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银剑山庄(2 / 2)
阿飘双手抱胸,自信地说道:“本皇以力破局,一力降十会,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单凭手中一把刀,就能扫尽人间不平事。”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个莽夫吗?”
温良的语气颇为嫌弃。只见他双手结印,周身涌动着紫色的元气,九天之上、群星闪耀。一颗颗星辰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化作黑白棋子,落入棋盘之上。
以乾坤为棋盘、以星辰为棋子。
天地众生的命运,都在棋盘之上。
“喂,小子,我可提醒你,本皇的命格贵重,现在的你,可算不动。”阿飘忍不住出口劝阻道。
温良撇着嘴,一脸不屑:“巧了,师尊也说我有帝君之姿,命格贵不可言。你的命格再贵再重,能比得过我?”
阿飘两手一摊,吹着口哨。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轰!”
一颗紫色的彗星拖曳着长长的尾巴,重重地轰击在棋盘之上。
星光棋盘骤然震荡,崩碎棋子无数。
“噗!”
温良如遭重击,口中鲜血狂喷,气息瞬间萎靡。
“哈哈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活该吧你。”
阿飘手舞足蹈,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然而下一瞬间,他就笑不出来了。
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烈阵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淦!”
阿飘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温良是他的过去,天机反噬带给阿良的痛苦,也会原原本本地反馈在他的身上。
温良眉头紧皱,抚着胸口站了起来,眼神凝重。
“你·······你要干嘛?”
温良深深地看了阿飘一眼,慢慢地探起身子,蹒跚着向外走去:
“事关重大,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找我师尊问个明白。”
·······
·······
虚空闪烁,涟漪荡漾。
温良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稍稍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气血,然后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上古神器——《山河社稷图》。
温良点燃三根香,恭敬地拜了三拜,轻声道:“弟子温良,有要事求见师尊。”
《山河社稷图》忽然散发出迷蒙的青光,温良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幻,下一秒,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座仙气氤氲的山水庄园。
镇府石碑篆刻这四个大字,铁画银钩、笔走龙蛇:
银剑山庄。
······
······
每次看到这块镇府石碑,温良耳边都会传来三声乌鸦的叫声。
银剑山曾经是魔教合欢宗的山门。自从合欢宗被女帝云水心灭了之后,银剑山就被云水心用无上神通搬到了《山河社稷图》内。
算算日子,师尊昨夜应该睡在青青小楼内。
温良来到了青青小楼。
楼前种了两株花,一株是石楠花,另一株也是石楠花。
门前的草地碧绿如茵,卧着一头慵懒的雪狼。雪狼通体莹白如玉,没有丝毫杂色。高大雄壮的身躯下,隆起的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早安,怒王。”
温良举起手,笑着打招呼。
名为“怒王”的雪狼懒懒地睁开双眼,碧绿如翡翠的眼眸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温良,然后继续埋头睡觉。
似乎是觉得太阳有些刺眼,蓬松的尾巴主动盖在了眼睛上。
温良无奈地摇摇头,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宠。
阁楼的大门虽然敞开着,可是温良依然是整理衣衫、掸净尘土,先是敲了三下房门,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师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房间里很是凌乱。
有女子的幽香、美酒的醇香、脂粉的芳香和石楠的花香,混合在空气中,发酵出某种暧昧旖旎的气息。
一抬头,就能看见一道曼妙的身影。
雪白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遮住了半边脸颊,露出的半张脸颊润泽如玉、清丽绝伦,依然残留着红润的春光。
她的肌肤细腻如美瓷,颈部的线条精致而优雅,隐隐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女帝云水心穿着一身明艳如火的对襟明红长袍,毫无形象地躺在大软床之上。傲人的胸脯蔚为壮观,胸前白嫩的肌肤上刺着一朵神秘的红莲。杨柳细腰盈盈一握,被火红的绸缎紧束,旁边系着一对儿金色的合欢铃。两条大长腿肆无忌惮地甩在外面,玉足赤裸,摄魂夺魄。
她的左手食指还勾着大号的酒葫芦,右手握着一面青铜古镜。镜子的正反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錾着“风月宝鉴”四字。
此镜原本出自太虚幻境的空灵殿,由警幻仙子手制而成,原为警戒世人洁身自好、不可纵情声色。后来,此物几经流转,落到了魔教合欢宗的手中,与合欢铃一起,被奉为传承至宝。
合欢宗覆灭之后,这面镜子也就顺理成章落入了云水心的手中。从此如获至宝,夜夜只照着风月宝鉴的反面,寻欢作乐,不能自拔。
耳边传来浅浅的鼾声,真不知昨夜放纵到几时。
虽说云水心是大秦帝国最自由的女人,可是如此放浪形骸,实在是有辱斯文、有伤风化、有碍大雅。
若是被紫金山庄的那群老夫子知道了,云水心又得被弹劾一段时间。
温良对此习以为常,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被子,轻轻盖在云水心的身上,然后开始熟练地收拾房间。
女子的肚兜、散落的首饰、各种不正经的黄色经书以及——各种各样的瓜果。
温良开始收拾房间,将所有的衣服分类叠好,放入衣橱之中,又把所有的经书整齐摆好,放在书桌上,至于其他没用完的瓜果·········
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