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回归(1 / 2)
此时,诸人再相逢,心底却有着说不完的话,大堂之中,诸人列坐其次,而首位上,则静坐着一位佛陀。
佛陀神色庄重,虽未言语,但周身的气场,亦令诸人为之尊重。
此时,那佛陀脸上浮现出了一分笑意,道:「于尊!你可还有憾事?」
那时的于尊,心底一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佛陀的话,只能硬生生地点了点头,低声应着。
而眼前的佛陀,也正是杀佛,杀佛哈哈一声大笑,道:「无妨!无妨!心底有何夙愿,说出来也可以嘛!」
「不!我心已寂,方丈不必多问了!」于尊道。
杀佛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于尊!以后的路,还需自己走啊!」
于尊愣了愣,之后笑道:「方丈是如何认知于尊的?」
杀佛笑道:「若是,身边没有一人呢?」
「那我也不惧!」少年耿直的个性,倒是有一分不屈。
「好!好一个不惧!」杀佛颔首笑道。
而此时,世界却已发生了变化,在向着更深一层转变,世事风云,瞬息万变,而这片世界,仿佛是一面玻璃,静静地在眼前崩碎了。
虚无缥缈的空间里,诸人立于星河之间,静望着天象。
发生了甚么......
过去的世界,业已崩碎,眼前已不再有地宫,从过去的潜意识中醒来,再次面对这片苍白的世界,如此空洞,如此死寂......
而他的身边,诸人未散,只是此境业已没有杀佛的存在。
世界,业已休止,风已乱,雨已眠,世事苍生,皆已入睡,浩瀚的天幕上,星光如流,赤日如绵,故去的再也不见,也不可能再相见了。
在浩瀚的星辰间,静静地漂流,负手而立的寸天,脸上有一分笑意,道:「尊儿?还念及着你师尊尘天易的话吗?」
于尊心底一怔,幽幽道:「三年之后,飓风台一战!」
寸天一声大笑,道:「难得你还记得!」
于尊愣了愣,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于尊又怎会忘记......」
过后,他的心底一滞,呆呆地望着寸天,道:「师公,难道我们......」
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没错!我们要回到现实中去!」
于尊呆呆地望着空冥,幽幽道:「真的要离去了吗?」
此时的他,想起了食古,他还未与食古道一声别,而此时,他的心底一怔,转头望向站在寸天身畔的青年,一脸错愕,道:「难道你的真正身份......」
青年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才发现吗?于尊!」
于尊呆呆地望着青年,后来,他单膝跪在地上,大喝:「尊儿,拜见前辈!」
食古哈哈一声大笑,道:「你若是想要找寻你的小姑娘,还需自己去寻找通往佛陀古界的钥匙!」
于尊愣了愣,后来,脸上多了一分苦涩,道:「承蒙前辈厚恩,于尊心底知会!」
食古笑着点了点头,道:「起身罢!孩子!」
「前辈,不随我等离去了吗?」于尊一眼不舍,道。
「我不属于你们的时代,你姑且离去罢!不必再过问我的事情!」食古道。
「前辈......」于尊嗫嚅道。
「离去罢!孩子!」那声音变得愈来愈微弱,空寂的世界里,缥缈的云烟,在眼前静静地散去了,而食古的身影,也在诸人的眼中,愈行愈远了。
微世界,我终将离去了......
他记得,来时的使命,他乃是来探索时空奥秘的,如今,所有的一切,业已
沧海桑田,不知过去的人和事,还是否依旧会重焕当年。
他苦涩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焱帝,你还在吗?」
而此时,他的眼前的空间,轻轻地晃动了一番,后来,他呆呆地望着那片空间,后来,那片单薄的空间中,有一个背影,静静地站在那方。
「焱帝......是你吗?」他轻声喝着,眼中多了一丝迷惘。
那人回过头来,一脸清浅的笑意,道:「于兄!难得还能再见!」
于尊的心底一怔,脸上渐多了一分笑意,道:「果然是你!焱帝!」
焱帝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兄!与我大战一场罢!让我看看,何谓时空秘术!」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倒未啰嗦,一拳之后,星际之间,星辰似乎泯灭了光,风暴骤起,而赤阳的深处,则***着黑子,所有的星球,皆已陷入到了绝境中。
这......就是你体会的武学吗?于尊......
站在远空的焱帝,眼中挂着一分笑意,他举起双拳,抵挡着这片雄浑的能量,而此时,他的心底一怔,方体会到这一刻的险峻。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这么强......
黑暗中,听到心脏,在静静地搏动着,这片世界,更像是一片虚妄的世界。一切在虚与实之间,静静地转变着各自地位。
战意再燃时,世间再无沧海,世间再无桑田。
顺随着拳势的疯狂,能量倾泻而出,各自心底的战意,也变得愈发的痴狂了......
轰!
天地为之一怔,那一刻,天际边缘,有了一片刺眼的光束,似是黎明破晓,刺眼的光线,撑起了整片白昼。
可在这片虚妄的世界里,又何谈白昼与黑夜?这仅仅是一片宇宙,一片空洞且苍白的宇宙......
当杀气随心时,于尊弓着腰,似一头饿狼,瞬息间,弹射的了出去,他的身影,在追赶着时间的流速,追随者时光的流逝,然后消融在静寂的时空中,再也不现。
后来,当他再次出现时,他的手臂,业已刺穿了焱帝的身躯,他的手臂,更似是一片利刃,豁开了焱帝的胸膛。
可,他的心底,依旧很渴,他渴望鲜血,渴望着那种腥甜的气息,那会让他沉醉,会满足他心中的瘾。
穿透了焱帝的身躯,他将手臂一甩,而此时的焱帝,身体像是一颗弹丸,被甩了出去,鲜血挥洒在这片静默的宇宙中,像是一个画师,用仅剩不多的笔墨,来描绘出一种意境。
静静地喘息着,殷红的血光,在瞳仁里静静地弥漫,偶有一刻,他是清醒的,只是一刻后,他便再次陷入到了那种癫狂之境。
或许,他自己也未意识到罢!而此时,在瀚海的深处,有一双巨大的瞳仁,隐没于云层之间,后来,瞳孔阖上了,而域外的于尊,也渐渐地苏醒了过来。
他一脸愕然地望着焱帝,那时的焱帝,生机已变得很微弱,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似乎有些懊恼,但他又找不到懊恼的源头。
因为,他并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他望着那双被血液浸泡后的拳头,呆呆地望着远空,幽幽道:「是我做的吗?」
生命在某一刻,会被心底的激情点燃,而不甘战败的焱帝,也再次站立起来,他身上的白衣,变得破破烂烂的,而他胸口上那道偌大的窟窿,依旧在流着殷红的鲜血,可他似乎并不在乎。
伫立在深空间的焱帝,像一个英雄,傲然不屈!
生命会在某一刻,掷地有声,迸溅的血华,会将眼前的一切漂白,然后眼前一片苍白......
焱帝又怎是寻常之辈?他笑了,笑得无
畏,笑得痛快,他啐了口唾沫,大喝一声:「于尊!继续!不过这一次,该轮到我了!」
在这片暗黑的世界里,光的领域,实在很狭窄,静静地窥视着那片黑暗的领域。心底不禁有了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