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宁王(1 / 1)
黑衣人手心有微微的汗沁了出来,他缩了缩脖子,目光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人,战战兢兢地道:“禀主子,当时对方有援兵赶来,属下不是生面孔,不敢略作滞留,主子放心,属下一干人等身经百战,还从未见过三寸来阔的长剑贯穿腹背、肝肠寸断、摔下悬崖还能活下来的……”
常婉儿眉尾一扬,阴鸷的眼风扫过黑衣人。
黑衣人莫名的感到一阵寒冷,脖颈上冷飕飕的,他萧瑟的缩了缩脖子,感觉宽大的厅堂上阴风阵阵。
常婉儿一阵气结,看着黑衣人极尽狡辩的嘴脸,恨不得一脚踢上去,然而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人,眼中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那人向来诡计多端,阴险狡诈,若非亲眼看见他身首异处,怎能断定他必死无疑。王爷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
一心邀功的黑衣人,面对着常婉儿虽然胆战心惊,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到底是妇人之见,太过谨慎小心,表面上却依然恭恭谨谨,诚惶诚恐。
“无知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急什么?不是都说长剑穿腹了么,那还能活得了?”梁玧炆眉头微蹙,听着常婉儿的对着是否斩首纠缠不休,有些不耐烦地道。
常婉儿心中忍不住鄙夷,耐着性子道:“爷,老七向来诡计多端,早就说过此次刺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蠢货现在只告诉我们必死无疑,叫人怎么能放心!”
“不然,属下再派人去探探?”黑衣人听着,想着梁七爷的神勇无匹心中不有一战,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小心翼翼的试探。
常婉儿一个眼风扫过去:“现在那人生死未知,再派人前去打探岂不是打草惊蛇!对方尚未动作,我们自己就先漏了底。”
“怕什么,这次之事做的如此缜密,就算他侥幸死不了,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到梁珵炽那个病秧子身上,到时候看他们斗得不死不休,岂不是一举两得。”梁玧炆颇不以为然,略有些不悦的瞥了常婉儿一眼。
常婉儿眼中的不屑更甚,转而望向下首的黑衣人,心里的戾气一阵阵往上窜:蠢货,一群蠢货,自己若不是深居在这高墙大院之中,怎能容忍这样做事草率的人,可是没办法,身为女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回头望了望上首一脸洋洋得意的梁玧炆,无声叹息:怎么就和这蠢货拴在了一条绳上,然而现下也只能帮着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里还能够回头,可心中终究是有些不甘。如今这情势,也不得不依仗这群蠢货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她微微眯眼望着那黑衣人沉声道:“此事不可大意,你现在就安排人去探,无论如何一定要确认那人的生死,必要的时候让绿屏上吧!”
说罢,伏案疾书了一封信笺,用蜡封好递给黑衣人:“必要的时候把这个给绿屏,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