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1 / 2)
孙子建被搬了下来,放在了客厅里,同个女人看着那老先生,而老先生围着孙子建转了一圈笑道:“我真是糊涂了一辈子啊,哈哈,点穴再行针如何还用得着人来相扶,唉,人有一智,必有一愚啊。”
感慨了几声他才拿起那黑盒子,再次来到孙子建近前,停住身形,闭目平静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对众女道:“一会儿我行针不要打断我,不然对我对病人,都将大大不利,听明白没有?”
众女点头,都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生怕会影响那医疗的进程。
那老先生又平静了一会儿,忽然就动了起来,那身形迅疾之极,让人看不清他的身法手法,只是在他飘忽的身影里,看到孙子建的身上银针越来越多,渐渐的让他成了一个针人。
众女都张大了嘴巴,又用手捂住,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呆在当地如同傻了一般。
约过了十分钟,那老先生的身形才忽然停住,而他已经满身是汗,那洁白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他疲惫的坐了下来,闭目养神;而众女未得他许可,依旧站立着一动也不敢动。
如此约过了半小时,那老先生才重新睁开了眼睛,看几个女人的模样笑道:“可以动了。只是不要碰病人,就好。”说完了便开始围绕着孙子建缓步而行,又不时伸手捻动一个银针,如此又过了半小时,他才点点头道:“如此一个时辰就可以起针了。”
众女人这才放松了下来,她们也是一身的疲惫,特别是顾爱琴,她也是浑身微汗,气喘吁吁。她来到餐桌边坐在一张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道:“谢谢,老先生辛苦了。”
那老先生摇头道:“还行,我还能支持得住,只是再过几年,怕是就有心无力了。唉,只怕这身本事也都要失传了,可惜啊,可惜!”
燕秋月一听又跪了下来道:“老先生你就收我为徒吧,以前都是我的错误,我再一次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而那老先生也再一黑脸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无缘,你不再在妄想了。”
黄小雅诧异地看着燕秋月,而顾爱琴摇头不已。
此时孙子建却如同上了刑法,他先是随着老先生的行针而开始感觉到身上不断有刺痛传来,但是,紧接着那刺痛处便又麻又酸了起来。随着那刺痛越来越多,周身又痒了起来,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反正是难受的不要不要的,却就是动不了。他就像是被关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容器之中,被不停地烧烤蒸煮着,又有一些调味料被不断的丢进来,孙子建感觉自己已经被烹制成了某种食物。只是这种感觉还没有散去,便又坠入到了冰窟之中,彻骨的寒冷直钻入到他的身体内,瞬间便浸透了他的所有,让他感觉自己被完全给冻动了,就是思维也停止一动不动。在这样的感觉里,他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只不过意识还在,而最可恨的便是这还在的意识,把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给清清楚楚的传递给了他,让他觉得生不如死,想死都是一种奢求。
就这样孙子建煎熬着,但是,忽然又进了油锅,滚烫中烈火升腾而起,炽热的火焰像是一条条巨毒之蛇不断吐出的舌头,不断地舔着他的身体各处,不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内外便都充满了这种毒舌头,那种灼痛的舔抵,把他所有的血与肉都给吞噬了,只剩下一根根神经线,那火焰就仿佛是在弹琴般地舔动着,一阵阵电击的感觉,在不断地从一个个被舔的点上突然中散发开来,孙子建想大声嘶喊惨叫,可是,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众女看着孙子建有些扭曲的表情以及周身汗出如浆,已经开始顺着衣服和身体向下流,而地板上不一会儿,就湿了一片。她们看到那老先生,而那老先生却在频频点头道:“看来效果比预想的要好啊。”
众女听了又都高兴起来,虽然看孙子建的样子像是很受罪,不过只要能把病治好了,那受什么罪也就都值得了。
时间就这样的消耗着,一分一秒,而那老先生开始还围着孙子建转转,最后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像是木雕般,应该是在打坐修炼吧。
三个女人也都各自找了坐在地方,她们想进房间去躺一会儿,又怕错过了什么,所以,都在坚持,相互较着劲,谁也不肯服输。
期间,柳絮菲悄悄打开门向外看了一眼,见到孙子建那受罪的样子,以及几个女人向她投来的不善的目光,便又立即缩了回去,关闭并反锁了房门。几个女人也不管,她们是有很多话想问她,只是现在却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就这样,孙子建在煎熬,三个女人也在煎熬,而其实,房间里的柳絮菲也在煎熬,她知道自己闯了祸,在不断地寻思着如何解释怎么摆脱,可是,想来想去,除了说实话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而说实话对她又不是很有利,于是,便不时揪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只哼哼,可是,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在这房子中,如今最轻松的就是那位老先生了,他正在打坐修炼,平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终于两个小时到了,几个女人都看向那位老先生,可是,那老先生却依旧在修炼,没有任何醒过来的意思,这让她很焦急,却又不敢打扰,如此,三个女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走动,一会儿又坐下来。
这样煎熬着不知不觉的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燕秋月忍不住拖了一下椅子,发出了声响,那位老先生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搓了搓手抹了几把脸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顾爱琴忙道:“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那老先生哦了一声,伸手算了一算道:“这样岂不是过了时间了吗?你们怎么不早一点叫醒我呢?”
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顾爱琴道:“老先生并没有吩咐我们唤醒您,所以,也就没有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