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让人放心（1 / 1）

大家回到异三姑这里，将摘来的黄瓜给异三姑。异三姑说，黄瓜可生吃。她拿一些黄瓜做凉拌，酸甜可口。很多人吃了黄瓜便开车回城。雨众和甘留恩走了，赖巫、巴丁兰、愚昧宝也走了。南门良未走，孟浪子叫出懒娇女等一等。

罗眯眼、李前、冯水还在这里，他们和南门良一样，等六合彩开码。过了一阵，六合彩开码，他们买的码都不中。冯水问异三姑借一万块钱。异三姑想一想，借给他了。南门良说：“冯水，你这小子真幸运，象你这种经常输钱的人，异三姑也敢借钱给你。”冯小说：“我打牌赢了钱，想买特码碰碰运气。我打牌输了钱，想买特码扳回来。说来真是气人，我买的码很少得中，白白给了异三姑很多钱。可以说，她是拿我给的钱借给我，她的运气总是比我好。我明明对她说，不借钱给我，我就抢。”孟浪子说：“别在这里乱说抢，要是她真的挨抢，你就麻烦了。”

南门良问异三姑借一万块钱，异三姑说：“我手头上没有这么多钱。”南门良说：“我知道你借钱给人也是赚钱的一种手段，一万块钱肯定拿得出来。你放心，不过三天，我就还你。”异三姑说：“你借钱有什么用？”南门良说：“我有我的用处，不过三天，我就还你。”异三姑还在犹豫，南门良继续催她。最后，她用手机转一万块钱给南门良了。

第二天中午，异三姑打电话给孟浪子，她说：“今天不见南门良来玩，我心里很不踏实。你经常和他一起，知道他借钱有什么用？”孟浪子说：“我也不知他借钱有什么用，他打麻将很少输钱，听说他家里很有钱。他说不出三天就还你，你耐心等一等。”异三姑说：“他见冯水借，也跟着借。冯水借我钱很多次了，还钱快，出手大方，一千一千给我红包。我借钱给冯水不用犹豫，借给南门良，心里很不踏实。”孟浪子说：“冯水明明对你说，你不借就抢。虽然是开玩笑，但你也要提防一点为好。你来钱很容易，小心有人眼红。”异三姑说：“昨天跟你一起的姑娘是你女朋友吗？”孟浪子说：“是我朋友。”

孟浪子给南门良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南门良说在刁骨茶楼。孟浪子说：“我见你昨晚问异三姑借钱，以为你今天有什么新动向。”南门良说：“我借钱是想试试异三姑，没有什么用的。”

孟浪子给猪屎汉打电话，问他今天去刁骨茶楼吗，猪屎汉说，今天他不去刁骨茶楼，他在家熬凉茶，想跟猛鬼饮料比一比。他问孟浪子，“你过来这边吗？我给你尝尝我熬的凉茶。”孟浪子说：“等我吃过晚饭，看能不能过去尝尝你的凉茶。”

傍晚，孟浪子去找出懒娇女，跟她说，“猪屎汉煮好凉茶等我们去试试。”出懒娇女说：“那就租车过去吧。”学校里有车出租的，她打电话与人谈妥了。

两人来到金坡花园，见猪屎汉和沙甲头在凉亭里饮茶。两人喝了猪屎汉的凉茶，都说比不上猛鬼饮料。

狗尾草带着播放器，笑眯眯地走来。猪屎汉叫她试试他的凉茶，她也说比不上猛鬼饮料。猪屎汉咕哝：“猛鬼饮料是谁熬制的？我想抢他的生意都不行。”狗尾草说：“猛鬼饮料是以前的骗子大胆蛇做的。我在花龟的商店买东西，见大胆蛇给花龟送货。”猪屎汉说：“骗子做出来的东西应该也是骗人的。”这时，红火鲤来了，给猪屎汉一袋苹果。

