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午夜埋伏(1 / 2)
玉春楼,醉香阁内。
一身白衣、白裤、白鞋的俊朗公子此时正挽着一缕垂下的发丝,手里摇晃着精致的酒杯,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这位妩媚多情的女子。
怜香微微一笑,说道:“叶公子今早刚刚给我送回来,怎么又来看我了,这么不舍的话不如给奴家赎身,以后公子去哪我就跟着去哪,生生死死都是你的人,可好?”
正是一身白衣的叶凌飞饮了口酒,笑道:“玉春楼在这城内可是一等青楼,而你又是这里的花魁,想给你赎身没有两千两银子是带不走的。”
怜香叹气道:“唉,我这一辈子已经是这样了,我也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是想在临死前能再看一眼两个妹妹,我就知足了。”
叶凌飞没有搭话,而是说道:“最近城内有些不太平,接连有人被刺杀,而青楼一般就是杀手的藏身之所,你要小心自己,如果发现有可疑人就记下来。”
说完后,他从衣兜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起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时,叶凌飞又转回身道:“三天后我再来。”
怜香匆忙起身行礼道:“公子保重。”
待叶凌飞离开之后,怜香重新坐下,眼神复杂地盯着桌子上的银票。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一名丫鬟轻声道:“小姐,赵郡丞的小公子来见你了。”
怜香语气平静道:“让他在外面厢房等我。”
四海楼内,叶凌飞用过了午膳,悠闲地走在街上。他遇见街边的行乞会掏出一粒碎银放进碗里,遇见貌美如花的姑娘时也会上去寒暄几句,惹的黄花大姑娘脸蛋娇红,害羞地走开了。
就这样溜达一圈下来,已经日近黄昏。叶凌飞觉得也该回去了,就去了一家包子铺买了一笼酱肉包子,又到一家首饰店挑了一会,最后满意地往回走。
“回去之后我得捋捋顺序,不然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太乱了。”
叶凌飞边走边想:“我是因为救下了金狮镖局的副镖头杨大年才来到丽安郡,目的是将信交给白猫,但是因为杀手组织的介入白猫目前不能与我联络,而他又交给我一件事让我查出死者背后的真凶,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血手堂,但是我没有证据,不过现在把曹郡守也拉了过来,他可以找出这个杀手,那么我目前要做的就是三天后的铁府与西城的约战,如果能赢下这场比斗的话可以挫一挫铁府的锐气,反之则会增长他们的焰火。”
“对面有许青锋、铁平两名炼神境,还有三名炼气境的客卿,炼脏境的武者可能更多,而我们这边是杜七年炼神境巅峰,我加上贺天虎、李青三名炼气境,这样对比的话其实差距不大,就担心铁府还有隐藏的神秘高手从未出面过,那样的话李青也查不出来,看来还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啊。”
叶凌飞下意识地抬头,四海楼已经到了。
回到房间后,叶凌飞点起油灯,唤伙计打来了一盆热水,一壶茶水,叶凌飞将头发挽好,把脸浸在水里,顿时感觉到一阵舒服。洗完脸后又换来一盆热水泡了泡脚,做完这些之后才躺在床上舒展着四肢。
叶凌飞闭着眼睛,回想着遇见杨大年后自己如何来到丽安郡,又如何认识了杜七年。突然,他睁开眼睛,猛地发现了一件很细小的事情。
那帮刺客如果真是血手堂的杀手那为什么要截杀杨大年?那封信究竟对他们有什么影响?那帮刺客又为何对杜七年的兄弟杀人灭口?难道杜七年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叶凌飞突然想马上离开这个屋子,将自己的疑问告诉杜七年。
他猛地坐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去穿靴子,而是盯着门口。
靴子就在床边,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毫不费力地就能穿上。
但是他没有动,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房间里就好像蛰伏着一股无形的杀机,只要他一动,就会死。
他不怕死,他怕不明不白地死!
就在这时,一阵奸笑声从门外响起,紧接着是“轰隆”一声,门被踹破了,木板四飞,从叶凌飞的角度看的话刚好能看见两个人。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脸庞瘦削,眼神锐利,五指修长,手里握着一把寒气森森的长剑。
另一位身穿玄色长袍,面容冰冷,双眼绽放出一股凶狠的目光,此人正是陆九。
油灯被刚刚冲击所熄灭,屋子里瞬间黑了下来。
但是那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在这黑暗里,双眼反而更加明亮了。
他明亮的双眼盯着叶凌飞,手里的剑仿佛也在盯着叶凌飞。
然而叶凌飞并没有看清他。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破空声,一道寒光突然自黑暗中亮起,又瞬间消失。
许青锋自六岁习剑,十二岁踏入武道,十八岁冲破十二条经脉,二十五岁到达炼气境,又用五年突破炼神境,如今离巅峰也只差一步。
他对刚刚那一剑极有自信的,因为那一剑的锋芒就算是刚刚踏入四品的武者也绝不能躲过。
那本该是必中的一剑!
可是叶凌飞还是好好地坐着,即没有死,也没有受伤,甚至还冲着他们微笑。
许青锋皱了皱眉,瞥了一眼陆九,陆九心领神会,突然冲向叶凌飞,浑身气机瞬间飙升,一拳砸了下去。
“嘭”地一声,陆九的拳头刚好砸在叶凌飞的拳头,两股气机瞬间炸裂,震碎了屋内的一切。就在这时,剑芒突然再次亮起,而这一次的目标,是叶凌飞的大腿。
叶凌飞没有选择硬扛这一剑,事实上他也根本扛不住,因为这一剑的锐利、锋芒,和剑中带来的杀气都不是他所能去对抗的。
他只有选择退。
退,并不是懦弱,换个角度来看其实更是一种谋略。
剑光将至,突然又悬停在了半空中。
下一刻,叶凌飞倒飞了出去,身体撞破了木窗,落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