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正当权利（1 / 1）

出懒娇女唱的歌，未能收到她想要的效果。孟浪子到傍晚便去教她玩手机。出懒娇女说：“车仲行也是玩手机的高手，我换了一台手机，他帮我摆弄一下，新手机就复制了旧手机的内容。不过，我现在没有面子去见张时梅。”孟浪子说：“你不是说唱歌是你的爱好，不指望能带来好收入吗？你尽力了。”出懒娇女说：“张时梅也尽力了，还是不成，有什么办法？”孟浪子说：“寒假到了，你对我大哥说过，要跟我们出海抓鱼。我带你到海边玩玩吧。”出懒娇女说：“我花了家里很多钱，我也没有面子回去见父母了。春天的雨露，催生万物。看着瓜苗生长旺盛，希望长得更好，便多淋水，但连续阴雨天，瓜苗这个时候，需要的是阳光，而不是水，瓜苗就烂掉了。想也白想，做也白做。想得好，不等于做得好。”孟浪子笑道：“你也种过瓜吗？别想这么多了，我带你去海边玩玩。”出懒娇女答应了。孟浪子说：“太好了，我们会抓到很多鱼的。”出懒娇女说：“要不要多叫一些人一起去？我问问愚昧宝、巴丁兰她们。”她打了电话，说：“她们回家过年，没心思去抓鱼。”

转眼到了寒假，出懒娇女真的要跟孟浪子去海边玩。孟浪子摆弄一下手机，很快有车来搭他们去海边。

孟浪子回到家，已是半夜。他父母见他带着姑娘回来，十分高兴。孟浪子在车上已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做好饭等着。一栋四层小楼，很漂亮。孟浪子说村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有小楼。吃饭的厨房宽敞整洁，大家有说有笑吃了饭。

小楼分东西两部分，两边都有楼梯上去的。孟浪子住在西边二楼。孟母叫出懒娇女去洗澡。她见出懒娇女走开，便问儿子，“她不跟你睡在一起吗？你们睡一块，我就不整理房间了。”孟浪子说：“我们还没到这种地步。”孟母说：“她跟你回来，就想跟你一起睡的。这种事不用人教你，机会难得。”孟浪子说：“我们还没到这种地步。”孟母说：“送上门的，这是你的正当权利。”孟浪子说：“弄不好要犯法的，还说正当权利。”孟母说：“她长得不错，父亲是军官，母亲是医生，这么好的人不要放过，现在是个大好机会。”孟浪子说：“你还是整理一个房间给她吧。你还没安排她住在哪里，就叫她去洗澡。”孟母摇头叹气，说：“一楼有热水，二楼也有热水器，我叫她在一楼洗澡，就想趁个机会教你精明一点，不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孟浪子不想跟她多说，上二楼到自己的房间了。

过了一阵，孟母来对孟浪子说：“我安排她住在你这边的三楼，你拿一张薄被给她垫睡，你要抓住这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关系就稳定下来了。”她塞给孟浪子一张薄被，便下楼了。

孟浪子到三楼，敲门，出懒娇女开门，他闯了进去，说：“给你一张被垫睡。”出懒娇女说：“谢谢。”孟浪子没有走，盯着出懒娇女，嗫嚅道：“男和女一起，是人生乐事。我们可以今天快乐，何必等到今后？这种等实在难受，是一种煎熬。现在我脸上发热，很多青春痘冒出来了。可能你也是这样的。”出懒娇女说：“不要胡思乱想。”孟浪子说：“好是有提示的，眼前的灯很亮，我们是可以见得光的。好的话，为好事准备着。我们可以今天快乐，要是等几年，那是很冤枉的，白白不见几年的美好时光。”出懒娇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好的话，为坏事准备着。”她拿过被子，铺在床上。孟浪子嬉皮笑脸，“是好事，不是坏事。”他把出懒娇女抱起，放到床上。令他惊喜是出懒娇女立刻把裤脱光了，她说：“我上网搜索过了，是念珠杆菌引起的。得这种病，我很苦恼。你看着办吧。”孟浪子愣住了，问：“很严重吗？”出懒娇女说：“对我来说很严重。”孟浪子不知说什么好。出懒娇女问：“你下面有蚊子吗？”孟浪子说：“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你这里有蚊子吗？”出懒娇女说：“我爸经常讲打蚊子的事，他说蚊子对人的眼光很敏感，它知道人在看它，就逃走了。蚊子很有组织能力，打一只蚊子，招来一大群。它们有的放哨，有的试探，有的进攻，很可怕的。招惹它们，它们会报复的，不咬你几口不罢休。千万不要小看它们。”孟浪子傻笑道：“看你脱了裤子还能讲故事，不能小看你。你对我的眼光很敏感，我不看你就是，用不着拿你父亲来吓我。晚安。”他走出门外，把门拉上。

天还没亮，孟浪子又来叫醒出懒娇女，去看人抓鱼。孟浪子家的船是大船，到远海抓鱼的。孟父为了让出懒娇女看看海上风光，把船开出去了。碰到堂叔去收网，孟浪子和出懒娇女又上了堂叔的小船。堂叔抓到很多鱼。

这里虽是农村，但可以收发快递。出懒娇女给孟浪子的父母买了新衣服，还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孟浪子也给她父母寄去海味，有新鲜的鱼，也有干货。出懒娇女对张时梅心怀感激，孟浪子也给张时梅寄去一些海味。