狗尾草说：“三十多年前，我亲眼看见大胆蛇拿猪骨头当作虎骨来卖。那天中午，他拿着一张虎皮走进船厂，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他说自己是动物园负责喂养老虎的，有一只老虎死了，他拿虎骨出来卖。他说虎骨浸酒是很好的药酒，能治很多种病，尤其对关节炎很好。有病治病，没病的人喝了虎骨酒，可强壮身体。他很会说话，但围观的人半信半疑，分不出是真是假。大胆蛇说，分辨真虎骨最好的办法是用狗来试，狗见到虎骨，会被吓跑的。他说现在老虎少，虎骨可遇不可求，想买就快点。有人弄来一条狗，大胆蛇扔去一块骨头，狗吓得跑了。大家信以为真，纷纷掏钱购买，大胆蛇手上的骨头，很快就卖光了。”

红火鲤说：“大胆蛇确实是个老骗子。三十多年前，我还在农村，我们一群小孩在村口玩，一个年青人走进村里，想在村里抓蛇。他问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蛇，见过什么蛇，他要抓眼镜蛇之类的毒蛇。一些男孩告诉他哪里有蛇。他到有蛇出没的地方搜寻。到了中午，在外劳作的大人们回家了。这个年青人抓了两条眼镜蛇，他高兴地抓出来给我们看。随后，他又到一个有眼镜蛇出没的村角落去抓蛇。他拿一根树枝东捅捅，西探探，很快发现了一条很大的眼镜蛇。他大声叫，叫我们去看他抓蛇。有些大人也走过来看热闹。那个抓蛇的很兴奋，他熟练地抓住那条蛇，小心地放入蛇皮袋。突然，他叫了一声，原来不小心，他被蛇咬了一下。很快，他的手变黑了。一些大人叫他快点把手指剁掉，否则危及生命。那人苦笑一下，说他叫大胆蛇，专门抓毒蛇的，没有一点药防身怎么行。他掏出一瓶蛇药，吃了两颗，很快，他的手又恢复正常了。很神奇的蛇药，一些大人问他，蛇药能不能卖给我们。大胆蛇说，村里很多毒蛇，没有一点好蛇药防身可不行，他的蛇药可以卖给村里人。很快，村里人就把他的一大瓶蛇药抢光了。”

孟浪子说：“猛鬼饮料好喝，应该不是骗人的。”猪屎汉说：“骗子做出来的东西，好到哪里去？”

红火鲤对猪屎汉说：“我想你去问问瘦克克的态度。”猪屎汉说：“瘦克克有两个女儿，嫁得都很好，她们希望有个人照顾瘦克克。瘦克克可能问过她们了，我帮你问问他。”他拿出手机，可又不打电话了，对孟浪子和出懒娇女说：“你们两个发车瘾，送我去见瘦克克。我还想去花龟商店问问猛鬼饮料的事。”他问红火鲤要了电话号码。

瘦克克的家是一栋三层小楼，临街铺面租给人卖包子。猪屎汉大声叫，瘦克克下楼来。猪屎汉说：“对那个红火鲤有兴趣吗？问过你女儿没有？”瘦克克说，他女儿想见见红火鲤。猪屎汉说：“约个时间地点，我有红火鲤的电话号码。”

到花龟商店，花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猪屎汉问她，“猛鬼饮料好卖吗？”花龟说卖得不错。猪屎汉又问：“是谁做的？”花龟说：“你问这个干什么？猛鬼饮料质量安全，可以放心饮用。”猪屎汉说：“猛鬼饮料都是你这里批发的，一天能卖多少？”花龟说：“这个我没算过，有时多卖点，有时少卖点。”猪屎汉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走了。

他还不想回家，要去找好朋友马本心，他说马本心喜欢钓鱼和下棋，他想下几盘棋再回家。他说：“你们送我去就行了，下了棋马本心送我回来。”

