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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受骗侠客盗玉玺 欺君佳人折功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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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众人观看阮鹤亭耍起一路“思过剑法”,这套剑法不成章法,众人看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郑翠翎大呼“明白了”。众人都好奇郑翠翎明白了些什么。朱常鸿问道:“翠翎师妹看出了些什么门道吗?”郑翠翎嫣然笑道:“烦请神剑驸马到花园前的影壁墙前再耍一次这套剑法?”阮鹤亭依言。众人再看时,只见影壁墙上被阮鹤亭的晶石剑划出了一行字:“黄王至宝于此下挖三尺可得!”众人无不称奇!邓清拍手笑道:“果然无论什么难题到师妹手上都成不了难题!”

朱常鸿问道:“翠翎师妹是如何知道个中玄妙的呢?”郑翠翎答道:“方才小妹看见一片黄叶被阮驸马的晶石剑刺穿,阮驸马继续舞剑时,因为晶石剑乃透明之剑,故此小妹留意到那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随着剑尖划过的轨迹,好像写了一个字。再想到这‘思过’二字,小妹就联想到‘面壁思过’了,于是就让驸马面对着墙壁耍这套剑法。果然玄机毕现!”众人无不称赞郑翠翎冰雪聪明。

邓清道:“就是不知道这‘黄王’的至宝是什么,‘于此’的‘此’又是何地?”罗子璇说道:“现在你都是驸马了,不忧吃穿,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啊,还想找宝藏啊?”于瑞雪微笑着目视罗子璇,罗子璇调皮地点头。邓清看在眼里,正想回击,朱雄进来报道:“殿下,大内侍卫梁副总管来访!”朱常鸿道:“快请!”然后带着众人回到会客厅。众人刚刚坐好,朱雄带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进来。此人玉立长身,手摇铁折扇,温文尔雅。

朱常鸿起身迎接道:“梁世兄,久违多时,别来无恙?”那人双手抱拳笑道:“殿下起迎卑职,卑职受宠若惊!”朱常鸿正色道:“小王说的都是实话,当初若不是令尊梁都统把小王送去燕山学艺,也不会有小王的今天啊!”邓清道:“难怪我看着这人有点面熟,原来是亲军都卫府都统梁轩的儿子!”梁复道:“卑职今次到来,是传达皇上口谕,皇上听说银宁公主招得驸马,龙颜大悦,故此特地让卑职前来宣召新驸马邓清进宫觐见。”

朱常鸿把邓清唤到身旁,梁复与邓清打了个照面,面一红,不知道怎地也忘了行礼。朱常鸿道:“这位就是新驸马邓清,和小王一起拜山河神仙为师。清师弟,这位是梁轩叔父的公子,亲军都卫府副都统梁复,因为武功都是梁都统教授的,和梁都统一样使用一把铁折扇,懂得说各地方言,为人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故此江湖人称‘君子扇’!”

邓清看见梁复的窘态,不自然地觉得滑稽,笑了起来。梁复看见邓清嫣然一笑了,就更加手足无措。朱常鸿看见场面尴尬,便说道:“请梁世兄先回宫复命,小王先跟蔽师弟说说宫中面圣礼仪,然后随后就来。”因为金宁公主和范苑萍此时都尚在宫中,阮鹤亭和于瑞雪也随着梁复一起回宫,朱由检和罗子璇却是各回各家。

朱常鸿让朱雄送客出门。众人一离去,朱常鸿便埋怨邓清道:“清师妹你闯了大祸了!”邓清不解道:“怎个说?”朱常鸿道:“你一个女儿身的咋就来和抢绣球?现下如何是好呢?”邓清笑道:“这不就是个误会罢了?待会儿入宫面圣跟圣上交代清楚不就好了?”郑翠翎道:“你自己本身就是女儿身,却来抢绣球招驸马,这不是欺君是啥?”邓清分辩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就没打算抢那绣球!”郑翠翎叹气道:“谁会相信?谁能证明?”

