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城外绥没门口遇他（2 / 2）

拓跋石田说完就大步往回走。

苏缓归既想哭又想笑，她抬头盯着谢文玉，“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天色冒着淡淡的白雾，远方笼罩在一片黯黑色之中，清晨的冷风透着凉。师兄抬着高傲的头颅，下巴在清晨的冷空气中像是抹了霜，带着一种孤凉。

她此刻有些莫名感动，像是清晨的水雾蒙在心头。

“师兄，你是在这儿等我？”

“不是。”

谢文玉看都没看她，就往小路的一边走去。

她被噎住了，她缓下了心头的不自在，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何到这儿？”

“绥没在这儿，所以我就来了。”

他说得若无其事，两人走进了城门，城中还是有些寥落，他们在清晨分开，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苏缓归回头看对门的铺子，铺子的门关着，她感觉心底空落落的，打开门，径直回到屋中休息。

休息到需要听课的时候，她到了书院。

书院今日很寻常，平乐到了屋中停留了一会儿，说是王妃庆生辰，请各位赏光。

她只是听过王妃的闺名，并在街上偶遇了几次。正巧有桩事情要办，她想趁着这个机会去探查一番。

第二日一早，苏缓归装扮整齐，就早早地到了康王府。

康府装扮的端庄内敛，但是不失恢宏大气。几个女子聚在一处闲庭看花，另外几个女子在一边嗑瓜子，剩下的都散落在各个地方。

宋锦书今日到了，她对苏缓归的印象不错。向苏缓归打了个招呼。苏缓归和他们寒暄了一下，吃了点儿东西，她想找个茅房。就一个人离开了人群，绕进了一条小巷子，她走进去，到了一处厢房。

她想继续走几步，厢房中传来一阵淡淡的咳嗽声，她停下，站在厢房门口往里面望。

透过窗口打开的一点儿缝隙，她看到个素白色长衫的男子背对着她坐着。

她想仔细看，却感觉到不同寻常的人正在接近。她后退几步，躲进了一个拐角处。一个衣着端庄的中年男人往这边走。他在厢房门前停了一会儿，并且不怀好意地往这边看，幸亏她凝神屏气，因此躲过一劫。

她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找到了茅房，往回走的时候撞进了一个巷陌里，她边走边看，巷陌的尽头走过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锦衣，打扮得端庄秀美，后面跟着两个女子，她退到一边，低头行礼。

近了，更近了。

近了。

她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冰冷的血的味道。

吸血鬼的味道。

尽管清淡的脂粉味遮盖住了血液的味道。

可是她凭借着在在人间炼狱中练就的钢铁不烂的鼻子，她还是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粉白色血液的味道其实不难闻，像是某种奇异的芳香。

她站在路边，等着女子走过了才抬头，她看着女子窈窕的背影，不仅感概，确实像是人间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