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师兄与殖装（1 / 2）

“我并不认识你。”孟恬望着杨节，神色不见动摇，手中悄然握紧卡片。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杨节摇头笑笑，转过身，拆开蛋糕的包装。

“算了，还是吃蛋糕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声音渐不可闻。

孟恬看着近在眼前的背影。

“来，尝尝吧。”

杨节回身递过小碟子，脸上恢复了那副爽朗的笑容。

“我敢说这是我品尝过的甜品里，当之无愧的第二名！”

纸碟子上切放的一角蛋糕卖相不是很好。

孟恬沉默着伸手接过，突然说：“第一名是一个只有一半的纸杯蛋糕吗。”

杨节脸上的笑容停滞，下一刻，沉寂的双眼里猛地绽开了明亮的光华，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另一句最为确切的肯定：“是啊！那是我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臭小子！”

杨节忍不住伸手将孟恬的头发揉成一团。

“看你长得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也是心黑得很！

“连师兄都敢捉弄！”

等到男人满意地收回手掌：“这是小惩大诫。”

孟恬抬头认真地打量着男人，说：“你变了很多……师兄。”

“哈哈，是变得太帅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没敢认，嘛，毕竟变化太大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是，我开始确实没认出来。”孟恬说。

说着，孟恬放下碟子，拿起了终端，不一会儿就将翻找出来的照片定格在屏幕中，递给杨节。

“这个才是我印象中的师兄。”

照片中，弯腰弓背的青年身穿白色大褂，鼻梁上一副大大的圆形黑框眼镜就要滑落，满头黑发显得杂乱，脸上带着局促而僵硬的笑。还有一个小男孩正骑在他的背上仰起脑袋，亲昵地搂住后者脖子，笑容灿烂地比着剪刀手。

杨节看着照片良久，失声笑道：“那时候真是青涩啊。

“记得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吧，天天上蹿下跳的跟个猴子一样。”

把终端还给孟恬。

杨节说：“总归这么久过去了，不能还长着一张十几年前的脸吧，那不就成妖怪了吗。”

孟恬随手放下终端，重新端起蛋糕，问：“师兄你不是高度近视吗？”

“都这么久了你不会还在惦记我的眼镜吧？当初你可是戴了一下就差点吐出来的，差点没把我吓坏……”

杨节也端起一角蛋糕，说：“早碎掉了。

“后来进行了序列改造，顺带着把视力也矫正了，所以就没有再配新的眼镜。”

孟恬点点头，专心地低头吃起了蛋糕。

杨节笑笑，也不再说话。

两人很快将巴掌大小的蛋糕分食完毕。

“好了。”杨节将垃圾归拢好放在地上，坐在床边，看向孟恬说：“蛋糕吃完了，时间也不早了，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那师兄我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孟恬与杨节对视着。

“但是我只会告诉你一些能告诉你的，可以理解吗孟恬？”

孟恬平静点头。

杨节笑笑，神色渐渐变得严肃。

“首先是你最关心的。

“很抱歉不是个好消息，事实就是我也不知道老师的下落。因为在老师失踪的消息传出之前，我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在老师身边，虽然这些年我也在打探他的消息，但是很遗憾一无所获。”

顿了顿，杨节看了孟恬一眼，见后者脸色不动，心中叹息一声，继续说。

“然后是，关于你的‘殖装’，在这之前介意让我看一下你的幻想引子吗？”

孟恬很快明白了杨节的意思，从被子下拿出卡片递给后者。

“果然也是卡片吗。”杨节接过卡片，手掌摩挲着卡面上的阴刻纹路，不见如何动作，卡面忽然显现无量星尘，闪烁不已的辉光在两人之间绽开。

又倏忽熄灭。

“还是不行啊。”杨节苦笑。

孟恬眼神惊奇，正想脱下黑戒。

杨节摇头阻止：“不用了，还没到黑戒那一步。”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卡片。

“引子才是关键。”

杨节随后解释说：“并不是说黑戒不重要，事实恰恰相反。只是如果不能点燃幻想引子，成功与之共鸣的话，作为‘放大器’的黑戒也就无从发挥作用了。”

孟恬问：“还有其他人可以跟……引子共鸣吗？”

“没有。”杨节摇头：“这十几年来，除了老师之外，你是第二个，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父子俩应该是世界上唯二能够成功殖装的人。

“所有尝试过的人都是倒在了引子那一步。

“其中原理我不清楚，甚至包括老师在内的很多人都不清楚，不过。”

杨节看着掌中的银灰卡片。

“如果你也能够成功殖装的话，那就说明老师的研究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可能已经找到了关键点，说不定他的失踪就是因为于此。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你作为唯一直系血亲，确实遗传你父亲身上的某个未知特异点。”

杨节说：“所以，就结果来看，卡片和黑戒对别人来说毫无作用。

“对了，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名字？”孟恬不解。

“那头蠢萌蠢萌的暴龙啊。”杨节摊手：“这是老师亲口说的原话。”

“祂没有告诉我。”孟恬答。

“告诉？”

这次轮到杨节面露疑惑：“奇怪。

“你赋予了它什么？”

孟恬直接道：“我不明白师兄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