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合理分析(1 / 1)
异三姑叫孟浪子开她家的车去接晕指导。晕指导回来,他告诉异三姑,王鸭头很狡猾,他把那两辆轿车带去鸭棚肯定是卖鸟的,但警察去问,他说是卖鸭蛋的。当时鸭棚里并没有鸭蛋,警察问他鸭蛋在哪里,他说他老婆把鸭蛋装入纸箱运去给人了。警察在他住处和鸭棚都没有找到鸟,只找到三张网。他放在商店的纸箱里有十只鸟,不过都是常见的鹌鹑、斑鸠、鹧鸪。
晕指导回武馆了。汪成美叫孟浪子上楼打麻将。打了一阵,孟浪子让位给人,下楼和异三姑说笑。王鸭头来,向八可忍七商店扔了三个臭鸭蛋。他对异三姑说:“你不给我吃,我不给你睡!你以为只有你会报警?我也会的,你招人打麻将赌钱,为地下六合彩收码,都是见不得光的。”异三姑说:“是晕指导报的警。”王鸭头说:“他报,和你报,有什么两样?”很气愤地走了。
晕指导又过来,异三姑向他说起王鸭头的行为,晕指导很愤慨,要去教训王鸭头,异三姑说:“算了,不要把事情闹大。”晕指导说:“你有两台麻将机,一台收五十块钱台租,你不在旁边看,不理他们怎么打。有些人看中这一点,赌钱很大。给警察知道,是不行的。”异三姑说:“很多人来我们云窝村玩,意犹未尽,我就介绍他们打打麻将、扑克,也好给我收一点台租。真正赌大钱的人很少。”晕指导说:“给地下六合彩收码,我认为也是招邪,小心踩地雷,给警察知道,也是不行的。”异三姑说:“大部分人买六合彩特码,钱不是很多,娱乐一下。象南门良单吊一个码一万元,极个别的事。”晕指导说:“看来你是舍不得放弃啊,现在得罪了王鸭头,你要格外小心。”
两辆大货车回来了,汪成美下楼来,三顿虫给她一顶漂亮的帽子。异三姑说:“三顿虫每次出车都带回一顶帽子,你戴得了这么多吗?”汪成美说:“我是用来装饰房间的。”王贵娥也下楼来了,不过扬眉小宝没给她带回礼物。
异三姑向王指宝说了王鸭头的行为,王指宝说:“你这商店不开了,赚不了多少钱。我们增加两辆大货车,你帮我们跑业务。”异三姑说:“每次你们开车出发,我都心惊胆颤,生怕有什么事发生。看见你们平安归来,我才松口气。如果又增加两辆大货车,我可能睡不着觉。现在云窝村的旅游越来越好,我的商店生意也越来越好,用不着花很多力气,也用不着担惊受怕,就能过上好日子。”王指宝说:“一天到晚守在这里,也是很辛苦的。城里人来云窝村玩,首先来到我们这里,就是靠这有利条件,一些人来买几包瓜子、话梅,顺便问一下路,一天能赚多少钱,你可以算得出来。要是我们增加两辆大货车,赚的钱远比守在这里多。”异三姑说:“大货车赚钱多,不过风险也大。为了这个,我一天到晚都心惊肉跳。我们不说这些了,你们去吃饭。”汪成美说:“我想好了,我们开一家陶瓷厂,可能比增加两辆大货车好。”王指宝说:“开工厂我们没做过,大货车我们做惯做熟。”异三姑说:“我不反对你买车,但你也要知道,中国人做事,喜欢一窝蜂上。这几年,大货车的生意不错,你想增加车辆,别人也这样想。十年前,客车的生意多么好,结果,买客车的人多了。现在,很多客车都做不下去了。”王指宝说:“这主要是火车抢了客车的生意。火车难抢货车的生意。”异三姑说:“我们不要急,看看情况再说。”王指宝说:“再看看,可能失去机会。整个国家的经济形势都是好的,哪里都需要大货车运货。”异三姑说:“我看还是办了孩子们的喜事再说。今年,三顿虫的新房入火和结婚一起办。明年,办女儿的喜事。”王贵娥说:“我们不想等到明年。”