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下)(2 / 2)
张屠夫费尽心机飞出的左刀并未建立功勋,右侧鞑子隼级勇士身体下蹲,双手握紧刀把,以刀尖死死抵挡张屠夫的右刀,左刀以刀身击飞。
张屠夫在左刀飞出之时,已经晃动身形,身体迅速下蹲,左手握紧被击飞的左刀,向右转动身体,来到鞑子身后,右刀横扫,左刀斜上插去。
鞑子在张屠夫转身之后便察觉不妙,只来得及反应右刀,刚刚勉强用弯刀将右刀格挡下,护体神力被破,便感到心窝一阵的剧痛,脸上瞬间变了颜色,嘴角渗出血来。
张屠夫一势建功,右刀死死将鞑子的弯刀压住,不让其有所动作,左手手腕开始翻动,刀身在鞑子的心窝转动,彻底断绝这鞑子的生机。
渐渐的,鞑子王爷与三位万夫长身边的鹭勇士全部身亡,隼级勇士也仅剩三人,四位鞑子部落的贵族,再也顾不得自身的威严,歇斯底里的高声喊叫,可不管四人如何吼叫,高地之下自己帐下部众青壮依旧不敢向上攻杀。
高地已经消失不见了,鞑子的尸身完全将斜坡填堵,自尸身上流出的血液渐渐汇集成红冰河,甚至已经融入到山石之中,所有的鞑子都围困在高地尸堆半丈之外,手持弯刀与弓箭的鞑子,双手颤颤巍巍,以往策马狂奔无敌于神雀北境的鞑子骑兵,此刻完全没有了无敌骑兵的模样。
高地之上,尽管张屠夫顺利斩杀鞑子一名隼级勇士,却是以先天牙士损伤四人为代价,上官陆已经彻底无再战之力,若不是以长刀杵地,估计连站立都成问题。
事不可为,鞑子三位隼级勇士彼此交换眼神之后,一人开始双臂交叉,两手掌心放在胸前,双眼紧闭。
上官陆、张屠夫、老齐头尽管不解鞑子异状是为何意,但都感到不是什么好事,神色也为之凝重。
“老齐头,准备拼命吧。”张屠夫看向老齐头,无奈的说道。
“屠夫小子,保重,别没命回去吃酒。”老齐头也是慎重的说道。
“老齐头,放心吧,你都死不了,我就更死不了。”
“弟兄们,随我杀。”
老齐头高喊一声,众先天牙士紧随其后,冲杀上去,张屠夫挥动双刀,栖身上前,除却盘坐的那位鞑子,其他二人奋力阻拦,可寡不敌众,还是让先天牙士冲了进去。
“嘭···”
所有冲上去的先天牙士皆被震飞,一头白虎在鞑子身体内约隐约现,嘴角竟然生出虎须,额头之上出现花纹,皮革袍子、毡布衣衫一条条自身上滑落,赤身裸体,全身上下都若额头一般全是黄白相间的花纹。
“这是、这是、这是···”
上官陆看得惊呆了,长刀自手中掉落而不自知。
“小主子,这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啊。”老齐头也看得呆了,看向上官陆问道。
“这是鞑子的真神降世,可他只是隼勇,并非神仆,就算是以生命、精魂为代价,请得真神意志降临,也就只有半盏茶的功夫。”看着那怪异的鞑子,姜愧如临大敌,沉声说道。
“齐老爷子,姜叔所言属实,这鞑子的真神降世只有半盏茶,可在这半盏茶的时间内,他便如真神一般的存在,我们不可敌。”上官陆低声说道。
有了这真神降世,上官陆、张屠夫众人完全陷入苦战,老齐头所统领的先天牙士完全不是其对手,只能避战游走,牵制一二。
夺坪峰高地真神降临,高地下的鞑子瞬间又恢复胆气,踩着部族尸身、躺着猩红血河,向高地冲杀。
暗金铁蹄军卒的弩箭早已用尽,不得不近身肉搏,亏得有老天爷帮忙,血河已然凝结成冰,鞑子爬跑不易,再加上先天牙士相助,勉强算守住战阵。
真神降临,夺坪峰高地,上官陆众人彻底陷入他最不愿面对的局面,死战,只有耗过这半盏茶的功夫,却不得不用人命来买这半盏茶的时间。
此时的五羊军关,已经连续征战将近四月,正值隆冬时节,漫天大雪,狂风肆虐,鞑子依旧配兵持续攻打南关,也幸得荒郡都督营同知率兵进关,五羊兵力才得以补充,可是,南关之上的神雀军伍遭到鞑子南北夹击,五羊南关之上的众军伍完全于杀伐、铁血度中过每一日。
就在上官陆众人于夺坪峰苦战之时,神雀王朝的援军总算是自京城开拔,领兵之人为兵部尚书郭盛,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绵延几十里。
五羊南关角楼,典房。
何典、白典两人屏退左右,将中军都督府的金隼飞信放在桌案之上,只见飞信之上所写为:“大军二十万,开拔。”
“哎,朝廷总算是派出援军,鹰信自京城到军关,加上大军行进,速度缓慢,就算是到了军关,也要孟夏了吧,这两月有余,不知道我们能否坚持到那一天。”白典低声感叹道。
“距斥候探报,军关辖下各戍边军寨尽皆被破,现在也只是因为大雪封堵,待气温回升,积雪融化,各处鞑子汇兵军关,五羊南关是否能够守得住,尚未可知,连番征战,就算是荒郡的援兵也仅存万余。”
“王郡援兵被鞑子追击进入君山,军无粮草,后有强敌,北境冬季酷寒,恐凶多吉少了。何典,我不该让曹公子到血狼军卫,我应该劝解他离开五羊,离开边军,哪怕是在境内各郡游荡,做一个游山玩水、混迹红尘的浪荡武者,也比戍边丧命强啊,曹郡守可只有这一个公子啊。”白典想到魏鹏是痛心疾首,对于自己当初的决定也是后悔不已。
“白典,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何况,曹公子投身五羊,就算是在血狼军卫战死,也无愧为曹家儿郎死得其所,何况有曹郡府在天之灵的护佑,曹公子定会安然无恙的。”何典虽是在劝说白典,可眼神之中的寂寥却说明一切,战事一起,谁又能够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