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彼此的对话（1 / 2）

看着来得有些突兀的信件。他好奇的是为何名为勒尔高思的智慧生命要单独给他发消息，而看字里行间的意思他并没有发同样的消息给克俪尤斯。

白沉姑且认为这是同为家乡文明幸存者的羁绊？

而看着那些翻译过来的文字。同为幸存者的白沉没有怜悯，没有感动，有的只是尊重。他尊重勒尔高思的选择，一向认为活着才最重要的白沉不会去否定勒尔高思的抉择。

白沉没有怜悯也没有感动。勒尔高思的抉择早已表明了他不需要这些无用的感情。而说到底白沉本就难以共情。

拥有家园时的他微不足道，不像勒尔高思被众人给予厚望。

失去家园的时候他在冷冻仓沉睡。

醒来后的他又失去了关于至亲之人的记忆。

没有的经历就是没有，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非得挤出两颗眼泪充其量只是自我感动。这是对勒尔高思最后意志的侮辱。

短暂地发呆之后，白沉便通知克俪尤斯接入战甲阅读这份信件。虽然不知为何勒尔高思将信件发给了自己而不是克俪尤斯。

但比起前不久刚爆炸的勒尔高思，白沉明显对克俪尤斯更加信任。甚至信中提到她的部分都原原本本的展示给了克俪尤斯。

沉默片刻后是克俪尤斯的感叹：“宇宙还真是大啊，处处充满着奇妙与怪诞。”

白沉耸耸肩：“谁说不是呢。看看我们俩的组合不就是怪诞？”

克俪尤斯：“的确。所以呢，看完勒尔高思的信件，你是不是对我又产生了新的问题？”

脱去战甲的白沉往地上一躺：“没有，你想说就说。比起旁人的一份信件，我更相信唤醒我的你。更何况是个已经消失的生命——我还是近距离看着他爆炸的。不过让我记住这一点他的确做到了。”

“还记得那群疯子吗？”

白沉：“当然记得。人类族群和家园的毁灭者，你的加害者，我的字面意义上的仇人。我曾是他们的样本之一，记忆也拜他们所赐消失了最重要的那部分。”

克俪尤斯：“说是我的加害者，其实他们也是我的制造者。”还没等白沉询问克俪尤斯便接了下去：

“我是人类思维和古文明飞船智能的结合体。比勒尔高思还异类的存在。我并不记得被融合之前的记忆，而那群疯子给我设置的第一条指令便是禁止伤害他们。

可他们也没想到，作为方程式中的异类，失去记忆的新生命——我诞生之初就对那群疯子充满了仇恨。至于结果你也知道了。

我对那群疯子充满了仇恨，但却没有为人类报仇的想法。成为另一个新物种，新生命体的我甚至有时候会忘记自己的一部分是人类思维。但那些存于我资料库的实验数据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我的由来。

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由来。我不是人类，也不是智能方程式，我是个异类。我曾担心你知道后要求我去复仇。我也曾担心你知道后对我更加警惕，产生不信任影响之后的行动。

抱歉白沉，虽然我的一部分带有人类思维特征，但我并不是人类。我虽然唤醒了你，但这是我的自救。我不会加害你，我同样也具有人类的道德感，但我并不是你的同类。”

躺在地上的白沉看着天花板的摄像头，而摄像头也对准了他。在言语停歇之后是两人静静地对视。

“克俪尤斯，你想要身体么？”白沉莫名的提问打破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