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1 / 2）

冬天已经结束，春天刚刚开始。张明远顺着儿时的小路朝他家走去。离开了黑石村两年。重新回到儿时游戏的路上。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充斥在张明远的心理。

虽然在虎贲城待了两年。可是对那个城市，他并没有归属感。对他来说，虎贲的城是冰冷的，楼是遥远的。

可是对黑石村，这种亲切是别的地方无法代替的。一踏进这里，他就能回忆起这里的山和水。和里面的回忆和感情。

沿着小路走到坎畔，看到这种熟悉的门板，一种羞怯感和犹豫的心理突然出现。

这个时候，张明远的父亲和母亲已经早早起床了。农村和城里的地方不一样的时候。就是在城里人大多还在睡觉的时候，村里的人已经开始出工了。天色还在晦暗不明的时候，村里已经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张明远来的时候，张汉节老汉还在收拾，而母亲已经出门了。

看到张明远，老母亲的脸像朵结霜的花一下就化了。忙着把他领进门，张老汉看见他，哈着脸笑了一下又瞬间严肃起来。

高家林坐在凳子上。母亲开始张罗着给他下面条，里面特意加了两个鸡蛋，怕他不够吃，又特意给他蒸了两个大个的包子。

父亲坐在凳子上看了半天，愣了半天。

父亲：“还好吧，那边的生活都还习惯吧。”

张明远：“还行，不愁吃，不愁住。”

父亲：“年轻人要多出去闯，多见市面。谁都是苦出来的。”

张明远：“爸爸，您说的对。”

父亲：“我们老了，对外面不了解。所以才希望你们多出去看一看。多认识几个朋友。”

张明远：“是的，多个人好办事。爸爸。”

……

张明远过去可没有见过张老汉这样。以前他总是记得父亲混浊的眼睛和严肃的表情。他们交流很少，说起话来鸡同鸭讲。从他长大以后，就有一种厚障璧在他们中间形成了。现在他们终于互相理解了。

把给他买的衣服递给他，包中摸出3个元宝强行揣在他的怀里。他突然发现父亲像女人一样害羞起来。拿着给他买的衣服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可能觉得有点尴尬。他把衣服拿着放在屋里。就去收拾农具去了。

就这么一会功夫，面条已经煮好了。母亲给他端过来。又把筷子给他拿过来。

“妈，我自己会拿。”和母亲在一起，张明远显然要自然很多：“您好好的坐着。我一年要回来两三次。”

母亲：“没事儿，坐着也是没事。”

张明远：“没事就多休息一会儿。”

母亲：“今天回来要待几天？”

张明远：“待不了多久，办完事。明天就要回去。”

“怎么？”母亲一拍脑门：“包子蒸好了，我去给你拿过来。”

吃完饭，张明远把买的衣服递给母亲。又从包里拿出3两元宝递给她。父母一年在地里种地，赚不了几个钱。虽然也在集市上买点儿菜和米。但也仅够生活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