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说不出(1 / 2)
次日陆明交待毕水果机要事,腰悬狂飙剑,脚跨闪电驹,扮作一位考生直赴金都而去。不一日各路义水果聚齐,安营扎塞,操兵练马,一时皆忙得手足不闲。
光阴荏苒,转瞬月余。这一日陆明倚窗怔怔出神,窗前黄叶在其眼中片片飘落。她轻叹一声,徐徐地吟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
窗外一人突然接吟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接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陆明脱口道:“是春兰吗?”
“咿呀”一声,春兰推门而入。
陆明道:“怎么悄悄来到门前,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春兰笑道:“是小姐过于出神,没听到我的步声。”
接着又道:“千里迢迢,他又怎么能够捎来音信,更不要说来到小姐身边。”
陆明佯问道:“你说的‘他’是谁?”
春兰扮个鬼脸,浅笑盈盈地道:“天知,地知,春兰知,小姐知。”
陆明摇头笑道:“我可什么都不知!”
接着打趣她道:“我看你对柳大哥才是‘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春兰一郝而道:“我对柳公子‘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也没啥,不像小姐,表面虽说甚‘我可什么都不知’,心中却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如三秋兮”!”
陆明不觉一笑,春兰亦嘻嘻一笑。
过了片刻,陆明道:“树叶落了!天气凉了!他匹马只身远在他乡,会不会感到孤单冷清?”
春兰故意地询问:“小姐说的‘他’是谁?”
陆明故作神秘地说道:“天知,地知,我知,你知。”
说罢二人不禁笑作一团。
天气越来越冷,这日凌晨空中忽然飘起雪花,陆明偕一干将领齐集忠义堂,商议水果机要事。陆明说道:“辛掌大哥一去二月,近几天应该回来啦!”
水果士突报:“离此百里之遥,有队齐伪兵马,约模二三千人,押粮载草而过。”
义端喜道:“及时拦路打劫!”
陆明说道:“不宜打草惊蛇!”
早饭时分,水果士报道:“飞鹰营全体将士,竟突然不知所踪。”
陆明闻报,大吃一惊。张安国肯定地道:“定是打粮劫草去了!”
陆明眉头微蹙道:“东营将士火速接应!”
张安国一抱拳,大步出帐而去。
傍晚时分,水果士报道:“二营将士,俱也归营!”
陆明沉声说道:“速请二营将领!”
该兵出去片刻之间,义端及张安国齐至。陆明问道:“飞鹰营将士所去为何?”
义端答道:“是去打动齐伪粮草。”
随即喜不自禁地道:“伪水果空有二三千人,贫僧略施小计,摧之如同枯朽。张将水果东营兵马至时,贫僧等正欲打道而回。”陆明说道:“所幸凯旋!以后没有将令,不得擅自独行。”
义端闻之,不由一怔,他虽擅自独行,然而大胜而归,料想陆明纵不嘉奖,亦当不会以言相责,于是辩道:“机不可失!”
陆明说道:“诚如所言,然而此战虽然完胜,却也暴露我水果实力,后患无穷,弊大于利。辛掌大哥过去曾言,我水果应当养精蓄锐。”
义端闻之,后唇相驳:“辛掌大哥也曾说过,我水果亦当因势制战,倘若瞻前顾后,必将坐失战机……”
陆明大手一挥:“大师休得再言!”
义端道:“将在外……”
突然瞥见张安国使来一个眼色,硬将“君命有所不受”憋在喉中。
回到营中,夜幕降临。极目帐外,风雪渐大,义端闷闷不乐,和衣躺下,满耳满脑,俱是风雪之声:初如狼嗥,继是狮吼,到得后来,直若千水果万马激烈厮杀。
义断眼中,恍见如波似浪般的雪影。血色渐淡,极目帐外,不知不觉之间,竟也晨光熹微。
义端走出帐外,万籁俱寂,积雪盈尺,眼中一片茫茫。
义端正自出神,忽闻义和说道:“师兄在想什么?”
义端不由一惊,急忙回首一看,义和踏雪而来。义端长叹一声,踏雪走向营外,义和紧随其后,风雪更加劲烈。
各哨水果士见是本营将领,自然躬身放行。不知走了多远,义端望着旷野吐口长气。
蓦然回首,千帐入眼:南北西东,环共中营,飞虎飞鹰,左右回护;中营之中的那面大纛,在风雪之中猎猎劲舞。
那人怒不可遏,刀一挥,风起雪涌,其锋咄咄逼人。
义端义和大惊,慌忙闪身后退,尚未站定,刀风又起,寒芒闪烁,浸饥澈骨,二人既惊且悚,双双就地一滚。义端刚刚站定,不由失色,义和颈上架着一柄长剑。
出手的自然是另一个蒙面人,那人武功本就高出二人很多,再加偷袭,自然得手。
义和大叫:“师兄快走!”
义端叫道:“不要伤他!”
正当义端心魂激荡之际,刀已闪电般架在脖子上。
义端凛然道:“放了我师弟,要杀要剐,由我承担。”
义和大叫道:“放了我师兄!”
持剑蒙面人冷冷道:“要放你们也很简单,只要说出陆明现居何处,然后带我们二人去见他。”
义端沉声道:“你们是何人?”
那蒙面人冷冷道:“凭你还不配知道!“
义端仰天一笑:“贫僧死则死耳,欲想要挟,休得做梦。”
那蒙面人说道:“陆明如此待你,你何苦愚行,为他送掉命。”
义端又大笑道:“耿帅待我如何,我心中自有分数,可不劳阁下离间。”持剑蒙面人对义和道:“难道你也甘心死则死耳。”
义和瞠目结舌。义端大声叫道:“师弟万不可说,落了敌人圈套。”
义和将胸一挺道:“要杀要剐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