送猪屎汉回到金坡花园,见红火鲤在凉亭。她走过来,对猪屎汉说:“昨天才跟无尾狗交往,今天他就被汽车撞伤了,他母亲说我是他的克星,不能继续交往下去了。”猪屎汉说:“废话!哪来这种克星的说法?人有三衰六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现在不知他伤得怎样,我们应该去医院看看他。”他打了一个电话,叫红火鲤上车,叫孟浪子开车去医院。
见到无尾狗,他伤得并不重,只是两处皮外伤,观察一两天就可出院。他说停车下来,要过马路,不注意,被车撞到的。没有伤筋动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对红火鲤说:“本来说好今天和你逛街,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猪屎汉说:“可能你想到和红火鲤逛街,想入非非了。”
无尾狗的母亲来了,对红火鲤说:“你是他的克星,还来这里干什么?嫌他伤得不够重吗?”猪屎汉说:“什么克星?这不是冤枉好人吗?”无尾狗的母亲说:“你们快走,不走,我就拿扫把扫你们出去。”红火鲤说:“不欢迎我们就算了,你说我是他的克星,我也认了。他有两个孩子读书,我有一个孩子读书,在一起,要供三个孩子读书,负担很重的。我们各走各的吧。”她拉猪屎汉走了。
出了病房,红火鲤对猪屎汉说:“我那个儿子零零急要回来,怎么办?回来可能会惹事生非的。这个零零急,长得象他父亲,做事却一点不象他父亲。他父亲懂得人情道理,他却不讲道理。我跟瘦克克还没真正结婚,他就问瘦克克要这要那,害得人家生厌。”猪屎汉说:“你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跟他说说。”
送红火鲤回家,孟浪子又送猪屎汉回金坡花园,没想到又在凉亭见到瘦克克。他走过来,猪屎汉说:“怎么搞的?红火鲤走了,你又来,有什么事?”瘦克克说:“可能我被骗了。”猪屎汉说:“谁人能骗你?”瘦克克说:“就是那个让我大喜过望的女人,她的电话打不通了。”猪屎汉说:“骗了你什么?”瘦克克说:“我两个女儿一人给她一万元,他要更换家俱,我给她一万元。”猪屎汉说:“她是哪里的?”瘦克克说:“她说是东莞人,不过,地址可能是假的。”猪屎汉说:“快点报警。”瘦克克说:“我想和你一起去她说的住址看看。”猪屎汉说:“没有用的,她有心骗你,不会给她真实住址的。”他对孟浪子说:“送我们去报警。”
警察对瘦克克说:“这种事时有发生,有一些女人专门骗你这种单身汉。认识没几天,就给她几万块,她不跑才怪。”瘦克克说:“我们太喜欢她了。”猪屎汉说:“她有心骗你,肯定说得你心花怒放。”
回到金坡花园,猪屎汉下车,对瘦克克说:“红火鲤跟无尾狗交往才一天,无尾狗就被车撞伤了,无尾狗的母亲说红火鲤是无尾狗的克星,不让他们交往下去了。红火鲤的儿子准备回来,他回来肯定是找你讨个说法的,你注意一点。”他对孟浪子说:“多谢你带我跑来跑去,你送瘦克克回去,再去找出懒娇女吧。”孟浪子便开车走了。
星期六下午,孟浪子打电话给南门良,问他在哪里,南门良说,他今天去帮异三姑接亲,现在在美生饭店。孟浪子说:“我去异三姑那里几次,她就请我喝喜酒。”南门良说:“异三姑什么都想赚钱的,开酒席也一样。今天的酒席有三十桌,晕指导他们已经来了,你自己搭出租车来吧。”
孟浪子来到美生饭店,见到晕指导,项满和归芳也在,还有冯水。孟浪子说:“没想到三顿虫和汪成美这么快就结婚了。”晕指导说:“汪成美这人做事,干脆利落。现在他们的陶瓷厂要招工了,顾乐和高喜帮他们找到了一个退休的副厂长,又走访了城里卖陶瓷的杂货店。可能工厂建起来,异三姑的八可忍七商店就关门了,你们打麻将就另找地方了。”冯水说:“我敢打赌,异三姑的商店照样开。”孟浪子说:“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可以放在商店卖。别小看异三姑的店,她一天也能赚到很多钱的。她卖的东西比城里贵,生意兴隆。招人打麻将、打扑克,收台租。为六合彩收码,她敢吃人的码,不报给庄家。她还借钱给人,收取高一点的利息。”归芳说:“还有,她教人生儿子,一百块钱买一块黄肉姜,有些人给她很多钱红包的。她介绍我跟项满认识,也要我们给红包。她介绍人去各处玩,比如,漂流,见宝乐园,解百瘾洞,各个果场,可能人家都暗地里给她钱的。一句话,她什么都能赚钱的。”晕指导说:“城里人和同村的人都喜欢她,她能赚到钱是她的本事。”冯水说:“她和晕指导很有名气,我看她确实有点贪。”
酒席很丰盛,每个菜都好吃。三顿虫和汪成美来敬了酒,晕指导便要走了,大家跟着散了。晕指导对孟浪子说:“你开车来吗?我送你回学校吧。”孟浪子便上了他的车。
