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习(2 / 2)
审配正色道:“主公深爱公子,每每想让公子,多多历练,成大器,以便接掌他的权势。”
袁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虽然并不喜欢,但也并不讨厌,反而深切感到父亲的爱和期盼,还有审配对父亲无比的忠诚,以及他身上那难得的正直,难怪父亲对他如此重用。
袁尚立马扭头,拭干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然后转头向着审配,满意又羡慕地笑道:“审公大忠吾父。”
审配一听,激动得立马移步腹地跪拜。
袁尚连忙上前扶起审配,坚定道:“我必不负父亲所望。”又真情流露,“望卿将来也能如大忠吾父那般大忠我。”
审配一听,登时热泪盈眶,又腹地跪拜,道:“在下定当如此。”
袁尚又连忙扶起审配,审配已是涕泗横流。
随后审配也告退了。而一旁全场见证的高山,又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禁落泪,不过这泪或许是甘的。
过了几天后,袁尚的体力和力量比起以前,明显有了提升,武艺也大有进展,也基本把汉朝的繁体字学得七七八八,书法也是天天略有进步。
而这些天相处下来,田丰和沮授觉得袁尚性情转变,温和谦逊,自然对袁尚大为改观!同时他们也对其他文官同僚说了袁尚开始变得优秀的事,对此有相信的人,也有存疑的人,更有绝不相信的人。
至于小袁买一连几天来找三哥都是老样子,渐渐就有点不开心了。
更为欢喜的当属袁绍,因为儿子成长了,他笑得也越来越多了。
这天早上,袁尚特地向袁绍讨来了一张稀有的临朐左伯纸。
之所以稀有,是因为蔡伦改进造纸术约七十年后,经过左伯的努力,又给人们提供了更为优质的纸张,其纸质厚薄均匀,纸面有光泽,墨迹如漆。不过遭到黄巾之乱的冲击,还有当时上层社会习惯于使用简帛,所以左伯纸仅仅是皇室成员、极少数的权贵,以及有极高名气的书法家所使用。
袁尚兴致勃勃地拿起毛笔,十分认真地以楷书形式,在蔡侯纸上写出“建安”二字。恰时田丰、沮授来到,两人一看袁尚写得字,大惊亦大喜。
沮授半带欢喜半带疑惑道:“公子,这二字书写的笔法是您新创的吗?”
袁尚正想回答不是。
田丰断言道:“这二字形体方正,笔画横平竖直,尤胜熹平年间和光和年间那陶瓶题字,当然是公子新创书法。”
袁尚心想这楷书当初的雏形就是来自于你说的那陶瓶题字上,只是后来成熟定型而已。正要再告诉他俩不是自己写。
沮授忙问道:“公子,这书法谓何名?”
袁尚道:“可做楷模,楷书!”
田丰连道三声妙,沮授则连连点头认可。
接着田丰也不管袁尚是否同意,拿起纸张,便和沮授往外跑,竟然是去召集文人雅士,宣传袁尚的书法。由于有两人作证,再者又是时下极少数人使用的左伯纸,一时之间众人哗然,不少人知道田丰是教导袁尚书法的老师,都大赞他教出个好学生,田丰甚是欢喜和满足。在场中有一个叫崔林的男子,心中不禁唠叨‘袁尚’。
不久,城里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袁尚新创了书法,接着是整个郡,又接着是整个州,再接着是整个河北。没多久也传到了中原地区。甚至更远的地方…这是后话。不过造成这样子的结果,免不了是作为父亲的袁绍在其中推手。
中山郡。
无极县。
甄府。
一位妙龄少女正拿着笔,在一匹临摹袁尚写的‘建安’二字的缣帛上,认认真真临摹建安二字。
一旁的侍女不解道:小姐,那登徒子写的字,根本就不值得你特意临摹。”
少女嫣然一笑,道:“放荡也许只是假象,字如其人,只是不知道他的学问如何呢?”
忽地窗外吹进微风,只见少女笑靥生春,头发轻轻飘动。
常山郡。
真定县。
某山谷里。
那书生拾起一枝树枝,在地上刻出袁尚写的‘建安’二字,微笑躬身道:“张将军,这便是那袁尚所创的新书法,名叫‘楷书’。在下敢说,此笔法壮哉!。”
那男子看着‘建安’二字,不禁惊讶,瞳孔猛扩,旋即,恢复平静,暗道:“袁尚竟然就是…不过…对不起…身不由已。”
雍州。
京兆郡。
长安。
司隶校尉府邸。
钟繇一边听着细作的汇报关中一带的情况,一边看着临摹袁尚写的‘建安’二字的缣帛。不禁心里赞道:“妙啊!刚柔并济,点画之间,甚有趣味,又有古雅之风。楷书!真可谓楷模也。”赞叹之余,又不禁心生忌惮:“袁氏心心念念代汉,此子若只是个书法家,最好。”最后把缣帛放进一旁的火炉里,让其焚烧。
晚上,刘氏气冲冲地来到,指责袁尚道:“尚儿,你怎么能这些天只光顾着学习和练武,你弟弟都来找你很多次了,次次都失望而归。你是做哥哥的,买儿还小,得抽空陪陪他才是。”
袁尚一听,想到让弟弟伤心,顿时深感惭愧。
袁尚回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一定会腾出时间,陪伴弟弟。”
刘氏道:“这话我记下了,你要做到才是。我得回去哄哄你弟弟了。别太晚睡,要注意身体。”
袁尚心中一暖,点头道:“孩儿知道了,一定不会晚睡。”
刘氏看了看袁尚,心想孩子这些天的变化可真大,她有点来不及适应。接着便匆忙离开。
一旁的高山很罕见地出声道:“公子,你这些天过于忙碌了,也该休息一下,要不明天带上四公子,由属下等陪同,一起到城里逛逛,放松放松。”
袁尚点头道:“嗯,你说的甚是。”
入夜,袁绍召集田丰、沮授到议政厅。
袁绍道:“二公近日来教导我儿,辛苦了。”
田丰、沮授齐声道:“不辛苦。”
袁绍继续道:“阿尚,今大有长进,已非昔日的阿尚,我欲立为嗣。公等之意若何?”
田丰道:“长公子谭居外,拥一州之众,主公废长立幼,此取乱也。”
沮授道:“三公子尚未有寸功,强行立之,诸人不服,不可久矣。”
袁绍点了点头,便让二人退下。
不成想有一家奴在暗处窥探。
深夜,那家奴跳墙而出,径入郭府,面见郭图,如实禀告。郭图以金一两赐之,那家奴心满意得地离开。
郭图道:“安,你得尽快得手才是,不然让人发现你在邺城,可对公子很不利。”
借着烛光,窗纱映出一个身影,那人道:“放心。上次只是他一时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