邓清现下才后怕,急道:“那我该如何是好……还进宫不……”朱常鸿道:“你的确是无心之失,你又神推鬼差地穿着男装来京,看来是命中注定……宫还是要进的,不然你现下逃了就成了钦犯,四处缉拿……”郑翠翎道:“对,师姐进宫后能不能说话就别说话,尽量师兄和我来对答……”邓清道:“好,我记住了。”朱常鸿、郑翠翎二人又教了邓清一些宫中礼仪后,朱常鸿便唤朱雄备来三匹马,三人一起骑马奔往宫去。

三人来到午门前下了马,把马缰交给宫人,便走御道进宫。绕过三大殿,三人从建极殿的右后门进入内廷,只见一驾没有马拉的四轮车从乾清门向三人缓缓驶来。三人之前没见过这样的车,不由得大吃一惊。后面阮鹤亭、金宁公主、范苑萍、太监李进忠、奶娘客印月追着过来,边追边喊道:“陛下珍惜龙体,驾车慢点,臣等追不上啊!”朱常鸿心中纳闷:“莫非皇上在车上?”

正在此际,那车开到三人面前停住,皇帝从车上下来。邓清偷眼一看,只见天启皇帝年龄与自己师哥朱常鸿相仿,身披着一件赭黄色的龙袍,头戴乌丝翼善冠,脚踏无忧屡,身子有点单薄,面容端正、眉清目秀、桃腮樱唇,很有几分女儿态。邓清心中暗想:“皇上还蛮好看的!”自个心中暗暗地偷笑。朱常鸿和郑翠翎急忙下跪三呼万岁。邓清慌忙跟着师兄师妹朝着皇帝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天启手一抬,说了一句:“爱卿平身。”朱常鸿师兄妹三人平身,阮鹤亭等五人才赶到来。

李进忠急急上来扶着天启道:“皇上,老奴还没扶您下车呢,您要是下车摔着了,大明江山咋办?”天启道:“魏伴,你现在可已经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了,这些事情让小宦官做就好了。”原来天启即位后,想念到当年李进忠在梃击案中的救命之恩,故此赐李进忠回复自己原来的姓氏“魏”,赐名“忠贤”,并擢升其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地位仅此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又命其统领东厂,权倾天下。

朱常鸿心中一惊:“上次这魏忠贤已经在红丸案中助纣为虐,帮助郑贵妃隔离大皇兄光宗皇帝,可见其心术不正。现下原来他已经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恐怕天下从此多事了……”魏忠贤上前陪笑道:“老奴宁愿舍弃这尊荣,终身伺候陛下!”天启推开魏忠贤笑骂道:“你这老奴才就会卖口乖。”转身问朱常鸿道:“九皇叔,朕的皇妹夫带到了?”

朱常鸿指了一下邓清道:“回禀陛下,这位就是银宁公主新招的驸马,恰巧也是微臣想要调兵去救的那位同门邓清,辽东人士,因在微臣到燕山拜师之时和石宁郡主一起被拐带到燕山,为家师燕山仙翁所救,于是和微臣一同拜师。”然后朱常鸿又把邓清在山寨中被程本忠所救,又拜了程本忠为师,后来进了京城,无意中抢得绣球成了新驸马之事扼要说了一遍。

天启一听,大喜道:“看来朕的这位皇妹夫洪福齐天,所以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转头看了一下邓清道:“呀,朕这皇妹夫身板纤瘦苗条,又有一副瓜子脸,更兼凤眼桃腮,倒像是一位沉鱼落雁美人儿!!”朱、郑二人一听,心扑通调了一下。邓清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哈哈,谢谢皇上称赞!皇上英俊秀美,要是化一下妆也是一位闭月羞花的俏佳人!”

朱常鸿一听急了,慌忙喝住邓清道:“师弟不得无礼,看你说的什么胡话!?”原来在古代,说一个男人像妇女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何况现下邓清对天启如此说,那更是大不敬了。天启哈哈大笑道:“看来皇妹夫和朕一样都是性情中人,不喜礼法束缚,深得朕心!”邓清一听得意了:“皇上你有所不知了,我们师父燕仙翁他老人家本也不喜孔孟礼教,所以我们从小就轻儒家重墨家!”