孟浪子今天带出懒娇女去钓鱼，明天去挖螺。出懒娇女在这里玩得很高兴。孟父出海捕鱼了，孟母很少呆在家里，千方百计给孟浪子制造机会。但这些机会都给孟浪子白白浪费了。

近年，大哥孟成义和大嫂马玲花放假回来了，开着新买的白色轿车。孟浪子叫大哥给车让他开，他考有驾驶证，就是他考上大学，放假回来，父母叫他学开车。令人惊讶的是出懒娇女也考有驾驶证，也是利用假期学的。孟母说：“现在的年轻人，不会玩手机，不会用电脑，不会开汽车，就象文盲。”孟浪子对出懒娇女说：“你是深藏不露啊。”出懒娇女说：“你也是，没有车开，只能这样。”孟成义说：“好吧，你们两个上车来，我带你们开，熟悉车况路况就行了。”

孟父也回来了，他说大船是满载而归的。因为过年，海鲜很抢手，他抓的鱼，在海上就被人抢购一空。

大家一起吃晚饭，其乐融融。孟母坐在出懒娇女旁边，她看着出懒娇女说：“与心里想的相比，生活单调很多，需要大家一起，才有乐趣。生活单调，容易盲目跟从。想得太多，容易冲动。关键是把握好自己。做买卖，卖家想人所想，急人所急，买家随心所欲，大开眼界，生意就做得活。大家的态度，都是迎合心里想好的。叫人做事，或为人做事，懂门道，是关键。知道怎样走，知道怎样做，到哪里都行得通。心里整天都在想，有时该忍的要忍，关键是想得开。”

孟父对孟浪子说：“你留在广州，就要买房。我叫你大哥去看房，你说不用看，你是什么意思？不想买了？一心要租房住？”孟浪子说：“交个首付都要一百多万，太贵了。”孟父说：“你大哥在佛山买房，首付加上装修，花了家里五十多万。我们要是给你买房，公平起见，你是欠我们八十万，还是我们欠你哥八十万？”孟浪子笑道：“那当然是你们欠大哥八十万好啊。”

吃了饭，孟浪子和出懒娇女又要孟成义带他们开车。孟浪子上车时，母亲在背后拉他不放，他就不上车，叫出懒娇女随大哥去了。

孟母对孟浪子说：“出懒娇女来我们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可以看出她很随和，跟人容易相处，你跟她却没有什么进展，我担心你抓不牢她的心。今晚你去跟她说，我们给你买房，希望她跟她家里人说说，出钱装修，或者暂时借给我们也行。如果她答应了，事情就好办了，说明她打定主意跟你好，你大胆一点，主动一点，她不会拒绝你的。如果她不答应，你就要认真想一想跟她还有什么希望。”孟浪子说：“不要急，我们还没毕业。”

出懒娇女熟练地把车开回来了，很高兴。孟浪子去开车，她也上了车。两人又开了三个小时，才尽兴而归。

孟母煮好糖水等着。出懒娇女看见糖水是用鸡蛋、红枣、龙眼肉煮的，她脸红了。孟浪子知道她想起了巴丁兰煮的红糖茶——在巴丁兰家乡，喝了红糖茶，就可以上床了。

大家喝了糖水，各自回房，准备睡觉。孟浪子玩手机，母亲进来说：“去吧，跟她说说借钱装修的事。”孟浪子说：“我们还没买房，怎么好意思开口？”孟母说：“我担心她不把这里当作家，而把这里当作度假村。”孟浪子说：“你一心想逼她就范。”孟母说：“我是为你好，你不去说，我去。”

她到三楼，见出懒娇女也是玩手机，她说：“青菜给人新鲜的感觉，咸菜是青菜做的，放了一段时间，就有不一样的感觉。我们这一辈人，老传统，老情趣。你们这一辈人，新感觉，新观念。我们想给孟浪子买房，我想问问你，借一点钱装修行不行？”出懒娇女说：“你们买了房，我再问问我父母。”孟母说：“好，好。宾馆比家舒适，服务周到。但家更亲切，安心坦然。”但她不懂如何说下去，只好走了。

她到孟浪子的房间，说：“她说等我们买了房，再跟父母说说。”孟浪子说：“不要急。”孟母说：“你现在去找她，看她有什么话说。”孟浪子只顾玩手机，母亲就走了。

孟浪子打电话给出懒娇女，他说：“我妈找你借钱吗？真是笑话。”出懒娇女说：“我知道你母亲的真实用意，可我的身体不方便，真是让我难做人，有点惊慌失措。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你责怪我好了。你们一家对我太好了，我一辈子感激不尽。”孟浪子说：“我怎么会责怪你呢？我知道你有远大理想，不想让一般事情拖累你。你全力去做，我们全心全意支持你。以前我们去过一个小同村，那里有一个人，累死累活都为了大哥出人头地，大哥光荣他就光荣。他大哥建了小楼，买了轿车，娶了老婆，富起来了，他什么也没有，很多人说他傻。可我认为他一点也不傻，与其两兄弟什么都干不成，被人取笑，不如让一个人出人头地，实现心中的理想。现在他大哥成了全村人发财的带头人，全心全意帮他，他很快就好起来的。我宁愿象这个傻子一样，你成功我也感到无尚的光荣。”出懒娇女说：“你上来吧，我什么都给你。”孟浪子说：“别说傻话，不胡思乱想，大家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