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烧起来了(1 / 2)
“听男子所说,二人已经赶路了许多日,因妇人不适才不得不借住一晚,翌日还要赶早入京……”
如此匆忙,必然有事,但依据借宿的屋主所说,夫妻两人神情并不见急切慌张,可见此事并非异常迫切。
若是读书赶考,今年并没有春闱,无需如此匆忙赶路。
再者,很少会有书生带着娘子一起赴京读书的。
还是这么大年纪的读书人。
若是来京游玩和投亲寻友,更不用这么赶路了。
从屋主的描述来看,夫妻二人身上应当银两不多,不然也不会把银耳环取下来做宿资了。
两人身上银钱无几,却仍旧丢下仆从,男子只身带着娘子上路,风险太大。
二人到了京城,总要有个下榻之处。
孟清明白了,微微一笑:“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类,都应当等候一两日找到仆从再上路。因此……”
唯有官员进京办事,尤其是偏远之地前来述职的官员,才会既忙着赶路,又不见焦急之色,还不用担心吃住问题。
孟珞忙得意的接过话:“女儿推测这男子很可能和爹一样,是来京述职的官员,只是调离原地甚是遥远,夫妻二人又感情深厚,决定同行……”
这样一来,收拾整理东西就会多耽搁些时日,路上必不能好好休息了。
另有,即便二人无多少银钱,只要带着身份证碟,还有朝廷发的公文,驿站自会招待。
孟珞说完,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李松泉看看孟清,又看看孟珞,一副摸不着头脑,状态外的茫然。
心想,我还是接着吃吧,便当真端着碗筷,事不关己的吃起来。
半晌,孟清手抚着胡须,半垂着眼眸,喃喃自语:“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北方官员,大约半月前被传旨进京述职,调离原地甚远,和夫人琴瑟和鸣……”
说到这儿,孟清倏地一震,停了下来。
孟珞见状,急忙问道:“爹,您知道此人是谁?”
孟清抿紧唇,过了一会儿,长叹:“是代州雁门县县令,郑道和。”
雁门县是一个比孟珞待过的所有地方都偏远的县城,位处于北部,靠近边关。
孟珞都没听说过此县。
还有这个郑道和,也不曾听孟父提到过,应当不是关系亲近之人。
但父亲这表情,明显不仅仅是对此人道听途说的同僚感情。
孟珞思忖着宽慰:“还没见过尸身面目,尚不能确定就是这位郑县令,您……”
孟清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为父今日去吏部报备时,偶然听到吏部的两位官员交谈间说起了他,本该到京的人迟迟未至。”
孟清想起当时那两人的对话。
“这孟大人入京倒是准时,某些小小县令收到升迁公文,却敢拖延多日。”
“你说的是郑县令吧,或许是路上耽搁了,代州离长安甚远,多费些时日也属正常。”
“哼,耽搁了?你倒是会帮人找理由,这外地来京,哪个不是紧赶慢赶,再慢也该到了。他倒好,一连多日都不见人影,我们等的,当地的百姓等的?”
孟清叹息一声,难怪等不到郑道和报道,竟不想是出了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