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歌德福纳(1 / 2)
伯伦卡亚,一个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帝国。占据着整片大陆的东方和南方,有着辽阔的疆土和曲长的海岸线。通过列代君王的不懈努力,这个国家的国力已经是空前的强盛。即使是最边境的城市人民也是过着衣食富足的生活。在这个国家的首都——被称之的帝都的歌德福纳。这里拥有整个国家最高的经济、文化水平。人口总计已经超过了一千万。
城市街道间典雅的建筑一栋挨着一栋,街道上的马车川流不息。一些男女身着华丽的衣裳,可能是为了去赴某位身份高贵的人的宴会。待在家中的妇女们在窗边晾衣服,街边喝着下午茶的一些闲人,津津乐道着自己在什么时候所见的趣事。每个人的生活都十分融洽,每个人都体验着和平所带来的幸福感。
城市的最中心,坐落着帝都的皇城。护城河围绕着整座城,皇城大约占据了近几十万平米的面积。皇城中每条街巷清扫得干干净净,除了侍卫和女仆少有人在这里行走,每一幢建筑物都显得富丽堂皇。而在最主要的皇宫里,一个老人漫步在大殿里,一位随从跟在身后。这位老人叫盖瑞克顿·查理斯·伯伦卡亚。这个国家的皇帝。伯伦卡亚的现状他也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在盖瑞克顿还是皇子时,伯伦卡亚可不像如今一样太平,战火与硝烟几乎一直笼罩着这个国家。少年的他随着先皇与帝国军长时间生活在腥风血雨里。而在成为新皇之后,数十年如一日的治理着国家,无论是对国家的管理或是与外族的斗争都倾尽全力。战争平息了几十年了,往事如云烟般,而现今回想又恍如昨日。盖瑞克顿也是一个快至六旬的老人,曾经的岁月都写成了脸上的沧桑。如今的和平也是对他年轻时的努力最好的回报。
“好不容易没有政务在身,在这硕大的宫殿逛逛也算悠闲,你说对吧,马鲁科姆?”国王和随从聊起了天。
“是的,陛下,那些普通的琐事都由各阶层的官员解决好了,还没有什么大事可以真正劳烦到您。”随从的回答不敢含糊。他身材修长,长着高挑的鹰钩鼻,华丽的外衣略微紧裹着身体,显得十分干练。相比之下,盖瑞克顿的衣着太过繁华便看上去臃肿了一些。
“那两位皇子和公主呢?”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务要去做,要学习很多事,毕竟以后会是这个国家的继承人嘛。”
盖瑞克顿虽然年过半百,但子女都还很年轻,作为长兄的大皇子都还差几岁才到而立之年。这是因为一条在战争年代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在军中的皇家子弟和高级军官,在三十五岁之前不得娶妻。盖瑞克顿还算走运,在他三十三岁那年,战争平息。那条不成文的规定也就作废了。他迎娶了一位美丽的女子作为自己的妻子,很快他们便有了第一个儿子。随着盖瑞克顿继承皇帝位,那位女子也自然而然成为了皇后,那之后他们又有了一儿一女。
“马鲁科姆,你是在说我快不行了吗?”盖瑞克顿稍微带了一点玩笑味道的语气询问马鲁科姆。
马鲁科姆听虽说听出了皇帝在开玩笑,但毕竟尊卑有别,还是立马严谨地认错。“不不不,小人不敢。”这个行为逗得盖瑞克顿不禁发笑,厚重的笑声在宫殿内荡起回音。这声笑也让马鲁科姆稍感松了口气,也恭维地跟着笑了笑。盖瑞克顿迈开步子,马鲁科姆紧随其后,他们继续在皇宫里溜达着。
盖瑞克顿没走个几米,便抬起头望着宫殿的穹顶,将目光一一扫过穹顶上的每一幅壁画,画中都是这个国家重要的历史时刻。有一些壁画描绘的内容发生在盖瑞克顿出生之前,还是皇子时的他就从历史的书籍或先辈的口子获得那些历史的信息。而现在盖瑞克顿的目光集中在一副战争的画面,上面是数名帝国的战士骑着白马身体白衣挥舞长剑,而在他们四周画着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红色颜料勾勒出人影的眼睛,狭长且凶狠,他们正张牙舞爪的与战士搏斗。
接着这副壁画的下一面顶墙不再又有壁画,直到穿过殿中央的王座到宫殿尽头都是光秃秃的。盖瑞克顿所望的壁画就是最后一幅。这画是战争平息那年,自己的父亲集合了整个国家的绘画师和艺术家共同设计的。看到这画,仿佛就看到曾经父亲的英姿。而盖瑞克顿继位之后,这个国家就不再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他也向往在有生之年能有一幅壁画是记录自己的历史,可光秃秃的顶墙则是这个国家平稳发展的最好证明。
盖瑞克顿久久凝望着那副壁画,他的注意力不再在白色的骑士上,他更多的是在看那些黑影。渐渐的,皇帝脸上的悠闲没有了,他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那群怪物现在在干什么?”马鲁科姆却凑了上去多余的问着。“抱歉,国王陛下,我没有听清您的话,请您再说一遍。”
盖瑞克顿转头看着马鲁科姆。“当年那些魔人,我们没有能力将他们赶尽杀绝,直到今天他们都还躲在北方。”
马鲁科姆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他脑子一转,立即回答。“是的,陛下,他们畏惧伯伦卡亚的实力,只好在北边苟延残喘。”
盖瑞克顿却显得格外认真。“他们并不是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了,他们肯定缓过神来了,而现在在养精蓄锐。我们在享受和平的日子,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做穿过森林的准备了。”
“陛下,即便他们要是真的来了,我们的帝国军也势必让他们尝到苦头。”
这话倒是提醒了盖瑞克顿,他立马询问马鲁科姆。“帝国军的训练是不是每天都在进行,从不懈怠?”马鲁科姆好像知道皇帝会这么问,胸有成竹地回答。“是的,陛下,军队每天都在城郊的校场内训练,不曾懈怠。”盖瑞克顿仿佛松了一口气,他又抬头看着壁画。这几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和平太久了,时间一长就让人失去了警惕性。盖瑞克顿双手已经紧握成拳,那是他在经历战争时养成的习惯,是敌军来时,自己内心警觉的写照。
过了好一会儿,盖瑞克顿才松开了手,马鲁科姆看着皇帝的手背因捏成拳而出现的胀红一言不发。
盖瑞克顿长呼一口气。“我们走吧,马鲁科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