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恨(2 / 2)
他手执一根玉笛,静静地立于高天上,那乐曲幻色幻象,不多时,已有无数的兵丁,横卧在了沙场上。
那被辉勋推入战场中央的青年,一脸晦涩的望着于尊,回头喊道:“师尊,我决计胜不了他啊!”
这时,辉勋冷哼了一声:“那你便去死罢!”
他轻轻地推出一掌,一片赤紫色的烈焰,疯狂地涌向了站在地面上的青年,青年厉嘶着,在一片绝望与恐惧中离开了人世!
“你们大概都忘了罢,万年前我乃是被封为魔王的辉勋!”
他站在玄天上,俯瞰着脚下的一切。
“孩儿,你应如我一般呐!”他淡淡地望着于尊,他笑了,笑得那般的欢乐!
他可还记得,方才被他手戮的青年?他的手间,究竟埋着多少的深仇大恨呐!
他可是魔头啊,他可是万年前的那具魔头啊!
然而,谁还记得他?
让历史的风烟与你诉说罢!
他阖着双眸,那玉笛幻化出了无数的彩蝶,那彩蝶轻盈的在半空中飞翔,她们静静地立在那些兵丁的肩膀上。
于是,那些兵丁睡着了,他们的梦中应是美好的罢!应是没有战争与杀戮的罢!
然而,此刻,辉勋却挥着长刀,疯狂地在战场上,砍杀而至。
于尊轻轻地睁开了双眼,他的心底似在流血,他眼见着那么多的青年,在他这所谓的师公手下,静静地倒下,他忽然有些恨了,他恨他的师公,他恨岚卿,他恨笑吟吟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热闹的慕容荪晓,他亦恨自己,恨自己无法改变那些人的命运。
于是,他执起了刀刃,他疾速地跃上了高天,一具具刀影,疯狂地劈砍而下,他口中呐喊着:“裂天式第三式——灭世!”
那片片刀影,犹如游龙所化,天地间,忽的变得十分昏暗,那天穹的正央,竟出现了一轮圆月,那圆月通体呈现着暗红色的光芒,那凛冽的光华,静静地削落而下,而与之并随的却是一片片疯狂的刀影。
那刀影与光华融合在了一起,于是那片刀影,覆盖了天地之间的各个角落,他们疯狂地厉斥着,厉斥着生命的荒诞与无辜。
辉勋眼眸一凝,而此刻他便在那片刀影的正央,不仅仅是辉勋,便是那慕容荪晓、岚卿等人,亦被包裹在了那片刀影的正央。
于尊咧着嘴,哈哈哈一声大笑,那疯狂的笑意,渐渐地掩埋了他的良知。
他的双眼,覆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芒,那血色的眼球里,已然无了黑白的交替,那里面竟是如此的晦暗,又是如此的空洞。
而这时,他的身上再次发生了变化,无数的魔纹竟攀上了他的身躯,那魔纹弯弯曲曲,却好似那上古的文明一般,无人能看懂那魔纹代表的意义,亦无人明白那弯弯扭扭的魔纹,之与于尊的意义何在!
他身上的薄缕,渐渐地被一片黑白色的玄焰燃化,那力与美交叠的躯体竟是那般的唯美。
疯狂的他,执起手中的厉刃,疯狂地在人群中劈砍着,如今这片世界,才堪得真正的炼狱。
他已不顾那些良知,谁又敢挡在他的面前?即便是辉勋
那刀刃硬生生地陷入到辉勋的身体的深处,辉勋哈哈一声大笑,手中执着那柄刀锋,硬生生将其拔了出来,他执着手中的长刀,脸上挂着一片疯狂地笑意,直直的劈入于尊的体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他们皆是魔头,在这世上毫无俱意的魔头!
而这时,慕容荪晓亦疯狂地砍杀而至,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那长剑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好似这世间最纯粹的光彩般。
那长剑如虹一般,剑影横卧在半空,而剑身则追随着辉勋与于尊疾速的远去。
那天地之间,不时的涌起一片狂风,那狂风疯狂地席卷着这片人世间,那些城池之间,无数百姓身死其中,那些村落之间,更是哀嚎遍野!
而这却都是拜于尊等人所赐!
这一刻,天下人已知,或许不远的未来,将会归来一人,那人或许是魔头,或许是神灵,但他的到来,决计会为这片世界,增加一场灾难,而不是福泽
后来,风渐渐地停了,那场灾难带来的后果,却是一片血与骨的深刻,谁说这人间没有轮回之说,你看呐!他们都死了,无一例外,都死了!
这些男儿,确是一场无辜战役的陪葬品,确是别人厉刀下的一块磨刀石,确是在他们无痛无痒的挥刀持剑的瞬间,皆赴往了死地。
他们是无辜的罢!然而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理由?除非皆是过错!
岚卿叹了口气,他想阻止这所有的一切,然而这是他能阻挡的了的吗?
这只不过是辉勋再入人世的磨刀石罢了,这确是一个魔头过往的另一场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