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来劝架(1 / 2)
四海楼内一片寂静,叶凌飞带着怜香没有走大门,而是从窗户进去的。回到屋里,叶凌飞去倒了壶温水,而怜香则是一手扶在桌前一手抚着胸口,长长地喘息着。
叶凌飞转身时刚好望向怜香的胸口此起彼伏,他无声的吞了吞口水。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任何一个成熟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会容易联想到一些令人愉悦事情,当然,也包括女人。
显然怜香就是这样的女人,联想白衣公子在醉香阁内说过的话,顿时俏脸一红,羞涩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见到这一幕的叶凌飞暗笑一声,心中腹诽着这姑娘八成是把我想成了那种好色之人?不过换个想法任谁花了五百两银子将一位青楼花魁带出来肯定都是做那件事的吧,只可惜我不是那种人啊。
叶凌飞清清嗓子:“咳咳,怜香姑娘,我今晚将你带来其实另有其事。”
听到这话的怜香不那么紧张了,轻笑道:“不知叶公子所为何事?小女子知无不言。”
叶凌飞微微颔首,给怜香倒了杯水,说道:“你是怎么进入的玉春楼?”
怜香接过杯,叹了口气说道:“小女子的家父本是京城国子监典薄,却在文景三年牵扯了一起科举舞弊案而丢了职位,皇帝大怒派刑部逮捕家父问斩,家父死的第二日家母上吊自尽,家里的男丁被抓去北边充军,女眷则送进了青楼,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不知她们在哪里……”
叶凌飞叹息一声,重新地打量怜香,说道:“那么你对那位铁大爷有什么了解,对那位城西老杜有什么了解?”
“据说那位铁大爷原本只是一介武夫,机缘巧合下发了财,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近两年里,还收留了一批江湖武夫,不过豪门里有武夫看家护院不足为奇,就连我家府上都请过几位,不过铁大爷还专门请了五位客卿,尤其是那位许客卿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他是什么修为?”
怜香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叶凌飞不再说话,仿佛陷入了沉思。
怜香继续说道:“那一阵的铁大爷在丽安郡的确可以说是呼风唤雨般的存在,就连那位曹郡守几次派兵都因没有证据而收兵,这也更加让他们肆无忌惮了,直到那位剑客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个局面。”
“是城西老杜?”
怜香有些不悦地看着叶凌飞,叶凌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继续,继续。”
“那位剑客叫杜七年,今年刚三十,已踏入四品炼神境巅峰,身边的江湖散修也大多是五品炼气境和六品炼脏境,暗中还有曹郡守的军队扶持,这才能与铁府分庭抗礼,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说完,怜香的美眸微眯,目光幽幽地看向面前这位皮囊极好,气质儒雅的白衣公子。
叶凌飞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许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斟酌着说道:“这城中,可有一位叫白猫的人?”
怜香一愣,眸中的错愕一闪而逝,接着眉头微皱,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然后缓缓说道:“没听过,应该是个奇怪的人,我可以帮你打探。”
叶凌飞拱手道:“有劳姑娘了,你知道那位杜大侠住在哪吗?”
“城西的甲字胡同第三家。”
顿了顿,怜香突然问道:“莫非你今晚就去?”
叶凌飞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盯着怜香。
怜香花魁的身子一僵,神色再次紧张,目光盯着这位外表一副正人君子的叶凌飞,心里暗想果然还是馋我的身子,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呸。
叶凌飞突然走上前抱过怜香,顺手在她那性感丰满的翘臀上掐了一把说道:“我知道你从不留客人过夜的,所以我决定,让你留下来。”
怜香惊呼,叶凌飞突然伸手在她后颈上轻轻一拍,怜香顺势倒在了他怀里。
叶凌飞将怜香抱到床上,转身关好窗户,静悄悄的离开了。
城西。
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这时,一个精瘦的年轻人矫捷的从黑暗的角落里蹿了出来。年轻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身后没有人跟来这才向着街道跑去。
笔直的街道尽头,一名约莫三十左右的英俊男子,迎着秋夜的徐徐寒风,双手负后,凝视着跑来的年轻人。
年轻人见到街上的那名中年男子后脸色紧张,快步跑了过去,匆忙道:“杜……杜老大,人已经找到了,不过受了很重的伤,晕死过去了。”
正是城西的江湖剑客杜七年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请郎中了吗?”
年轻人说道:“去请了,郎中说伤口细微却已入骨,险些没命了。”
杜七年沉吟片刻,说道:“是铁府的人。”
年轻人点了点头,又匆忙说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倒在血泊里了,但是在旁边他还留下一个血字。”
杜七年眉头一皱道:“什么字?”
年轻人没有回答。
因为他的脸突然变成死黑色,咽喉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塞住,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突然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呼吸突然停顿。
他死的时候,脸色狰狞,似乎想要说出那个字,却再也说不出来。
初晨。
天气微阴,空空的街道上朦朦胧胧,家家户户的窗户都紧紧地闭着。密云低沉,天地间竟似充满了一种足以冻结一切生命的杀气。
宋庭方拥着貂裘,坐在长街尽头的一张花梨椅上,面对着这条死寂的长街,心里很满意。
因为他的命令已被彻底执行。
他已将这条长街辟为战场,不出半个时辰,他就要以西城老杜火烫的血,来洗清这条街上的灰土。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若有一个人敢走上这条长街,他就要杀了这个人,若有一只脚敢踏上这条长街,他就要砍断这只脚。
这是铁大爷的命令,无论谁都休想在他的地盘上插一脚,杜七年也休想。
宋庭方目视着前方,数十条青衣劲装的大汉,束手肃立在他身后。
在宋庭方的旁边是一张同样的花梨木椅子。一个面容紧张,满脸严肃的中年人,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宽大的墨色长袍,腰杆笔直地坐在那里。
他的目光凝视着街道,眉宇间充满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