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鬼蜮称王(1 / 2)
于尊哀叹道:“我只是帮她罢了,你等勿要再插手了!”
然而就在此时,那余然之已然发狂,他手里持着一柄青铜法杖,大喝了一声:“给我破!”
那法杖忽的变成一座巨大的石殿,那石殿中,却列坐着无数的佛陀,那些佛陀穿着些花花绿绿的佛衣,有规律的敲击着手底的木鱼,而随着余然之的一声破!
那数千佛陀忽的从那石殿中,飞扑了出来,于尊哀叹道:“前辈,你要作何?”
说罢,不得不拔出别在腰间的源天刃,轻轻在地面上一点,继而在那些列作在玄天上的佛陀,轻轻一挥刀锋,却未如他所料那般,脆弱如斯。
却见,那佛陀忽的金光一绽,那天地似被点亮了一般,黑魆魆的玄山上,余然之端坐在上方,眉眼喷火,道:“小儿,你竟敢伤我晓晓,我定要拿你性命来做交换!”
或许无人发现,那端坐在庙宇上方的佛陀,一脸的诡相,于尊愣了愣,却正巧瞥到了那浑身缠着白布的佛陀。
眸光交接的过程,却似是扭曲了那时空一般,时间变慢了些许,又忽的变得十分迅速,他只观到那余然之,嘴角慢慢地闭合,片刻后却又飞速的迸出些言语,也不知在道些甚么!
而与此同时,那空间似凝固了一般,空气都凝结为了固体,每个人行走在那方空间里,似被琥珀永远地尘封在了其中。
于尊颜色一怔,心道:“这是何等妖孽?”
却又道:“看来,此次劫难,也定是天上的一些上人所为罢!”
想罢,他将视野从那佛陀身上移开,这一刻,时间和空间,又开始流动活泛了开来。
他眼眸一凝,心道:“这定不是各位前辈,想必是那佛陀幻化出来的角色罢!”
他不再犹豫,执起手中的源天刃,轰的一声,从玄天劈落下来,这一刀,确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招式,被黑气包裹的刀刃,在黑暗中发出一阵阵空荡的回音,“嘶!嘶!嘶!”,倒似是厉鬼降世般。
殷千秀立在瀚海的上空,眼见那一眼鬼泉喷薄出一缕缕的鬼气,却也辨不得她眼神里的喜怒哀乐,片刻后,她飞离开,留下一语:“七七八八,该是命运使然!”
簇簇迸裂的声息,将整片天地笼罩,至午夜时,便只剩下些枯哑乌暗的嘶鸣以及那干柴与烈火交错的声息。
于尊垂着手臂,那紫青的手臂上,依旧缠着一缕黑气,他怔怔地望着那行将废弃的手臂,仰望天空的双眸,少了几分安然,多了几分桀骜与孤狂。
“啊!我究竟是何人,究竟是何人?”他的血眸中,仅剩下卧倒在地上的杨晓和余然之,而剩余的几人,则伴着那坐于古寺上空的佛陀之音,不知不觉略有些颤抖的向前迈进着。
“我不要我不要杀了我罢杀了我罢!”他面色青紫,一缕长发,在耳后肆意的飞扬着,道:“我该如何是好,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却闻一声“破”
那天地竟也颤抖了几分,他微红的眼眸深处,埋藏的究竟是些甚么样的哀愁与悲戚,他掩住双眼,呜咽着,眼前几无光明,便全是些黑暗。
他跪在了地上,对着老天乞讨道:“可否放我一马可否放我一马啊啊!”
那撕心裂肺的痛嚎,却令天地也为之一震。
而端坐在古寺上空的佛陀,却依旧在按部就班的念诵着佛经,他心底忽的有一人,喝道:“击败他,不然你也将被困缚于此地!”
他略有些踟躇地望着天边,那佛陀竟是那般的伟岸,那般的难以直视,笑叹道:“我又怎会战胜他!”
他略有些失意的瞳仁里,微微地倒映着一位女孩儿,他低声喃喃道:“琪儿,这下倒好了,我等便可以见面了!”
“混账东西,你忘记了吗?忘记了,我等如何被困缚于这片庙宇中的?”殷千秀冷哼道。
于尊心底一颤,幽幽道:“可连前辈都应付不了他,我又如何能战胜他?”
殷千秀冷笑道:“你可知你身上负有多少秘法和禁制?”
“哼,勿要看不起自己了,拿出点男儿应有的勇气和骨气来罢!”殷千秀拂了拂衣袖,却再也未现那汹涌澎湃的瀚海中央。
于尊眸子里的血光,愈发的浓稠,而他的意识,亦渐渐地有些模糊,这便是鬼气的反噬,“噬体”。
却也不知那场战役是如何结束的,那残破的古寺下,空留下几片白色破布,那破布的下方则摊着一滩浓稠的黑血,凑近些闻到那岁月的沉寂与荒芜。得知,乃是那诡异的佛陀所留。
那天光大震,一缕缕朝霞铺遍了青石镇的巷陌与茅草屋顶。
一位老者,言笑晏晏地望着躺在榻上的少年,幽幽道:“从未料想到,他竟有如此天资!”
“爷爷,倒也是下了重手,心底也定有几分把握”林雨筱随之拆台,道。
“哈哈哈。你这小鬼,倒是瞒不住你1”老儿哈哈一声大笑,道。
林雨筱略有些踟躇,道:“那爷爷该如何向他谈及我与仲夏妹妹的秘密?”
老儿默默地点了点头,道:“这确是一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倒也算作最后的一重考验了!”
老儿唤出手中的符印,在半空之中,忽的一指,那空气却忽的一滞,在符印的中央,竟隐现出一位女子的虚像,不是仲夏,又是何人?
而这时,于尊也恰恰苏醒了,他一脸呆滞地望着,老者从衣袂符印中,拉出了一位活泼鲜丽的女子,难以置信地望着老儿,嗫嚅道:“她她她是谁?”
老者坦言,道:“你的仲夏妹妹!”
“甚么?”第一个接受不了的便是方成,方才老者施展术法之时,他并非未见到。而此刻,见他从符印中竟生出一位俏丽的女孩儿,心底不免有些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