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点燃烽火（1 / 2）

快至晌午。天空出现了薄薄的太阳，瞬间云开霁散，山峦之间洒下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不知为何，一直围困烽火台的以撒人突然撤走了。

恐敌人有乍，朱罕之等几人不敢贸然离去，仍然紧闭燧门，一直在城碟查看敌情。

起先以撒人试图从燧门进攻，李定边和郑不怒在城碟架起一口燃烧大锅，从城碟洒下金汁烫伤一人。以撒人又试图抛出飞索勾住城碟，从墙面爬不比他们弱多少，没有占到便宜。

郑不怒拔除飞索，爬到一半的以撒人摔个半死。

甚至不顾禁令，采用火攻，把燃烧的火箭射向燧门。未曾想燃烧的燧门倒塌之后，冲进去却发现，敌人关上了内燧门。

这是烽火台用于紧急情况的一种保护手段。前人在建造烽火台时充分考虑到了烽火台的防护力度，设置了一个内瓮城，在攻方进攻燧门的时候，关闭内瓮城燧门，守方可以从城碟居高临下打击冲进内瓮城的敌人。若攻方贸然进攻内瓮门，就会暴露在城碟的火力之下。

烽火台自前朝起就沿着晋梁边境建成，迄今已有7多年历史，其结构大多如此。尽管在前朝和晋朝更迭时期时局动荡不堪，但烽火台一直都在不断修缮。

提祯等人始终无法拔除敌人城碟的火力点。眼看3个时辰过去了，进攻没有起色。而大人却没返回，提祯和提虎不由开始焦虑和惊慌。

以撒部落的王法规定，主人身死奴未死，奴全家殉葬。身为虚连赫的侍卫，主人的安危是他们首要的任务。时至晌午，他们再也没有心思进攻烽火台。

提祯命令撤围。抬走受伤的伙伴，沿途寻找虚连赫。

找不到虚连赫，他们是活不成了。

敌人撤离后，他们再等待了半个时辰，然后出烽火台灭掉门外燃烧的大火。几人商量片刻，决定点燃烽火台后撤离前往西峰口和李存翊会合。

朱罕之和郑不怒正在打点行装时，忽然听得城碟上的李定边冲他们喊道：“你们最好上来看看！”

朱罕之和郑不怒急忙沿楼梯爬上城碟，放眼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远方山峦的羊肠小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以撒人，正在移动。

像是趴伏在山峦之间的一条巨大的蠕动的蜈蚣。无数黑色的旗帜在阳光下招展。

目测少说也有万人以上。

几人屏息凝望良久。

“应该是轻装部队，只携带了少量的辎重，”朱罕之说，“李兄弟说的不错。再审问那以撒人。”

“西峰口那一个旅军恐怕真的凶多吉少。”西峰口在西面，敌人若进发灵丘，必拔除西峰口，否则西峰口守军会威胁以撒人后路。

三人把关押在马厩里的以撒人提了出来。这个以撒人名叫贡拉，和城碟被射死的阿瓦是一个部落的邻居。

朱罕之问何大：“会蛮子话吗？我讲你翻给他。”

何大颤抖着：“是，军爷。”

朱罕之问贡拉：“你们有多少人？”

贡拉傲然不应。

“打算进攻哪里？”

贡拉仍然不应。

郑不怒抽出短刃，嘻嘻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把贡拉的手拉出来放到案上。这只手被箭镞刺穿，箭镞一直钉在上面，没有取出来。血已经凝固。

郑不怒把他的手掌再钉在木案上。贡拉忍住剧痛，怒目而视。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一个问题不回答，我就切下一根手指。”郑不怒说，“不回答，切光，然后再切你的鼻子、耳朵，还有你的命根儿。”

何大把话翻译给贡拉。贡拉的表情变得更加愤怒，揉夹着恐惧。

郑不怒再问贡拉：“你们有多少人？”

贡拉紧咬牙关。

郑不怒切下他的大拇指。

贡拉杀猪般嚎叫。

郑不怒又问：“要攻打哪儿？是灵丘？”

贡拉脸涨的通红，哭骂：“阿咕噜切摸基……”

郑不怒再切他一根手指。贡拉痛的几欲昏死。血很快染红案板。

郑不怒要切他第三根手指时，贡拉恐惧异常，带着哭腔：“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