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渣(1 / 2)
盛桠第二天踩点到的学校,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李澜偷摸地扭了一下头,问:“盛哥?你怎么来这么晚。”
盛桠:“起晚了,不然呢?”
“行,您牛。刚小杜还找你记迟到嘞,转头你要迟到嘞。”
李澜又回去跟包千说话,“你知道姚新圆家住哪吗?”
包千正在捯饬着手中的橡皮,不解地抬头,确认地问道:“你问姚新圆?”
李澜也学着盛桠,说:“咱班的姚新圆,不然呢?”
“关你屁事。反正离你家挺远的。”
李澜:“啊?你生理期不是刚走吗?”
包千:“闭嘴。”
李澜:“哎。是我戳了~”
严惬来的时候,还带着稀碎的睡意。领口敞开,肌肤胜雪。约莫刚才还在被窝里。他伸手扯了下椅子便软趴趴地闭上眼。
等严惬睡醒的时候已经午休了,班里静悄悄的,嗯,一根针落在地上还是听不见的。关着灯,视线昏暗。严惬下意识压轻呼吸声,偏头发现同桌的睡脸正朝着自己。
严惬凑前,他睫毛真的很长。不自觉地开始数盛桠的睫毛。
一二三四五六七……
盛桠的小睫毛忽地一颤,似乎醒了。严惬低头看了看时间,没到点啊。
盛桠觉得很不清晰,某人身上的汽水味萦绕鼻尖。
眼皮很困难地掀起,看见严惬正看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
盛桠坐起,脑袋昏昏涨涨的,有点难受。严惬瞧见盛桠微蹙眉头,手上轻点笔头,低声问:“怎么了?”
明明是正常的询问,偏在此刻。
像极了恶魔的低语,藤蔓密密麻麻地缠住他。严惬的手覆上盛桠的额头。有点烫。
盛桠抬不起头,抿着唇,他的手短暂地停留,便离去。没了虚有的支撑,他很想倒下去。
严惬:“你发烧了。能忍吗?”
盛桠没说话。
严惬仍然靠得很近,盛桠的呼吸声很轻,像缩着的、警惕的小动物。他不经意间碰到盛桠的手,冰冰凉。“噗,你还真是个冰娃娃。”
他的声音温和,却很有侵略性。“是东东,还是冬冬啊。冬瓜?好久没吃过了。”
说着严惬出门给盛桠接了瓶热水,放在盛桠面前,问:“喝点热水?”
盛桠呆呆地抬头看向旁边的肩膀。严惬禁不住捏了捏盛桠火红的小脸蛋,嘲笑道:“挺软哦。看我干什么?”
干燥的掌心拍在他脸蛋上,一下又一下……似乎没完了。盛桠抿唇,露出不快的神情。严惬看看自己被打开的手,“嗯……你别烧糊涂了?走,跟老师说声。”
说着,严惬就把手无缚鸡之力的盛桠掂起,一路掂到杜小麦办公室。
杜小麦正飞快地点着键盘,编辑信息,忽然听到一声“老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