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1 / 1)
“大人,大人,可以看出崔大人是想拔剑反抗的,你看他当时尸体离酒桌最远,身上毫无伤痕,他肯定是中了内伤才死的,其余人都是外伤,加上崔大人本来就武功高强,他显然是与这恶贼有些缠斗的,那他就很有可能打伤了这恶贼,大人,你快叫人进山搜啊!封了出县的路啊!”一个仵作模样的年轻人追着新的知县说着。
知县却很不耐烦,回身吼道:“你该干啥干啥去!尸解做完了吗?死因都查明了吗?”
“查明白了,大人!除了这位崔大人和知县大人,其余几位不知名的尸体,您还没特批过,小人不敢自作主张,去尸解他们两人。其余几位已经知晓是被匕首以快刀之势,一招毙命的。您看,这一地的黄豆,和后面几位大人僵硬的姿态,我大胆推测凶手应该是用这几粒黄豆点了他们的穴位。”
知县脸色一冷骂道:“我从小就广读武学典籍,从未有过黄豆点穴的前例,你个小小仵作做出这种判断,真是异想天开!”
“可是,如果不是被点了穴位,他们为什么会没有一点挪动被一刀毙命呢?您看坐这的几位大人是被阳把挥刀,一刀封喉的,正是匕首中的燕掠式,这招速度极快,如同飞燕扫过,要求发招者对轻功和取角的境界极高。坐这几位却是刺喉,一刀毙命的,正是匕首中的探金刺,因为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对了这条小径,径上有着些许脚印,但很难被寻常人发现,显然这贼人轻功很好。好快的匕首,这几位死者居然被正中了咽喉,而血不外流,让人不寒而栗啊!”那仵作模样的年轻人,手指到处比划着,却说对了刺客的所有招数。
“我管他什么这样燕式,那样刀刺的?我再问你,你说这些下人都去了哪里?”新知县当下在众人面前大觉丢脸,出难题想甩掉这块膏药。
“启禀大人,小人在乱坟岗发现了一块新立的木牌,正是有人为那些下人所新挖好的坟。”仵作还是一字一句,对答如流。
“胡说!我们是第一个来到现场的正式官员,我才是朝廷早就安排了的新知县,这好不容易官位空了出来,还有谁想给我抢不成?”显然年轻的仵作说话刺激了咱们这位新上任知县的敏感神经。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仵作见大人生气了,马上作揖道歉道。
“那你的意思是刺客埋的咯?哈哈哈哈,哪里来的笨小子,刺客怎么会埋这些下人?”新知县见他这样卑微到了泥里,扬眉吐气,心情又大好了起来,踱出门,回衙门中去了。只丢下一句叫仵作给崔大人和死知县的尸体也解了,然后埋进乱坟岗中。
他们不知道,远处的“罗刹鬼”正在一颗槐树枝上,听着他们全部的对话,眼神冷冷地,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