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能够接受（2 / 2）

第二天，傍晚，孟浪子正要去找出懒娇女，孔产打来电话，叫他过去一下。孟浪子打电话给出懒娇女，叫她自己先去练歌，他去见见一个朋友，再去看她练歌。

孟浪子到孔产的住处，孔产说：“庄里能准备和追怒乖乖结婚了，他们租了铺面，准备开饭店，正在装修。在那里，出现一幅画，明确地说，是追怒乖乖的裸体画。现在，追怒乖乖要我去说清楚，是不是我画的。我要你跟我去，我现在作画，上面都有你的题词。”

两人去到一个地方，新饭店准备装修好了。庄里能和追怒乖乖在这里，他们叫孔产看一幅画：一个美丽的姑娘，实际画得和追怒乖乖一模一样，在小河里洗澡上岸，赤裸裸，却调皮地去摇一棵小树，正是落叶遮掩了她的隐私。

孔产说：“这幅画不是我画的，我现在作画，一般都有孟浪子的题词。要是我画的，大方送给你们，我不会偷偷摸摸地送来这里。”追怒乖乖说：“不是你画的，就是南门良画的，叫他来，他不来，肯定是他画的。”庄里能说：“这幅画，画得不错，送给我们，真是多谢。孟浪子在这里，给我在上面题写几句。”他去找来一支笔，给孟浪子，孟浪子写了一首诗。《游秋回语》：游秋回语只言愁，一日风缘清水流。飘叶如心曾许诺，放归旧梦好绸缪。

庄里能说：“什么旧梦，应该是新梦。不过你这样写，我也能接受。”恼、恨、笑，凑够三种形态，突出她的美貌，追怒乖乖说：“瘦一点是诗意，肥一点是欲望，不知人如何看我。”庄里能说：“把一种喜爱夸大了，你的脸被掩去了一半，实际上这一半才是真实的。人的眼睛，也许要在冷漠的天角，才看到这一点。”追怒乖乖说：“如果我有谢天谢地的容貌，如果你们有不挖苦人的良心，这就意味着好事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庄里能把她拉到怀里，说：“现在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是好事。”虚荣心谁都有，但女人外露，且没有头脑。追怒乖乖在庄里能怀里卖乖，完全不理旁边还有两个人。

孔产碰碰孟浪子，转身往门外走。追怒乖乖笑出了最甜的脸面，她说：“这是我们偷偷的自私。”庄里能说：“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我的运气应该对得起你的长相。”

走出大街上，孟浪子对孔产说：“庄里能雄心勃勃，追怒乖乖很多情，他们也能成为很好的一对。”孔产说：“她的自私每天多一点，我的自私每天少一点，偷偷的自私，很动人，是求乐的天性所在。”孟浪子说：“多给她快乐，少给你遗憾。”孔产说：“我们去买点好吃的，你去找出懒娇女，我去找易旦花，这都是偷偷的自私。”

孟浪子接到一个电话，愣住了，他停下来，不走了。孔产问：“有事吗？”孟浪子说：“水以微妙的变化，带来风的气息，风吹过，仅是人心境的不同。”孔产问：“发生了什么事？”孟浪子很悲凉地说：“我对出懒娇女，可能没希望了，和你同雷现那样。”孔产问：“有人追求出懒娇女吗？”孟浪子说：“有，一个条件比我好很多的人。出懒娇女叫我不去接她了，那个人开车接她。”孔产说：“绝望和迷茫是一样的，就是你必须清醒过来。”孟浪子说：“虚荣给人虚诞的贪欲，给人虚伪的心态，给人虚套的情义，唯独不给人虚怀若谷的爱。”孔产说：“别说这些了。真是对不起，叫你来这里，就成了这样。你对出懒娇女，只停留在好朋友阶段，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现在她喜欢别人，你也只能接受这种现实。”

孟浪子情绪低落，想回学校了。孔产说：“我陪你去喝两杯吧。”孟浪子说：“我不想喝酒，喝酒会更加难受。你不用理我，去找易旦花吧。”孔产说：“你没有心情，我的心情也破坏了。我们找赖巫玩，他认识人多，经常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他给赖巫打电话，然后对孟浪子说：“赖巫在戏院，叫我们去。”

两人去到戏院，这里来了一群人，大家围着一条大蟒蛇。景中思和她男友柳集森也在。孔产问景中思：“你们想干什么？”景中思说：“现在人类成了蛇类的天敌、克星，蛇越来越少了，很多地方蛇绝迹了。我们想拍个短片，宣传人和蛇友好相处。”孟浪子说：“有这样的活动，为何不在兴头上的朋友群说？”景中思说：“我们好说歹说，才借来这条蛇，还来不及在群里说。”

大家都知道，蟒蛇没毒，可它的样子让人害怕，不敢让它爬到身上。而大家想拍的短片，就是让蛇爬到身上，缠住身子。景中思试了几次，只是快速地摸摸大蛇一下，根本不敢把蛇往身上放。孟浪子问：“为何要在戏院？在其它地方不行吗？”景中思说：“我们想，先拍一段《白蛇传》，再拍蛇爬到人身上。”孟浪子说：“你们演戏吧，我保证能让大蛇爬到身上。”景中思说：“你玩过蛇吗？你能行吗？”孟浪子说：“我以前没玩过蛇，不过现在我保证能行。”他一把抓住蛇，很轻松地放到身上。

孔产说：“他喜欢的姑娘又喜欢别人了，他有点冲动。”赖巫说：“心里痛苦，连身体也不顾惜了，胆子就有了。”孟浪子说：“我喜欢美女蛇。”他吟起诗来：算不是风流，乱了方向。也不是无意，活跃于情面。闹动深处，世界仿佛只在乎一个长远的构想。情，伴随一定事实，得以一个构想坚持下去。

景中思说：“和我们这样的人一起，你是比较快乐，还是比较痛苦？”孟浪子说：“人要高贵就在影子成堆的荣耀中过去，人要高洁就在抱有希望的淡泊中始终成为对人有利的人。你们的品格是高贵的，连蛇这样可怕的东西都得到了你们的爱。跟你们一起，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高洁的人，很快乐。”

人认真地演起戏来。大蛇缠绕在孟浪子的身上，他身体摇摆，跳起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