天启道:“朕先前听朕老师孙阁老教导,墨子他老人家和鲁班一样,也是一位巧手工匠,发明了很多守城器具。来来来,皇妹夫来看看朕新近的得意之作,如意车!”众人上前一看,这车除了有四个车轮外、不用马拉之外,和普通马车并无不同之处。邓清笑道:“皇上,这车为何被称为‘如意’?”天启道:“皇妹夫问得好,随朕上来!”

邓清随天启上了车,只见车厢前部有个座位,座位前面有个类似船舵之类的圆盘,座位放脚处还有两个踏板。邓清看得不明所以。天启解释道,只要人踏动踏板,就会想杠杆一般省力,带动传动铁链,驱动四轮前进;圆盘是改变前两轮的运动方向。邓清拍手道:“想车动就动,想车停就停,又可以改变方向,果然‘如意’!陛下,臣能尝试驱动‘如意车’不?”邓清为人爽直,从无机心,天启看得出邓清是真心称赞自己的手艺,当然大喜应允。

邓清坐在驱动座位上,天启坐在邓清后面。邓清踏动踏板,如意车向前行驶了两三丈。邓清大呼“过瘾”!朱常鸿等人看见如意车又动起来了,大惊,赶前去一看,看见居然是邓清驱车搭载着皇上!朱常鸿急忙喝止邓清道:“邓清,不得无礼!你要是驾车不当,惊吓了陛下,你罪责难逃!”天启正是高兴之际,听得朱常鸿如此说,心中不快,道:“皇叔未免过虑了,这车是朕发明,朕又在一旁教导皇妹夫驾车,会出啥幺蛾子!?皇叔是信不过朕的手艺还是信不过朕的教导?”

朱常鸿慌忙道:“微臣不敢!”天启道:“这皇妹夫深得朕心!不错!朕这就回乾清宫写皇榜,把银宁公主的婚事公告天下!”朱常鸿一听,心中一惊:“皇上要是写了这皇榜,那清师妹欺君一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该如何是好呢?”朱常鸿目视郑翠翎。郑翠翎这下也无可奈何,实在想不到理由阻止天启写这皇榜。眼看着天启驾着如意车开向乾清宫,郑翠翎只得低声说了句:“见机行事吧……”便跟着如意车走向乾清宫。

一路上,邓清眉飞色舞地跟师兄师妹说那如意车的构造和原理。朱常鸿听了,心中想:“这侄儿皇帝聪明是聪明,但是却没把他这聪明用对地方就是了……”天启回到乾清宫坐下,魏忠贤命令小內官取来文房四宝。客印月亲自磨墨。不一会,天启写好了皇榜,便喊来王体乾:“王伴,快些取来朕的玉玺!”原来明代自太祖朱元璋废除丞相后,内阁与各部大臣奏议公事先行“票拟”,由皇帝“硃批”决定可否。最后由掌印太监审核,如果认为可以,就盖上皇帝的玉玺。如果认为不行,有权打回去重批。

当时王体乾答应了一声,便前去取玉玺。朱常鸿心中打鼓了:“只要皇上盖上玉玺,贴出去公告天下,然后洞房花烛夜银宁公主发现清师妹原来是女儿身,那欺君之罪便逃不掉了……”一边想,一边白豆般大的汗流出来了。朱常鸿擦了擦汗,看见阮鹤亭盯着自己,朱常鸿心中不由得一慌。再看看郑翠翎,依然泰然自若,朱常鸿心想:“翠翎师妹如此笃定,莫非已想到良策?”

