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栀子花白 诗涵哑口(1 / 2)
栀子花,白兰花,三分洋钱买两朵。
珍妮送了办公室同事们每人两朵栀子花。沛珊也有份。
“珍妮,是你们家种的吗?”
“不可能,怎么可能?上海现在有几家好种树的。是我路上有卖的,我全买下了。”
珍妮是虹口人。
据说hk区解放前聚集了大量北方迁徙来的人,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珍妮的祖先有一部分北方血统?
沛珊抿嘴思考着。
栀子花被别在外套前胸针的位置,还有同事当成手环,还有放在办工桌前。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天的快乐是栀子花给的。”
唐熠的微信短信又发送过来了,这次卡着中午12点:“沛珊,今天我们两单独出去吃饭吧。今天静静换部门了,轮换岗位,我可以轻松一些了。”
“好的。祝贺你。”沛珊只能回复,“或者不是祝贺你?小姑娘去找其他人了。”
“说什么呢?沛珊。这真是苦差事。几倍的工作量啊。还得被其他男同事误会。你倒试试被多名男性嫉妒的压力。”
“能者多劳。英雄必定击败一众庸才,独揽美人。”
“快别说了,我的微信在电脑上登陆忘了下线。我现在在楼下小超市。”
“啊?”
下班后的晚饭,唐熠选了间正式的西餐厅,沛珊欣然接受,觉得是时候居功了。
几名厨师是白人,服务员也是白人男子。
原料都是空运进来的,换句话说,就是农民伯伯没有撒农药的丝瓜、少吃饲料的土猪肉空运到欧洲,算上运费,卖了个好价钱。
唐熠请客,所以他有权点单。
两人每人一只芝士龙虾。
沛珊不喝酒,就点了两瓶苏打水。
芝士龙虾的个头不小,各种绿色香料的沫洒在上面,配菜也是宛如刚发芽的小白菜,2片原叶,细如头发。就是只能吃肉,虾头无法带回家炖汤,炖粥。
一名女生弹起了钢琴,现场的琴声悠扬,每弹一段,沛珊的心脏就随着舒展开几份。几段弹完后,有人鼓掌。女生没有答谢,稍作调整后,专业地开始弹奏下一首。
这时,沛珊的胸口已经没有前段时间那么闷了。脖子往后仰了一下,听到自己脖子咔咔作响,然后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双肩也放松了。
“唐熠,你会弹钢琴吗?”
“不会。”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我会踢毽子。”
“我说的是手部精细动作,不用抬脚。”
“我会拉小提琴,但是只会拉一首。”
“那不算。每天晚上睡前有位钢琴师给我在客厅弹奏一小时,我的睡眠质量就会提高。”
“你也可以用音响播放。”
“我试过了,效果完全不同。差太多了。”
“哦。”
“那位小美女之后还会再约你吗?”
“恐怕会。管培生会转正,以后都是同事。”唐熠也有烦恼的时候。
“哦。下次别带我家来了。”
“拜托了,沛珊。”
“不行,别带来。自己想办法解决。”
唐熠无语,又叫了一瓶苏打水。
“什么味道这么好闻?”
“啊,应该是这栀子花吧。”
香气比较女性化,唐熠有些不适应,尴尬笑了一下。
但还是礼貌地说:“不错。”
沛珊更急加得意了:“春末夏初,只开一次。”
这些小众、便宜的东西,一旦稀少而高质量,立即就抢手了。
两人这一段也都没有贪食,清空盘子后就结束了晚餐。
沛珊让唐熠别送了,现在还早,可以自己搭乘地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