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穷(1 / 2)
林夏跟着她们下了土山,又走到远处一座稍小稍矮的土坡半坡藏身。
“我去给你们准备点食物。”也不管两人反应,他径直下了半坡。
原本战斗过的土山上,合香摇摇头,她弹弹手指,一滴火焰从她手指滴落,落在地上。
无色火焰瞬间布满整个山顶,并往下燃烧。
所有被埋在地下的尸体,血迹都被火焰烧成灰烬,土山上花草昆虫却丝毫没有波及。
土山又变回原样,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的身影变得如烟似雾,渐渐消失。
林夏背着贝吉给他的买命包裹来到山下,他找人带自己去了周边最豪华的酒店。
洗完澡,穿上酒店刚买来的衣服,他又想办法在房间里摹临小蓝书。
七门灵术被他一个不漏临摹下来,对比无误后,让等在酒店大厅的装裱师装裱,他们涂上防水防火的涂层,再用无色透明薄膜覆盖。
他一边看着装裱师忙活,一边打电话。
“您好?”
“我现在最多能从大基金会里支取多少钱?”林夏问。
“林先生?您有急用?
按规定您最多可以预支取之后三年的奖金。”对面石原香开口。
“年限可以提高吗?”林夏又问。
“不行的,从第一任会长定下规矩,一直如此。”
“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把这笔钱全部捐献给,嗯,捐给波克反抗同盟重要成员的家属可以吗?”他又问。
“您要捐给反抗军?”石原香声音都变了。
“不不,怎么会?我胆小如鼠,哪敢?是家属,家属懂吗?一个小女孩而已,一个星海小姑娘!”他强调。
石原香显然不信,不过她没有纠缠这些,顺着林夏意思道:“如果这样的话,为了资金隐蔽,为了星海银行的声誉跟安全,我们会采用一些必要手段。最后可能只有三分之一的钱会转到目标手里,你确定要这样做?”
林夏牙疼,怎么就说不清楚了!一个小姑娘罢了,还为了声誉,为了安全?
而且这心也太黑了吧?直接吃掉我三分之二?你的心肝脾胃肾都是锅灰做的吧?
果然做金融的心最黑,哪怕女人也不例外!
他在心里吐槽。
“姑爷爷您说什么?哦,我明白了。”石原香不知道在跟谁说话,电话里听不清楚。
“信石前辈愿意给您提供总共七年的资金,不过,这样做的话,您后续十年可能都要还款,一点基础奖金都拿不到了。您确定要这样做吗?”她又跟林夏说。
林夏心里抽抽,十年啊,人生才几个十年?疼,心疼,心特别疼。
还有信石老头,姑爷爷?合着你家里人都在星海银行里身居高位?
无耻啊无耻,贪婪啊贪婪,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老头子私心这么重?
早知道,我早喊你爷爷了!
“行吧,”林夏无力说道,“就这样安排吧。”
失去的是金钱吗?是时间吗?
是帝王般的享受!
从此奢靡糜烂的生活离他而去,美美的石原香也离他而去。
好心痛!
林夏重新强打精神,即便如此,也要装的若无其事,风淡云轻,绝不能让奥纳·达克看出来。
他拿着装裱好的灵术,叠放一起,自己先牛吞一顿饭食,又打包一大包新做出来的食物,带上一叠现金,回去土山。
一番折腾,等她们两人吃完食物,已经到了夜里。
贝吉今天经历人生最大变故,此时身心俱疲,体力不支,早早睡着了。
她躺在林夏带来的毯子上,睡眼上还挂着一颗泪水。裱装过的灵术被她整整齐齐放在头上边,和心爱的枪放在一起。
林夏跟奥纳·达克分别坐在另一张毯子的两边。
林夏抬头望天,今天是满月。
月光明亮,除了天南星,其它星辰似乎被月亮遮住了光芒,明亮却不夺目。
他看了眼奥纳·达克,二十一二岁年纪,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朝气。
他不想去问奴隶有多惨,那些番长领主国王们有多残忍,只要我听不到,我看不到,我不知道,世界就美好!
岁月就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