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来日方长（2 / 2）
两个人站在一起，对着墙上的镜子刷牙，一开始是乱的，刷着刷着频率就同步了起来。
刷完牙，苏幕遮打湿毛巾擦了把脸，姜伊柔也跑过来伸长脖子微仰着头。
“你想干嘛？”
“洗脸…”
“你们女孩子洗脸不是要弄很多瓶瓶罐罐的嘛？”
“没带。”
“那你的面巾呢？”
“没带。”理直气壮，超大声！
“那咋办？”
“用你的。”
“额…这不太好吧，感觉不卫生。”苏幕遮一脸无奈。
好吧，苏幕遮，把面巾泡温水里面搓洗过，但感觉还是很粗糙，不够软和，姜伊柔皮肤那么嫩，会搓破皮的好吧。
苏幕遮想起他小时候，被妈妈逮住给擦脸的感觉，娘咧，真的火辣辣地疼啊，大冬天的洗完脸皮肤还容易皲裂，皲裂完再涂面霜，持续的疼……
苏幕遮小心翼翼地给姜伊柔擦了擦脸，眼角、鼻翼、下面的脖子，完了最后还掏了掏耳朵，将耳廓擦洗干净，虽然她本来就很干净＼（〇_o／
洗漱完毕，苏幕遮又提溜着姜伊柔出了门，今天时间紧任务重，姜伊柔跟裴离鸾的出道曲都要确定下来了，跟着就是录制。
十月国庆，到时候国家媒体出动，铺天盖地都是一些政治方面的宣传，大齐帝国大部分人的目光全都会被集聚，人民的注意力被这个举国同庆的时刻吸引了，谁还有心思关注你一个小小的偶像歌姬啊，这是非常不利于出道宣传的。
既决定早些出道，不要拖延，那就只能将时间定在十月之前了，所以说现在时间是非常紧迫的。
今天是戚威验收出道曲的时间，虽然大家了解过苏幕遮的事情之后，也逐渐认可了他的能力，但某些人还是不太愿意屈服，以“有备无患”为由，让其他的曲子也进入到了候选流程，也就是说，出道曲还是要从他们之间去选，而非内定，苏幕遮只获得了一个同台竞争的权力。
对此苏幕遮是有些无语的，特别是是对社长看不惯，作为新乐府事务所的领头人，已经做出的决定都还能朝令夕改，掌舵人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取什么中间值，折中主义，他妈的脑子有病吧，既然叫他来写出道曲，那就从一而终，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备选啊。
“操，搞得我好像很想写一样，头皮都抓破了，什么玩意啊，不是你们事务所方面求着我写的吗，完了我还要竞争上岗？”
苏幕遮一句话没说，把一撘稿纸甩桌子上，全是这几天新写的，没有包含之前那十几首。
女歌手方面，可以供苏幕遮薅羊毛的不太多，苏幕遮记得最多的是邓紫棋的歌，但她的歌高音多，有些声嘶力竭，号称铁肺不是没有原因的，给裴离鸾唱还差不多，如果让姜伊柔扯着脖子强行去唱的话，这画风多少有点崩坏。
不过从昨晚姜伊柔的独立演唱服务来看，她唱什么歌好像都挺好听的，声音清脆咬字也比较清晰，像只黄鹂鸟似的，少女感很足，就是听起来不那么有特点。
苏幕遮对于姜伊柔的歌手之路不是那么地看好了，不过想到姜伊柔是因为什么才当上偶像的，也就释然了，唱功不够，气质来凑。
关于他们讨论的环节，苏幕遮没有参与，就算没选上那就没选上吧，放以后出也没啥大不了的，查遍了两个星球，娱乐圈好像也没哪个偶像是光凭一首出道曲就火了都，甚至普遍有些拉夸。
苏幕遮低下头来，专心码字，今天开始有人催更了，发评论夸他，苏幕遮心情也还不错，十万字签约申请没过，现在《三体》已经码到快二十万字了，这玩意简直就是形同虚设，不知道搞出来干嘛，跟玩似的。
也不知道戚威和其他几位争论个啥，吵吵嚷嚷讨论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过苏幕遮都没听，全神贯注地码字，一个多小时以后，结果讨论出来了，戚威叫醒了苏幕遮，果然还是选上了他写的曲子。
“离人赋？”苏幕遮有一些诧异，他皱了皱眉，“为什么选这首，这首的话，其实质量很一般。”
苏幕遮的话引起了另外几位的注意，似乎还有点激动，苏幕遮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戚威对于苏幕遮的反应倒是有预料的，刚才他们选了那么久，讨论了那么久，最后争论起来也是因为这个。
