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赎金(1 / 2)
吕布投曹,板上钉钉,魏王并不急。只要还在白门楼,只有他说了算。暗号打出,一个黑夜义从消失于街角。
搞定吕布,曹老板大喜过望,谈笑风生。这时,陈宫被请至白门楼上。
他昂首立于当场,面色肃然,见吕布坐在老曹下首,眼中寒光一闪。用力拂去衣袖灰尘,直视曹操。
早期创业合伙人来到,老曹站起身,唏嘘不已。不过他是胜利者,脸上流岀得意之色,热情打招呼:
“公台,别来无恙乎!”
陈宫面色不改,过去的事回忆都不想回忆,当头斥道:
“汝心术不正,一时得逞也,可长久乎?吾早汝一步耳。”
一点儿不给面,老曹很生气,大声喝道:
“吾心术不正,公又奈何独事吕布?”
说完,用手点指一旁的吕布。意思再明显不过,这货儿还比不上他呢!
吕布尴尬至极,面容窘迫,嗫嚅道:
“公台!”
陈宫转眼蔑视良久,鼻子轻哼一声,丝毫不惧:
“布虽无谋,不似汝诡诈奸险。恨此人不听吾言,专事学汝,爱诸将妇,玩权弄术。哼!”
言语能杀人,老曹感到脑袋一阵剧痛,长吁一声,缓言道:
“公自谓足智多谋,今竞何如?今日之事当如何?”
陈宫大声说:“今日有死而已!”
曹操本想压一下,让陈宫低头,再邀请人才回流。没成想一上来就被啪啪打脸,众将面前,他只顾得喃喃自语:
“公如是,奈何公之老母妻子耶?”
陈宫冷笑连连,挑衅似地回道:
“吕伯奢一家皆亡,杀人者乃汝也。然释杀人者谁何?吾自心怀愧疚。今之老母妻子,皆在下邳,随公自便。”
言罢,他挥袖径步下楼,左右兵卒拦都拦不住。一声豪言响起,众人全都默然。
“请即就戮,并无挂念。”
曹操有些愤怒,还想抗辩。陈宫头都不回,步子坚定,四平八稳。
见他去意已决,以死明志,救不回来,魏王拱手发声:
“吾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公台老母妻子之存亡,全在司空耳。”
老曹狠狠瞪了他一眼,吩咐道:
“即刻送公台老母妻子回许都养老,怠慢者斩。”
陈宫闻言,转头凝望那个年轻人,欣慰一笑,伸颈就刑。
一个高端人才就这么没了,悲剧收场。老曹气得不行,陈宫揭老底,扬丑事,让他很是下不来台。可人都死了,家人保住了,发火都不知向谁发。
曹老板怒气满怀,回到座位,一言不发。吕布皱皱眉头,腆着脸说道:
“请高顺上来罢。”
铁杆心腹,他有信心拉过来。一旦高顺做了榜样,就算纳了投名状,他也有些脸面和底气。
可高顺刚一登台,曹操即起身怒喝:
“汝有何言?”
被当头棒喝,高顺忘词了。刚要大义凛然耍一回威风,见吕布好端端坐在上宾位,脑子顿时有些蒙。
反应过来后,他现改词,想要硬气又委婉地投降,可还没开口,只听到不耐烦的一声,
“拖下去斩首示众!”
完全不给说话的机会,他麻木望向吕布,眼神求救。可吕布见曹操盛怒,张了张嘴,没发岀一丝声音。
陷阵营名将高顺,殒命谢幕。在场众人都以为是他倒霉而已,魏王心中不苟同。曹操阴险狡诈,收了吕布,怎会给他配心腹?
接下来,想要投降的成廉被斩。犹犹豫豫的宋宪和魏续,被一阵打压恐吓再安抚,投入曹操麾下。
没人了,老曹左等右等,不见动静。他转头望向魏王,迟疑着问道:
“无忌,不见张辽耶?”
“回司空,野溪畔,张辽追吾甚急。今朝被吾擒获,罚作家奴,看护门庭院落。”
他说得轻松随意,听完,老曹的脸拉得老长,眼睛瞪大了三圈,轻斥道:
“莫要胡闹!张辽乃一员猛将,怎可做下人之事?且唤其来此,吾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