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米八(1 / 2)
十二点五十,午自习下课铃响,云启晟顾不得其他,扔下笔,披上外套倒头就睡,午休铃响都没被吵醒。
下午一点五十,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云启晟吹着空调盖着外套,睡的舒舒服服,睁开眼抬头看了一眼教室又接着睡了过去。
江图南和陆让上完厕所回来,见她还在睡,压低声音叫冯与妤。
冯与妤抱着水杯正喝水醒神,没好气的转头瞪他,“干嘛?”
江图南正靠在后桌和陆让凑在一起,抬手指了指云启晟,“快上课了,叫不叫她?”
陆让开始出馊主意:“把鱼鱼的小喷壶拿来喷她!”
江图南眼睛一亮,跃跃欲试,“可她脸被挡住了。”又转头看了看终为,“要不你踹她一脚?她肯定不会生气。”
冯与妤顿时觉得交友不慎,小小声说:“女神姐姐是让我们关照她,不是祸害她。”
江图南不服:“我这不是为了让她快速融入集体吗?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陆让继续拱火:“我们石头剪刀布,输的踹。”
冯与妤觉得和这两个幼稚鬼说不通,转而看向终为。
终为在三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你们——”还没说完,前面蒙头大睡的少女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定住没动,眉头紧锁,脸色极臭。
江图南颇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坐回去,偏头看她,笑的一脸讨好:“大哥?”
云启晟没理,依然没动,就那么瞪着眼睛发呆。
江图南心道不妙,奈何周围几人都作壁上观,只能更加讨好,又去喊她:“大姐大睡醒了?喝水不。”说着轻轻拿过云启晟桌角的水杯打开递过去,“不是我出的主意,都是陆让!非要破坏我们之间珍贵的同学情谊。”
云启晟终于缓了过来,一脸莫名的扭头看他,“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江图南一滞,嘴角抽了抽,立马挤出个笑脸:“没事没事,要上课了,我先预习预习。”然后一本正经的坐正身体开始翻看随手抽出的课本。
云启晟喝了口水看了眼黑板上的课表,转头面无表情对江图南说:“下节生物课。”
江图南一脸莫名的看她,“啊?”
云启晟抿唇,纠结的开口:“你在预习英语书。”说完就听到周围传来清晰的几个笑声。
江宝宝此刻愤恨欲死,勉强维持住表情,内心情绪复杂,尴尬、羞愤、耻辱、对他最好的朋友们毫不留情的嘲笑的愤怒、对下节课是生物课不是英语课的懊恼……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熬完令人痛苦的英语课。云启晟兴冲冲的哼着歌,还有些随之摇摆的架势。
“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人民真争气,这个世界真疯狂,上体育前上英语哎~齐德隆,齐咚锵……”
本来准备一起去操场的其他四人听清后有些傻眼,这别具一格又不同凡响的风格。
江图南非常感兴趣:“你这唱的啥?”
冯与妤痛心疾首:“你可是小仙女啊!”
陆让:“好!”勉强鼓了两下掌。
终为含笑看着不太好意思的云启晟,“这么不想上英语?”
云启晟撇撇嘴并不想理那三个人,对终为说:“英语是我一生之敌。”
副班长李曦华路过说了句:“是本山大叔春晚念过的词。”
云启晟大为震撼,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抱着本书淡定走过的副班长,没记错的话这个鬼畜音频过几年才会出,难不成他是赵本山的粉丝?
云启晟跟了上去,“兄台,你是本山叔的粉丝?”
李曦华推了推眼镜,视线短暂的从书本上移开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看着书边下楼,“真正的学霸就要什么方面都有涉猎。”
云启晟一脸恍然,拱手道:“失敬失敬。”
学霸云淡风轻的点点头,依然沉迷书本。
云启晟被江图南缠了一路让她教他唱刚刚那首歌,一直缠到了操场,云启晟烦不胜烦,他却充耳不闻,誓有不教他就烦死她的架势。
云启晟被这个聒噪的蚊子气的牙痒,“我都说了我只会那几句!唱了两遍了你还记不住!”
江图南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哎呀再唱两遍嘛!”
不远处体育委员在叫人去器材室拿器材,云启晟立马举手走过去,“我!我我我,我也去。”
体育委员愣了愣,点头说可以,但是要四个人,还缺一个。
云启晟回头看了看,自动忽略了眼巴巴的江图南,“终为,拿器材去吗。”
终为听到缺人就走了过来,对她点头,“好。”
四人一起去往器材室,体委和另一个同学正在说拿什么器材,云启晟跟终为走在后面。
夏日的下午四五点,依然很热,几人走在树荫下,树上的蝉鸣声自动给云启晟雀跃的心情加上了背景音乐,阳光穿过树叶投下一个个光斑,明亮、炽热又温暖。
一如有终为走在身边的青春。
用它最直接且热烈的方式填补了云启晟当初没和终为一起上过体育课的遗憾。
器材室在操场边缘,单独一小排房子,挨着旁边的还有个公共厕所。
“要篮球十五个,装一筐,再拿十五副羽毛球拍。”体育委员边填写表格边对器材室的管理员老师又大声说了一遍。
管理员一直在门口拦着,定定看着体委填写完整才放他们进入。
云启晟小心跟在最后,新奇过后莫名觉得器材室里过于安静了,只有体委一个人数数的声音,再没人说话。
最后云启晟只一手抱了几个球拍,一手拿着羽毛球筒,其他的都是三个男生拿着。
云启晟小心跟在旁边,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我觉得器材室有封印?一进去就变严肃了,我都没敢说话。”
体育委员闻言笑了出来,“哈哈哈,没什么,就是徐老师比较严肃而已。”说完又正色道:“器材室的管理员姓徐,虽然他不能说话,听力也好像有点不太好,但他也很严格,工作特别严谨,每次借器材都要先大声告诉他,反正只要数量不出错,用完好好还回去就行了。”
云启晟上辈子没有帮忙借过器材,自然也没去过器材室,不认识这个严肃认真的徐老师,现在回想起来刚刚徐老师的样子,看起来三四十岁,确实如他所说,一直板着脸,尽管面对的工作并不复杂,依然严肃认真,器材室也整理的像模像样干干净净。
终为一手拎着球筐走在她身边,“徐老师小时候生病了才哑的,被前任校长收养了,校长去世的前些年给他安排了这个工作,他已经做了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