再看看邓清,只见那邓清还像个没事人一般,和天启谈笑风生:“皇上,您不仅造车心灵手巧,书法也是铁画银钩,龙飞凤舞的!”朱常鸿闻言,再看看天启的字,却是差点没笑出声来:“算了,清师妹自己也是没文化之人,皇上的书法比起她的那也是的确好太多了!”天启自己也说:“皇妹夫太抬举朕了,朕的老师孙阁老时常说朕的字还要再练……”天慢慢黑下来了,小宫人进了乾清宫掌灯。客印月也命人端了碗参汤进来说道:“皇上忙了一天,必定神思劳累的了,先喝下参汤吧。”

天启喝了一口,口中埋怨道:“那王伴平日做事都很爽快的啊,为何今日取个玉玺取得如此费事?”话还没说完,只看见王体乾头发蓬松,慌慌张张重进乾清宫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有刺客进宫,抢了微臣手中的玉玺啊!”魏忠贤大惊,慌忙叫道:“护驾护驾,保护皇上!”二三十个侍卫涌进来围着天启保护起来。侍卫长禀道:“皇上休慌,都统梁轩已经和刺客交上手了!”梁复一听,马上禀道:“陛下,微臣向前去助父亲擒贼,望我皇批准!”天启道:“爱卿此举既忠又孝,朕哪有道理不准?去吧。”

邓清听得有刺客来,早已跃跃欲试,一听梁复要去擒拿刺客,也奏道:“皇上,微臣也想前去助梁世兄一臂之力!”梁复听得邓清帮自己父子二人,感动地看了邓清一眼。朱常鸿一听,也道:“皇上,常言道‘打虎不离亲兄弟’……”话还没说完,天启便道:“知道,朕都明白,卿等都去吧,只留范太妃、金宁公主皇姑、奉圣夫人、魏伴和一众侍卫在即可。”朱常鸿、郑翠翎、阮鹤亭、于瑞雪齐呼“遵命”,便和邓清梁复跟着王体乾前去。

郑翠翎边走边问道:“王老公,当初玉玺是如何被夺的?”王体乾道:“皇上让老奴去取玉玺,老奴便去取了。走到半路,看见一颗过着纸条石子扔到老奴跟前。老奴捡起来看时,上面写着已把玉玺盗走了。老奴便心急了,加快脚步查看玉玺,幸好还在,心便安了下来。岂料在回乾清宫的路上便叫那帮刺客抢了玉玺!”阮鹤亭道:“王老公,你中了刺客‘投石问路’之计了!”王体乾不明白。阮鹤亭道:“刺客本不知道玉玺收藏之处,便用张纸条诳你说已盗取了玉玺。你心急去取他就在后跟着,这岂不是给刺客带了路了?”

众人来到养心殿前,只见一群侍卫围着七个黑衣人打。邓清赶到,看得如此热闹,便来劲了,大喝一声:“大家都闪开,看我来把刺客抓住去见皇上!”侍卫们莫名其妙,不知道邓清是谁。王体乾大骂道:“这位是银宁公主的新驸马!你等还愣着?还不快回乾清宫保护皇上!?皇上要是少了根汗毛,你等满门抄斩啊!”众侍卫听得王体乾这般说,都纷纷退出战圈,奔往乾清宫。

朱常鸿哭笑不得:“我这清师妹又在这说大话,说得抓这帮刺客肯定十拿九稳似的……”急忙道:“我们前来抓刺客,但先前进宫没带兵器,请各位侍卫大人留下几把剑给我们!”侍卫们留下七八把剑,朱常鸿、邓清、郑翠翎各拎起一把,其余的王体乾抱着。阮鹤亭挺着晶石剑,于瑞雪舞起拂尘上阵。因为阮鹤亭赢得蒙古科尔沁部的敏真郡主对大明的挑战,为国争了光,且阮鹤亭的晶石剑也不是非常锋利,故此朝廷特许阮鹤亭可以携带晶石剑进宫。于瑞雪的拂尘也不算利器,故此二人可以带着自己惯用的兵器进宫。

这时有一刺客手一样,两枚飞镖直射于瑞雪。于瑞雪侧身避过,两枚飞镖打在于瑞雪身后的丹桂树上。那棵丹桂树登时叶黄枯萎。于瑞雪怒骂道:“好贼子!原来你就是两年前用毒镖打伤我的那个唐门贼子!?”只听得那发飞镖的黑衣刺客笑道:“没错,原来两年过去了你还没死,上次你怀了本大爷的好事,这回本大爷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声音嘶哑。

