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四章 亲政初临旧师会 念及昔情纵虎归（2 / 2）

蔡京清楚地知道地阶和人阶之间的鸿沟有多大，华中陆可以不落下风一定还有其他秘密他没有发现。

两人拳来脚去又对战了十几个回合，蔡京始终没有扳回局面，也没有发现华中陆藏在简单太祖长拳之后的那个秘密。

在这种局势下，蔡京不得不使出尚意指法，此功夫章法灵动无常规，点画随心求自然。是蔡京在进入地阶后才领悟出的，可谓他压箱底的绝技之一。

蔡京同太祖一样，都是以外功入地阶，此番地阶的尚意指法使用出，瞬间就扳回了刚才的劣势，反客为主攻击华中陆。

华中陆并未慌乱，依旧用太祖长拳见招拆招，两人又激战数十个回合。在尚意指法寓变化于微处的凌厉攻势下，只有人阶的太祖长拳渐渐不支起来，蔡京的进攻占到十之八九，华中陆被压制得岌岌可危。

“皇上，您还未入地阶，就能有如此实力，实数难能可贵，我看就到此为止如何？”抢回先机的蔡京，谦逊地开口问道。

华中陆并未回复，突然拳法一变，收起自己最为熟悉的太祖长拳，使出了自己原创的瘦金手法。此武功一出，才将刚才极为被动的局势扳回了少许。

蔡京越看越惊，此武功是华中陆在他面前所创，当时虽然有些威力，然而和成熟的武功差距还十分明显，谁知短短的几年间，威力甚至超过了被时间历炼过的太祖长拳。

“皇上您果然天纵英才，藏机妙于手腕，将此擒拿法在短短几年内完善成人阶武学。让老臣大开眼界，不过仅凭这一手段，还无法奈何老臣。”说着，蔡京凝神聚意，将尚意指法的威力催发到最大，又再一次地将华中陆全面压制住。

华中陆此时才知道刚才蔡京未使出全力，也深刻地了解到人阶和地阶的鸿沟到底有多大。他在登基前一天就迈入金丹期，这两天有了机缘巧合的突破，和千载难逢地顿悟，谁知道依旧无法和地阶的蔡京相抗衡。

华中陆没有气馁，仍然苦苦支撑着，对他来说每一次对抗，都是自身提高的磨刀石，他不希望放弃任何一次机会。

蔡京占据场上绝对优势后，也不急于使出杀招，不慌不乱地将华中陆的防守圈逐渐收紧，想找出华中陆这个人阶可以抵抗地阶的秘密。

三十几招后，华中陆被压缩在仅有十几公分的活动空间中苦苦支撑，就似一叶扁舟在狂风飓浪中随时就要倾覆。

蔡京久久无法探究华中陆的奥秘，也逐渐失去了耐心，一招‘墨磨万挺’直击华中陆左肋，希望可以将他击倒。

眼看华中陆就要败了，就在这刻不容缓之际，华中陆突然再次变招，吴乞丐教授他的兰叶十二指第一招，一画开天使出，朝着墨磨万挺的空隙就迎击而去。

蔡京大惊，如不收手势必将和华中陆两败俱伤，这是他不希望的结局。不得已的他只能使出全力小腿猛向后蹬，离开战局之中。虽然勉强退开，但是依然有些踉跄，显得有些狼狈，甚至衣服下摆还被华中陆撤下一大块。

“皇上……你……你……竟然会吴青天的兰叶十二指？！”脱离战局瞠目结舌地蔡京甚至忘了用敬语。

“呵呵，略知一二。”

“皇上，您让我越来越揣摩不透了，臣有些后悔当时为何没有选择站在您这一边了。”

“有些事错过就不能再重来，朕也好希望你能辅佐我左右，不过没有机会了。”

“是啊。后悔也无济于事。皇上，不如今天切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您也没有真想取老臣性命的打算。”

华中陆淡淡一笑问：“你为何如此确信我不会杀你？”

“皇上如果要杀老臣还需要亲自动手吗？就算动手也不会在皇宫中。更何况皇上您在聚义阁上所使用的神秘意境之法也并未使用。说明老臣还有皇上需要利用的价值，不知道老臣分析的对吗？”蔡京捋了捋衣襟回答道。

“蔡京你实在是看的太通透了，你一进宫就知道朕不会杀你了对吧？”华中陆紧盯蔡京的眼神，并未在其中发现一丝慌乱，“不过此刻朕真的有点想杀了你想法！”

“皇上您不会的，老臣还需要帮华公子保守秘密不是吗？”蔡京冷笑道。

华中陆内心惊涛骇浪，他望着底下镇定自若站着的蔡京，才了解到原来蔡京早就了解到自己真实的身份，他竟然隐忍隐瞒至今，也许这正是他当时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重要原因吧。

华中陆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切切地说：“你把沈岱的东西交给朕吧，趁着朕还没有改变主意前，你辞官离开京城吧。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谢皇上不杀之恩。臣这就辞官隐退。”蔡京磕头行礼，退出殿外，离开前，将一个黑丝锦囊给到了华中陆。

拿着锦囊的华中陆心神不定，他也不知道此刻他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他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放过蔡京，也许是他曾经做过自己的师傅，帮助过自己吧。虽然那仅仅是蔡京利用自己的一种手段，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心软了。

命运瞬息万变，就像蝴蝶煽动的翅膀，你不知道何时就将掀起一场风暴。就如这次的心软，也不知是福是祸，但谁又知道，就是这个决定，彻底的改变了华中陆一生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