异三姑说:“现在扬眉小宝在这里,我跟你们说清楚,现在我们这里的年轻人,大都在城里生活,很多在城里买有房,没有房,是被人取笑的。你们还没在城里买房,那就快点买房装修。”王贵娥说:“那你们借十万块钱给我们。”异三姑说:“农村人结婚,还要有彩礼,依照我们这里的情况,要有十万元彩礼才行。”王贵娥说:“那你们再借十万块钱给我们。以后,我们每个月还你们一万。”异三姑说:“这么说,你们也想今年办喜事?”王贵娥和扬眉小宝都不说话,算是默认。异三姑说:“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一个家庭里,一般是一年一个人结婚,很少有兄妹两个同年结婚的。你们最快也要等到元旦。”王贵娥说:“那就等到元旦吧。”异三姑对汪成美说:“农村人结婚要彩礼,实际上,城里人也要彩礼,只不过没有农村这么多。我说的是一般人,不包括那些财大气粗的人。你回去问问你父母,需要多少,以便我们准备好。”汪成美说:“五万吧,我说了算。我表姐结婚,男方给我舅舅一辆三十万的车。我父亲有车,给他五万就行了。”异三姑说:“去吃饭吧。”她叫孟浪子也去吃饭,孟浪子说,等南门良。晕指导对孟浪子说:“不要等了,跟我回去吧。”于是,孟浪子打电话给南门良,然后跟晕指导走了。
在路上,晕指导对孟浪子说:“你读书还没毕业,经常跟南门良跑去异三姑那里打麻将赌钱,不是很好吧?我见你经常让给别人打,也不是特别好赌的样子。我有点想不明白。”孟浪子说:“我准备出来工作了,想出来看看世界的样子。”晕指导说:“你想学南门良,哪里好玩就去哪里玩吗?听说他家里有钱给他玩,你家里干什么的?也有钱给你玩吗?”孟浪子说:“我毕业出来,去一家房地产公司,可能以后没空出来玩了。”晕指导说:“现在有时间,你就想尽情地玩。”孟浪子说:“你是正直豪爽的人,我实话对你说,我跟着南门良,是想看他会不会干坏事。”晕指导说:“他父母让你这样做?”孟浪子说:“我不认识他父母。南门良和一些人结成一伙,罗眯眼也在其中,不知他们想干什么事。我们担心他们不干好事。我怀疑他们盯上异三姑了,所以南门良来这里,我就跟着来。有一个好心的老板,给我五千块钱打麻将,就是要我跟着南门良。今天,你也看到了,南门良问异三姑借五万元买画,异三姑不肯借,我怕他又耍什么花招。”晕指导说:“原来你是有目的的,难怪你从城里跑来打麻将,又轻易让给别人打。异三姑一心只想赚钱,可以说是不顾一切,被心怀鬼胎的人盯上是有可能的。”孟浪子说:“她胆子够大,南门良一万块钱买一个特码,庄家不敢收,她也敢吃。可能南门良见买码赢不了异三姑,现在又想借钱。我猜他今天借不到钱,过几天又来对异三姑说,他买的画一个转手又赚了多少钱。然后,他又想买更高价的画,问异三姑借钱,可能异三姑会借给他的。我估计,他借到钱就远走高飞了。”晕指导说:“远走高飞还好,我担心他们一伙让异三姑消失。”孟浪子笑道:“可能没这么严重。我说的只是我的猜测,你不要跟南门良说我跟着他的目的。”晕指导说:“你这样说,我也怀疑这伙人不干好事,我要提醒一下异三姑才行。”孟浪子说:“我不能天天跟着南门良,如果你知道南门良又问异三姑借更多的钱,你快点告诉我。”晕指导说:“好的,我先跟异三姑通气,如果南门良问她借更多的钱,叫她慎重,及时告诉我们。”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晕指导送孟浪子到学校。孟浪子打电话对语言霸说了南门良想借钱买画的情况,以及自己和晕指导的分析。语言霸说:“南门良借到大笔钱,可能会远走高飞的。你将情况告诉猪屎汉,叫他跟那个警察辣虫说说。”