于瑞雪大怒,手舞尘拂,像团烈火一般奔向唐门黑衣人。唐门黑衣人又把左手向于瑞雪一扬。于瑞雪急忙挥尘拂拨打暗器,却不防唐门黑衣人那是虚招,右手两枚飞镖直打于瑞雪右肩。于瑞雪挥舞起那拂尘刚好挡着面门,却不知道唐门黑衣人使诈。只听得“叮叮”两声,于瑞雪看见地上两枚唐门毒镖和两枚翠羽镖。原来方才郑翠翎见于瑞雪危急,发自己的翠羽镖相助。于瑞雪知道是郑翠翎出手相救,向郑翠翎点头致谢。郑翠翎道:“那唐门贼子阴鸷毒辣,于女侠仔细!”于瑞雪不敢托大,舞起拂尘便和唐门黑衣人的双拐站在一处。

只见一个使长剑背着黑包袱的黑衣人跳上养心殿瓦面。梁轩正和一个使独脚铜人的黑衣人缠斗,见状大叫道:“殿下休让那厮逃了!那厮背的就是玉玺啊!”邓清听得跃身跳上瓦面去追那被包袱的黑衣人。但那黑衣人轻功极好,邓清却是越追越远。邓清手一扬,几支袖箭打过去。黑衣人回身挥剑挡隔,脚步却慢了下来。

梁复也跳上瓦面来舞起逍遥扇挡着黑衣人去路。梁复和父亲梁轩一样,是有一把扇骨暗藏匕首的铁折扇,是要按动机关,匕首便会凸出来,增加杀伤力,这种铁折扇名唤“逍遥扇”。那黑衣人心神稍微一慌,冷不防一枚黄绫镖打过来。黑衣人侧身一闪,黄绫镖没打中黑衣人,却把那黑衣人背着的包袱带割断,装着玉玺的包袱掉了下来。

方才那黄绫镖正是朱常鸿发射的,他本就不打算打人,为的正是割断包袱带把玉玺抢回来。眼瞧着包袱就要掉下来,但又有一个黑衣人飞身抢过包袱。朱常鸿急了,挺剑来刺。黑衣人举剑一挡。只听得“当”的一声,朱常鸿手中的长剑竟被斩为两段!朱常鸿大惊,急把手中短剑往黑衣人一扔,向后远跳。阮鹤亭和王体乾追了过来,三人看见对方手中长剑剑身泛出隐隐青光。阮鹤亭喝道:“堂堂青霜剑居然来做鼠窃狗偷的勾当!?”

朱常鸿一听,心中记起师父师母先前跟自己说过,江湖上有一对剑客夫妇,因为使一对宝剑紫电剑和青霜剑而名扬江湖,眼前这位剑刃泛着青光,莫非就是那位“青霜剑”?那黑衣人不语,挺剑又刺。朱常鸿正想从王体乾手中抢过新长剑,却被阮鹤亭止用晶石剑塞在手中道:“雁扬,先不忙,你先和我换剑用吧。”朱常鸿不明所以,一来不好违拗皇姐夫之话,二来对方宝剑已刺到,来不及细想,便接过阮鹤亭的晶石剑挡隔。

那朱常鸿用晶石剑横剑一挡时,“青霜剑”剑又一次向下一斩,向再次削段朱常鸿的剑。岂料这晶石剑并不锋利,却是用最坚硬的晶石打磨而成,乃世间所有神兵利器的克星,青霜宝剑愣是斩不断晶石剑。那“青霜剑”见宝剑失灵,不由得由得有点慌乱了。正在此时,只听得瓦面上梁复“啊”地叫了一声,然后从瓦面上滚跌下来。幸好先前梁轩早前在众侍卫夹攻之时已打了使独脚铜人的黑衣人一掌,自己继续对打已占了便宜。故此梁轩边打边留意着儿子,又听得儿子叫唤了一声,急忙弃了那使独脚铜人的黑衣人,跳过来接住儿子。