晕指导对孟浪子说:“你说的没错,南门良果然又想问异三姑借五万块钱。他对异三姑说,他八万块钱买的画,一转手赚了两万。他送给异三姑一幅画,是他画的异三姑的肖像,画得很好。他又想买一幅十几万的画,想借五万。不过,我提醒过异三姑,她不肯借。还有,异三姑的老公王指宝去按摩,那个按摩女岳肃芬告诉他,有人想买通她,叫她引诱王指宝。”孟浪子说:“这些人确实盯上异三姑了。”晕指导说:“我已经提醒异三姑了,不借大钱给他们,不单独跟他们乱走,有情况及时通知我。你有时间就跟着南门良,不要让他看出你是专门盯着他的。”孟浪子说:“他不是跑去异三姑那里,就是跑去刁骨茶楼。现在知道他盯上异三姑了。他去刁骨茶楼有什么目的,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有个女人白肚米和他们是一伙的,喜欢问人借钱。”晕指导说:“他们想发财,可又怕犯法,这是他们的心态。最好能够打麻将赢钱,所以,哪里有人打麻将赌钱他们就跑去哪里。”孟浪子说:“对,无论是在异三姑这里,南门良和罗眯眼很少输钱,还是在刁骨茶楼,南门良和白肚米也很少输钱。有一个经常去刁骨茶楼打麻将的老头,前几天被一个女人骗去三万元,难道跟这伙人有关?”晕指导听孟浪子说了瘦克克的事,说:“有可能是这伙人干的。”孟浪子说:“白肚米的老公鬼面壳问猪屎汉借钱,说是收购茄子、辣椒,难道也象南门良问异三姑借钱这样?”晕指导说:“借多少钱?”孟浪子说:“借一万,猪屎汉借七千,瘦克克借三千。”晕指导说:“提醒猪屎汉,不要借给他们更多钱了。”
回到宿舍,孟浪子打电话告诉语言霸有关南门良又问异三姑借钱的事,还有,有人想买通按摩女引诱异三姑老公的事。语言霸说:“这伙人盯上异三姑,叫异三姑注意点。”孟浪子说:“天天跟异三姑一起的晕指导已经提醒她了。晕指导说,这帮人想发财,但又怕犯法,他们想打麻将赢钱。他们跑去异三姑那里,就是看准很多游客想打麻将玩玩,南门良和罗眯眼很少输钱。南门良还去刁骨茶楼,可能就是看准那里的人不是他的对手。象猪屎汉这类有退休工资的人,或者是忙里偷闲的生意人,这些人输得起。南门良和白肚米也很少输钱的。前几天,有一个经常去刁骨茶楼的瘦克克被一个女人骗走三万元,晕指导说,可能与这伙人有关。”语言霸说:“继续观察这伙人的动向。”
孟浪子打电话给猪屎汉,说了南门良又问异三姑借钱的事,又说瘦克克被骗可能与南门良这伙人有关。猪屎汉说:“那个女人把瘦克克迷住,可能骗过很多人了。钱是瘦克克和他女儿心甘情愿给她的,他们太喜欢她了,太相信她了。现在她已经跑了,很难找到她的,不知道她和南门良这些人是不是一伙的。”孟浪子说:“晕指导叫你不要借太多钱给鬼面壳和白肚米。”猪屎汉说:“我一份退休金,除了吃和用,没剩多少,没有更多的钱借给他们。我觉得鬼面壳是有心做事的。我跟他父亲聋鬼很好,不帮他说不过去。”
第二天是星期天,早上,孟浪子还是和婀娜笑、柳集森跑步去马郎堡,回来洗了澡,和马解武说笑。猪屎汉打来电话,说红火鲤的儿子零零急坐火车准备回到广州了,想叫孟浪子租一辆车去接。孟浪子答应了。
先到金坡花园,猪屎汉和红火鲤上车。猪屎汉对孟浪子说:“我打过电话给零零急,叫他好好学习,不理大人的事,但他还是要回来,想找瘦克克问个明白。你跟他年纪差不多,容易说话,你跟他讲几句,可能比我们说半天还有用。”
到火车站,见到零零急,孟浪子说:“你很顾家,有种家庭责任感,有这种责任担当是好的。不过,大人的事,还是少理为好,冲动是魔鬼。”零零急说:“我们把他当成自己人,他却认为我们好欺负。我现在要去讨一个说法。”红火鲤说:“回家再说。”零零急说:“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叫他在家等我。”猪屎汉说:“好吧,去跟他说清楚。”
到瘦克克家,瘦克克开门,说:“我一时胡涂,对不起你们。”零零急说:“我母亲一心一意对你好,要和你结婚,你立刻另外找人,简直欺人太甚。”瘦克克说:“如果你打我一顿能解气,你就上来打吧,我保证不还手。”猪屎汉说:“我们来是讲道理,不是为了打架。”瘦克克说:“我被那个女人骗了,她看起来很好,实际是为骗钱的,可惜我有眼无珠,看不出来。我现在很后悔,你们能原谅我吗?”红火鲤对零零急说:“我们回去吧,在这里越想越生气。”零零急对瘦克克说:“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随便欺负人,我们不是好欺负的。”瘦克克说:“都是我的错。如果能够重来,我保证对你们好十倍。”红火鲤说:“听坏我的耳朵。”她拉零零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