孟浪子打电话给猪屎汉,说了南门良想向异三姑借五万元买画的事。他说:“异三姑今天不借给他,叫南门良问家里人要。可能过几天,南门良说将画转手赚了多少钱,然后又想买更高价的画,问异三姑借钱。一旦借了大钱到手,可能他就远走高飞了。”猪屎汉说:“我估计他很难借到大钱的。”孟浪子说:“你不了解异三姑,她借钱给人也是赚钱的手段,和南门良打牌的那几个人,经常问她借钱。借几天就还,给她大红包。”猪屎汉说:“那就提醒异三姑注意一点。”孟浪子说:“我想你跟那个辣虫说说。”猪屎汉说:“还没借钱就找警察,说不过去。不过,我正想打电话给辣虫,问他想不想跟骚鼠复合,顺便将南门良的情况说说。”
过了一个小时,孟浪子接到猪屎汉的电话,他下宿舍楼,见到猪屎汉,和一个警察,还有一个男孩。猪屎汉介绍,是辣虫和他儿子烂皮弟。辣虫对孟浪子说:“你这里有乒乓球馆吗?我儿子想打乒乓球。”孟浪子说:“学校里有乒乓球馆,不过现在想打,要去买乒乓球和球拍才行。”猪屎汉说:“可能辣虫想把儿子培养成世界冠军。”辣虫说:“现在各方面的人才很多,要有一技之长,才能混得好。我想让烂皮弟练练乒乓球,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猪屎汉说:“你征求过骚鼠的意见吗?”辣虫说:“没有,我见烂皮弟很想打乒乓球才动心思的。”猪屎汉说:“我认为练乒乓球,不如练武。”孟浪子说:“我认识一个教人练武的人,叫晕指导。”辣虫问烂皮弟,“你想练武吗?”烂皮弟点点头,辣虫说:“你到底想练乒乓球,还是练武?”烂皮弟不说话。猪屎汉说:“他只想找人玩。我打电话问问骚鼠。”他打了电话,说:“骚鼠一会儿就到。”
过了一阵,骚鼠来了,她说:“叫烂皮弟随便跟人打打乒乓球还可以,专门下苦功来练,不行,没有什么用的。练武也是错的,花了时间和金钱,到头来,没有什么用途。”猪屎汉说:“学武可以健身,一辈子受益,我见很多孩子都练武。”骚鼠说:“练武拖累文化课的学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什么用?”猪屎汉说:“依我看,现在是小学阶段,只要正确引导,练武和文化课的学习可以互相促进。爱上练武,比爱上打游戏强多了。”孟浪子说:“现在有手机,在家里也可跟着视频练武。”骚鼠不说话。
辣虫换个话题,对孟浪子说:“南门良这伙人,鱼龙混杂,肯定有所企图。他今天想问人借五万,借到手,可能就是他的了。”骚鼠说:“这种人,总想不劳而获,猪屎汉叫我试探他,我说要包养他,他也答应。”孟浪子说:“那个教人练武的晕指导说,要是给南门良借到很多钱,远走高飞还好,最怕他对人下毒手。”辣虫说:“有这个可能。有什么新情况,及时告诉我。”孟浪子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猪屎汉对烂皮弟说:“你想练武吗?”烂皮弟点点头,辣虫说:“那好,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教人练武的晕指导。”孟浪子说:“晕指导摇头晃脑,很多人喜欢他的。他住在城里,要不要现在跟他视频通话?”辣虫说:“我们去找他。”孟浪子打电话问晕指导的住址,带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