戚威习惯性地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智珠在握地反问：“你知道人年少的时候不能够遇见太惊艳的人吗？”
“因为以后再也没办法找到这么优秀的了？”
戚威微笑，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舒服：“出道曲就爆火当然也很好，但如果后续的曲子，都没有取得突破，甚至都比不上这首曲子的话，那就会陷入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这首离人愁不算最好的，但总体算是非常不错的一首曲子，中间也有一段高潮部分写得非常惊艳，足以让人记住，这也就足够了。”
如此说来的话，确实也还不错，苏幕遮就是小时候太优秀了，以至于后来泯然众人，走了十几年的下坡路，整个人的信心被打得稀碎，于是开始摆烂。
“那就这首吧。”说完，苏幕遮发现大家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他，苏幕遮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既然他们不说话，苏幕遮也不怕尴尬，一群大男人站着、坐着干瞪眼。
最后还是戚威主动打破了尴尬：“咳，这个是出道曲，版权方面肯定是要掌握在我们手里的，所以…一百万怎么样？”
之前社长花见好还说业内卖歌最多几十万呢，现在倒是肯松口了？看来是因为之前发布的“广府爱情故事”发力了，苏幕遮若有所思。
一百万，这首歌的话，也算够了，毕竟不是什么时代经典歌曲，像海阔天空这种给几千万苏幕遮都不愿意卖的，谁卖谁傻逼，不过合适也不代表着一定要卖。
“这样吧，我把这首歌的版权转赠给姜伊柔，按照她跟你们签的合同，也算满足由那么掌握的的要求了吧。”
戚威没想到苏幕遮会这样回答，还以为要就价格问题跟这个小狐狸扯皮好久，毕竟这在之前是有前科的。
但让姜伊柔本人掌握版权也不符合他们的预期，因为很多时候，在这些艺人经纪人合约结束之后，或者没结束，跟事务所闹起来之后，这些版权掌握在事务所手里的作品，也正是事务所用来制衡艺人的筹码之一。
几个人面面相觑，戚威人苏幕遮稍等，他跑去跟社长商量。
几分钟后，社长花见好亲自到场，他更关心的不是这首歌的版权，而是他们以后的合作方式，就在于苏幕遮的歌到底能不能卖！
这小两口，如果一直是这样玩的话，版权都在姜伊柔手里，以事务所要求姜伊柔续签就没那么容易了。
苏幕遮的回答是，可以卖，得加钱，不同歌曲有不同价钱。
“社长你如果想要几十万那种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写。”苏幕遮摊了摊手，他可记仇，这是在暗讽之前他跟花见好价格没谈拢的那件事情，不过几十万的有，再低不行了，因为那种歌他没记住＼（〇_o／。
苏幕遮记住的歌曲，哪怕是它本来只卖了5块，但此后都被证明了价值，那就不可能是一样的身价了。
可以卖就行，花见好怕的是苏幕遮不肯卖，真的是小看这小子了，苏幕遮的那首“广府爱情故事”的传播度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作为松江本地人，花见好不懂粤语，也欣赏不来这首歌曲，虽然这歌是一半粤语一半过于的，但奈何这玩意在广府以及周边地区受欢迎啊，特别是，受众年龄跨度贼大，从年轻网民，到四五十岁的大叔都喜欢，花见好前天去广府出差，在出租车司机的车上都听到了这玩意，太离谱了。
苏幕遮表示，歌可以卖，但出道曲有特别意义，所以就不卖了，送给姜伊柔当个小礼物。
“得，你清高，你了不起，当着我们一堆中年大叔的面秀恩爱！！！”
裴离鸾的出道曲，戚威决定让她自己选，果然，技术大拿都是会享有特别优待的啊，苏幕遮心里面强烈谴责戚威对姜伊柔和裴离鸾两人的双标对待，但其实他心里面也很好奇裴离鸾最后会选择哪一首歌。
还有就是他也想看到这位大姐姐啊，于是继续坐在会议室里面装死，等他们喊裴离鸾过来，虽然吧，苏幕遮没打算跟她发生点什么，但这位大姐姐养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