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帝命(1 / 2)
段十三一脸黯然地望着望祖,道:“前辈他,业已不在!”
“为什么?凭他的功力,何人能置他于死地!”望祖一脸愕然道,其实他的心底是疼的,是痛的,只是那一刻,心脏却好似忘记了跳动,他只觉心悲,悲伤的近乎麻木了。
段十三叹道:“这已不是千年之前了,这已是年轻人的天下!”
“哦?年轻人?何人有如此手笔?”望祖一脸愕然,道。
段十三轻轻笑道:“乃是一位女童所致!”
“女童?哪里来的女童,竟如此厉害?”望祖心惊,道。
段十三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探索罢!”
望祖从脚下的那片花海中,挖出一抔土,他举起手掌,静静地将那抔土扬散于空中,悲呼哀哉,道:“老哥哥,你且好生归去罢!待我去鬼蜮寻你罢!”
久别离,别离苦,却是心上的那抹相思,走向现实的悲呼哀哉。
月纤哀叹道:“老鬼,你莫要哀痛了,若是日后有机会,我等自会为你报仇的!”
望祖却摇了摇头,道:“不需要报仇,不需要了!我只想与师兄早日相见,冤冤相报何时了。却又苦了哪方孩儿!”
于尊静静地点了点头,少焉,他道:“前辈勿要心伤了,斯人已逝,便让他安然归去罢!”
望祖长吁了口气,勉强笑道:“对!他既已身去,我应乐观些才好矣!”
他轻吟着,“少年郎,望长安,何处是天涯,处处是天涯,少年郎,忘归路,何处是家园,处处是家园!少年郎,静夜思,日日思,相思在何处,处处是思量,悲呼哀哉!悲呼哀哉!”
于尊心底有一处软肋,每每看到身边人,悲呼哀哉时,他心底的那片肉啊,就会痛的厉害。
他静静地望着望祖,此刻的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他的心底能够感触到望祖的忧伤,于是,他只能静静地望着,一句话也不能说,一句话也不想说。
“唉!孩儿啊,你定勿要活成我这般模样啊!到如今,这世间还哪有我的门生?哪有我的兄弟姊妹?“望祖一脸惆怅地仰望着高天,道。
于尊道:“前辈若想要于尊替你报仇,于尊定将会!”
望祖眼神晦暗,道:“唉!你这孩儿,难道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我留下?”
这时,于尊才觉望祖心中那片晦暗之处,究竟是多么幽暗,多么空洞。
月纤一脸怅惘地望着望祖,指着于尊和婉如儿,道:“老鬼,你我早应退下历史的舞台了,此刻的战场是他们的!”
“是罢,以后的安闲之所,便是你我的归处!”他笑了,笑得好无奈,他明明可以的,明明可以以老当益壮来反驳月纤,可是那一刻,他却低下了头,于是,后来的他,再也难以擎起他那颗桀骜的头颅,再也不能看着你说,斯人已矣,不必哀痛诸如此类的话了。
后来的他啊,或许只会叹息罢!叹息这世道的没落,叹息这世事的沧桑。
于尊静静地望着他,不知不觉,他的心底业已落满忧愁。
少年郎,莫思量,家国已,魂归处?
少年郎,莫心悲,儿时小,笑颜蔫!
这时,段十三大喝道:“尔等快随我来!”
这时,众人才恍然回悟,此刻却不是悲哀之时。
“十三郎,你要引我等向何处?”慕容荪晓笑吟吟地望着段十三,道。
段十三愣了愣,才觉说话的男子,一直立于于尊的身旁,可是,方才他为何为觉察到他?他隐藏气息的手法,确是极为神奥的。
“自是引尔等去该去之所!”段十三道。
于尊点了点头,道:“他是我兄弟,尔等随他去便可!”
慕容荪晓笑道:“他确能引我等去该去的去处!”
“哦?慕容兄何意?”于尊笑吟吟地望着慕容荪晓,心道:“难道他一开始就已知道了?”
慕容荪晓言笑晏晏地望着段十三,道:“你爹可是灵魇?”
“哦?你是如何知晓的?”段十三一愣,道。
“哈哈哈,这有何难?你身上带着他的气息,我又怎会不明呢?”慕容荪晓笑道。
“那你可知灵魇的厉害?”段十三的眸子里,含着一分悲情,他孤独的站立在那里,好似被世界摒弃了一般,他心底低声喃喃道:“灵魇,我爹是灵魇!”
于尊长吁了口气,道:“灵魇前辈却也是一代豪雄啊!”
他似看透了段十三心里所想,段十三叹了口气,道:“于兄,不愧是你啊!”
深入那万般花丛中,眼前的莺莺燕燕,竟是那般的貌美,众人行至其中,早就遗忘了,那些灿烂如淡黄色光华的花丛乃是一片片骷髅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