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长生仙去 从人从山（2 / 2）

秦福原本想让秦梦逃跑的，即便这样也不想说出心中的秘密。

可想法很骨感，现实很残酷，他们的家就住在桥头河边，根本不可能逃出李青云的手掌心。

他本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态度，轻声道：“这件事还要从你哥哥摔断腿之后说起。”

秦福回忆一番，组织好语言：“当年，我请了一个郎中过来给你哥看腿，可是郎中说，无药可医，我问秦歌还能活多久，他说四年。”

“我哥还能活两年？”

秦梦早就猜到秦歌活不久，现在听秦福亲口说出来，内心还是惊恐无比，一想到秦歌将要死去，悲从心来。

她见秦福抿着嘴没说什么，眼泪扑簌簌的流淌下来，又看向秦歌：“哥，你早就知道了？”

“嗯。”

秦歌嗯了一声：“郎中当初还说，我的腿需要经常有人按摩，要翻身，要晾晒，否则会得褥疮，如果不这样做，就只有两年寿命。”

有一件事他没好意思说，那就是秦福经常用麦秸秆帮他导尿，郎中曾说，瘫痪的人呢，大小便失禁是很正常的，但要及时疏导。

多亏秦福照顾的好，他才勉强活到现在。

秦梦扑在秦歌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秦福拍了拍秦梦的后背，继续说道：“随着我又找了几个郎中，说法大抵同第一位郎中说的一样，然而，老头子我不甘心，跪在郎中面前求他救救我可怜的孩子。”

“有一位郎中给我出了一奇招，说村长家里供奉了保家仙，若得保家仙显灵，治疗截瘫不在话下。”

“我去了，可是，可是……”

秦福感觉是命运弄人，他实在有些说不下去。

这件事秦歌也知道，他记得那天秦福回来心事重重的，还买了一壶老酒。

喝了酩酊大醉之后，秦福自言自语说来着。

秦歌接过话茬：“可是村长家的保家仙，在你去求的前一天，因渡劫失败陨落了。”

秦福不知道秦歌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点了点头：“从那时候开始，我没日没夜的孵化鸟类妖兽去卖钱，然后买补品，生怕自己闲下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这样过，秦歌那年十七岁，断腿整一个年头，村里就传言青云宗的李青云来了，并且还要招收弟子来的，我就每天向往你们也能成为御剑飞行的仙人。”

“后来我发现，选中的人都没有回来，也是老头子我好奇心作祟，我就偷偷的跟了过去。”

秦歌和秦梦都是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听秦福讲解李青云的秘密。

“前几个还算正常，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直到有一次，我听到李青云不知道在跟什么人说话……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人，他就是对着空气一句一句的说着。”

“当时我还以为撞鬼了，吓的我差点跑掉。”

“幸亏我没有跑，才知道李青云根本不是来石头村收徒的。”

秦歌脑袋里面有一个大概的脉络：“难道这李青云打着为青云宗收徒的幌子欺负良家女子？”

“哼，要是如此也就罢了，这李青云简直是狼心狗肺，蛇蝎心肠！”

秦福气的站了起来，腰部有些疼，但还是在秦梦的帮助下，将秦歌扶上火炕躺下。

“还有比欺负良家女子更禽兽的事情？”

秦梦有些哑然，她现在有些担心小驴子的姐姐。

“有人图财，有人图色，而这李青云害命呀。”秦福一脸愤恨的说道。

“莫非被李青云看中的人，都被他杀了？”秦梦问道。

“倒也不是……”秦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