“青霜剑”看见玉玺尚在自己手中,对方也已伤了一人,自己的宝剑又斩不断对方的剑,无心恋战,跳出圈外就要逃跑。朱常鸿、阮鹤亭大叫:“留下玉玺再走!”然后就想要追了。突然又有一个黑衣人跳了出来,挡住二人去路,手中剑剑刃泛着紫光。朱常鸿道:“‘紫电剑’也来了?”阮鹤亭点了点头。朱常鸿道:“那也要追!”正想追去,那“紫电剑”舞剑直取朱常鸿面门。

朱常鸿急忙用晶石剑拨开,“紫电剑”失声叫了一句:“神剑驸马?原来如此年轻!?”朱常鸿道;“我不是神剑驸马,我是神剑驸马的内弟,神宗皇帝九子朱常鸿!”话音刚落,那边原本和邓清交手的一个使单刀的黑衣人弃了邓清猛抢过来,举刀一个“独劈华山”直往朱常鸿头上砍落。“紫电剑”也舞剑夹攻朱常鸿。阮鹤亭舞了一个剑花,使了一招“金阙化身”道:“小可才是如假包换的神剑泰斗阮鹤亭!”

这一招逼得“紫电剑”回剑挡隔,解了朱常鸿之围。朱常鸿举剑来挡黑衣人的单刀。只听得“噌”的一声,朱常鸿觉得双臂酸软,对方力道不大,但应该是全力施为的。朱常鸿莫名其妙问道:“我刚刚下山回朝不久,没甚结交,不知道何处得罪阁下?”使单刀的黑衣人喝道:“凡是皇亲国戚都是我老方家的仇人,你知道吗!?”说完又是一刀。

这下朱常鸿却真的无话可说了,不由得也来气了,也奋力相抗,无奈晶石剑和一般长剑的分量不一样,朱常鸿使起来不是太就手,渐渐地便有点抵挡不住了。使单刀黑衣人先前的对手邓清急奔过来,边走边骂道:“不准你欺负我师兄!”远处郑翠翎也追着一个使双剑的黑衣人也追过来,眼看势成群殴。只听得梁轩叫道:“复儿,你醒醒,别睡!”郑翠翎一听大吃一惊,急急跑过去看梁复的伤势。只见梁复面色纸白,全身颤抖,牙关猛打。郑翠翎道:“玉玺固然要紧,但梁副总管的性命迫在眉睫。梁总管你先看着令公子,小妹去找妙手回春范太妃过来!”

郑翠翎刚动身走了没两步,只听得风声响,连忙向后一闪。“啪”的一声,一块飞蝗石打在地上,先前打伤梁复的黑衣人又从养心殿瓦面跳下来,笑道:“先过我这关!”笑声好听之极,可以听得出是个妙龄女子。郑翠翎还没来得及回话,梁轩舞起铁折扇,势如疯虎地攻过来,一边攻打一边逼问:“韩本用老公是你的什么人?”那黑衣人喝道:“别拿我和那阉人相提并论!”虽然那黑衣人蒙着面,但可以从声音听得出有点愤怒和不屑。两人心中各有怒气,越斗越快,招式越来越狠。

郑翠翎心想:“那梁都统也不分清一下事情的缓急轻重,自己去斗那女刺客。我去找苑萍姐姐又怕有人伤害梁世兄的性命;留下来保护梁世兄吧,又怕耽搁了救治……”正愁着,郑翠翎一眼便看见那呆在一旁的王体乾,于是大呼:“王老公,烦你把剑放下,然后快去请范太妃过来!”王体乾应声跑去了。那边使双剑的黑衣人见同伴“青霜剑”已经带着玉玺走了良久,左手剑便向朱常鸿掷过来。

朱常鸿刚好侧身避过使单刀黑衣人的一招“追风劈月”,看见一把长剑劈面掷到,急忙举剑挡隔。就这么一迟滞,使双剑的黑衣人拉着使单刀的就走,使单刀的却不大愿意走。正在此时,使独脚铜人的黑衣人和唐门黑衣人、“紫电剑”赶到。唐门黑衣人撒了一个烟幕弹,使独脚铜人的黑衣人和“紫电剑”一个一边夹着使单刀的黑衣人就走,使双剑的黑衣人殿后。只见那烟幕弹落地后爆出一阵绿色的烟幕,邓清正想追赶,阮鹤亭大叫:“贤弟休追,掩鼻回来,烟幕可能有毒!”

