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剑有魂百兵之首（2 / 2）

“带来了。”说完，牧清溪上前把剑递了过去。

青年剑客，结过剑的一瞬间眼睛一亮，也不见他握住剑鞘的手有什么动作，宝剑“呲”的一声，凭空窜起一尺，漏出里面青灰色的剑身。

“好剑，好剑啊”，剑客盯了片刻，“厚重无锋，浑然天成，大巧若工，此剑特别适合你目前这种情况。”

剑客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到，

“不仅如此，若你将来剑术造诣登堂入室后，此剑于你，依旧是难得的宝剑。”

“此剑可曾有名字？”

“回前辈，并为取名。”

“无妨，我们先来练剑”，说完把剑扔还给了牧清溪，盘腿坐在了巨石上。

…

“剑，乃百兵之王，万器之首，因此，剑它有着自己的高傲。”

说到这里，他突然问道：

“你可知剑的高傲来自哪里？”

“来自其威力？”牧清溪答道。

“不，器之威力要示情况而定。但论力量，剑不及刀；论灵活，剑不及鞭；论气势，剑不及枪。可以说，剑各方面都有所不如，然为何它能位列百兵之首呢？”

牧清溪轻抚着手中的剑，陷入了沉思，青年剑客亦没有开口，此地陷入了一片静谧。

许久之后，牧清溪睁开了眼，轻声说道：

“因为均衡！剑生于地，始于金，出于火，入于水，起于木，是以五行俱全，五行生克，周而复始，想来这是它成为万器之王的根基。

而后其经匠人以大毅力千锤百炼，精雕细琢，煅其杂质，工以规矩，想来这一切，定然有大用”。

待到牧清溪说完，青年剑客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波澜，那是惊讶的神色。

然而剑客内心的震惊，绝对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是经历了多少事情之后，才明白这些道理。而那个时候，他的剑术造诣早已达到了驾轻就熟融会贯通的境界。这小子才多大，才接触剑多久！就这么一会功夫的领悟，就已经抵得上一般人苦修数年了。

青年剑客发现自己忽然有点羡慕他了。当然，这种念头也只是一瞬，有些东西只有到了那个境界才会明白，有多少人一生都没能捅破那层窗户纸，最后落得个饮恨而终。

整理了心神，青年剑客又出声道：

“说的非常好，看来你悟性确实不错！你说的那些，虽未必是剑独有，但那确实是剑能够成为兵中王者的基础。而剑之所以能达到如此成就，其关键在于，剑有魂。”

“剑有魂！”牧清溪发出了一声轻呼。

“是的，人有魂，剑亦有魂！”

“剑，早已不是一件武器这么简单，这也是为什么古往今来，出现过君子之剑，小人之剑，王者之剑神话传说。

有的人用生命成就了剑，有的剑用一生成就了人。”

“传说中有很多先贤大能，他们视剑如命，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说到这里，青年剑客眼中流露出一丝神往。不过也就一瞬而已，转而正色道：

“修剑者，下者修其技，上者修其意，而真正的强者则修其魂。”说到这里，青年剑客微眯着眼，停了下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过牧清溪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见青年剑客不再说话，便出声询问道：

“前辈，那仙人修什么呢？”

青年剑客看了牧清溪一眼，又看向了树林深处，脸上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那像是疑惑，又像是憧憬，亦或是迷茫。许久之后才缓缓出声，

“仙人修道！”

“道是什么东西？它厉害么？”

“道就是道，不是什么东西，它很厉害！”

“那它和剑谁更厉害？”

…

这次青年剑客没有接话，他抬起头，望向了远处的天空，慢慢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才睁开了眼，声音如同从空谷中传来，

“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今天就先到这里，从明天开始我将传授你剑术。”

…

后面的每一天，牧清溪都会在日出之前如期而至，而青年剑客也在不再论剑，只是不断地传授着剑术。

说来奇怪，青年剑客从不传授牧清溪任何招式技法，只是在反复教他练习一些很基本的挥剑动作，譬如拔、挑、劈、刺、削、点、挡、震、剜、收等单一的动作。用青年剑客的话来讲，

“剑招皆是下乘，万变不离其宗。”

“等你哪一天，把这些动作都领悟透了，你就达到了初窥门径的境界，才真正有了执剑的资格！”

…

时间一天天过去，牧清溪每天的练习就是不停的挥剑。各种动作牧清溪倒是越来越熟练，只是如他这般悟性，也没有从些这动作中领悟出什么。

不过随着练习的增多，牧清溪整个人的气质似乎有所改变。现在的他站着不动，整个人似乎散发着一丝凌厉之意，若有若无，似有似无，飘忽不定，对于牧清溪的这种状态，青年剑客皱了皱眉，似乎并不满意。

…

——这里有一段很简单的论剑，后面还会有论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