马本心的家是一栋五层小楼，门口有人唱歌。猪屎汉说唱歌的人是马本心老婆龙舌头，以前是粤剧团的。出懒娇女说：“我们听听歌再走。”

在龙舌头旁边闭目听歌的马本心见猪屎汉喊他，睁开眼，对猪屎汉说，龙舌头和老羊公对唱。他说：“老羊公身体不好，需要找一个有力的人服侍。我到海边钓鱼，认识力气大的牛操，把他介绍给老羊公。牛操照顾老羊公一段时间，老羊公居然跑到海边养大蚝了。”猪屎汉说：“一定是牛操的主意。”

唱完一曲，猪屎汉和老羊公通话，他说：“你儿子是医生，你女儿是大学教授，你有退休金，应该是享福的时候，怎么跑到海边养起蚝来？一定是牛操的主意。”老羊公说：“你的话里有话，提醒我注意。你担心我被骗，实际到了我这个年纪，钱财是身外之物，主要是过得开心。”猪屎汉说：“你应该在海边疗养。”老羊公说：“有事情干，我会感到很充实。很多事情由牛操帮我去做，我不过是出一点钱而已。”

龙舌头对孟浪子和出懒娇女说：“你们两个后生青年，也喜欢听粤曲？”出懒娇女说：“你唱歌很好听。”孟浪子对龙舌头说：“她也喜欢唱歌，想拜你为师。”猪屎汉说：“龙舌头唱流行歌曲也好听的。”龙舌头唱了一首歌，大家都说好。她叫出懒娇女唱一首歌让她听听。出懒娇女唱《为梦奋斗》，龙舌头说这首歌她没听过。出懒娇女说：“我唱的比不上你。现在唱歌好听的人比比皆是。”孟浪子说：“各方面都是人才济济。”出懒娇女说：“还有，我见你们个个人都是有钱人。”龙舌头说：“一代比一代好，你们会比我们更有钱的。实际上，有房有车，就满足基本需要了。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无愧于时代了。”出懒娇女说：“我真的想拜你为师。”龙舌头说：“你有兴趣，我可以指点你。现在有手机，很方便的。”出懒娇女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

出懒娇女对猪屎汉说：“我们要走了，你走不走？是不是还在这里下棋？”猪屎汉说：“我想下棋，不过搞得太深夜不好，你们送我回去吧。”三人便走了。

送猪屎汉回金坡花园后，出懒娇女对孟浪子说：“这段时间，不见你吟诗了。”孟浪子说：“我吟诗是一时冲动，现在没有这种冲动。这段时间，我不是去异三姑那里，就是来猪屎汉这边，向他们吟诗，他们以为我是疯子。”出懒娇女说：“我拿你的诗改作歌词，但没有取得想要的效果，可能打消了你的积极性。看不到前头，想不到后面，你心里就有疑虑。做人的基本准则，让人信任是关键。应该说的话要说，不应该做的事不做，这样就容易与人相处。”孟浪子说：“我应该说什么好呢？感谢你教我怎么做。我母亲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出懒娇女说：“说到你母亲，虽然她一心想对付我，但我还是喜欢她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说这些了，明天你又想去哪里？”孟浪子说：“异三姑，什么都想赚钱，真担心心术不正的人盯上她。猪屎汉，什么事情都找他，他却活得很潇洒。我跟南门良跑，说没用，却让我认识这两人。”出懒娇女说：“你迷上打麻将啦？”孟浪子说：“沒有。”出懒娇女说：“我去云窝村，两次都在晚上。我们白天去一次好不好？”孟浪子说：“你想去我就和你去吧，租车去，还是叫南门良带我们去？”出懒娇女说：“南门良晚上摘瓜和赖巫打起来是为了巴丁兰，我担心搭他的车去，他又想歪了。”孟浪子说：“放心吧，你和巴丁兰不一样。我打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他打电话了，对出懒娇女说：“他明天去还钱给异三姑，明天你有空吗？”出懒娇女说：“那就明天跟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