邓清依言回来,但放走了刺客,玉玺也失了,方才放话出去说要抓几个刺客面圣复明成了空话,愤愤不平。回头看见梁轩还在和黑衣人拼斗,急中生智,戴上狮爪手套和头套。那时候阮鹤亭已把梁轩替下来了,范苑萍也已赶到为梁复号脉,梁轩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阮鹤亭只是四五成功力与那刺客交手,看出来客剑招属峨嵋派普贤十式剑法,便问道:“阁下可是峨嵋派慧眉师太门下高足吗?看来我们还是有点亲。”那刺客听了,只道阮鹤亭想在嘴头上占便宜,一笑道:“如果真的如此,足下也不要挡着本姑娘办事了。”

那刺客口上是这么说,但是手上一点也没放松。阮鹤亭一剑此过来,刺客挡住,笑吟吟道:“好厉害的剑法,姑娘不是敌手了。想要降服我,就放胆追过来。”转身就跑,阮鹤亭听了正要起步就追。那刺客突然转身,手一起,一颗石子带风飞过来。阮鹤亭手段高强,举剑迎隔。只听得“当”一声,石子打在剑口上,碰出火花。那刺客轻功上好,就这么一迟滞,只听得一阵笑声夹带着一句:“后会有期啦!”就不见踪影了。阮鹤亭想起那刺客笑声动人,可是对敌一点也不留情,也不禁心寒。

阮鹤亭见已追不了那女刺客,返身回来查看梁复的伤势。范苑萍道:“副都统受了对方寒冰掌的寒毒啊,我方才给他喂下赤心丹,但恐怕效力也不大。”梁轩急道:“那刺客不知道和先前的那位内官监韩本用公公是什么亲人呢?她体内有一股韩老公的阴寒之气。”阮鹤亭道:“如果是阴寒内力,小可确实有办法的啊!”梁轩一拍大腿:“我怎么就记不起来,驸马殿下是武当掌门溪泉道长的高徒,武当派玄阳神功武林谁个不知哪个不晓?”阮鹤亭当即右手,掌心贴着梁复的左手掌心,不一会儿,梁复脸上回复了血色。

梁轩道:“驸马的玄阳神功果然厉害!”阮鹤亭笑道:“那也皇嫂的赤心丹有辅助的奇效!”范苑萍道:“驸马过奖,驸马的神功才是主要功臣。”二人正是谦让之时,只见邓清和于瑞雪一左一右押着女刺客回来。那女刺客大骂道:“你这小子除此卑鄙手段,冒充狮面剑客老前辈,本姑娘才不幸身手!有本事的咱俩堂堂正正再斗一斗!”邓清笑道:“我可没冒充啊,师父说他老人家封刀了,我就是新一代的狮面剑客,不然我哪来这副行头?”此时女刺客的蒙面黑纱已除去,露出了原本白皙标致的脸蛋。朱常鸿急问如何擒得女刺客?

邓清眉飞色舞地诉说。原来女刺客还没逃离就被于瑞雪缠住撕斗,邓清戴着狮子头套上前夹击,刺了女刺客一剑。女刺客侧身避过,看见是狮面剑客,大吃一惊,忙乱中反刺邓清一剑。邓清左手的狮子手套抓住剑身。女刺客见邓清手抓长剑却不受伤,心神更加慌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邓清突然不知道从哪来了急智,右手弃了剑,点了女刺客的穴道。于瑞雪也上前帮助把这女刺客擒住押来。朱常鸿笑着说不信。

邓清急了,说道:“师兄不信的话,你自己问问于女侠吧!”朱常鸿望了望于瑞雪。于瑞雪冷冷地点了点头,说道:“他说得对!幸好我方才也有几支金针打中了唐门狗贼的肩膀,算是报了两年前的一战之仇了。”朱常鸿知道于瑞雪此人虽然冷傲,但为人诚实,更兼她本就不喜邓清,更不会替邓清隐瞒,不禁大喜道:“我们忙碌了一晚上,都没所获,想不到却是清师弟能擒住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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