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答案(1 / 2)
雄浑的能量如燃烧的火焰,直冲天阙,黑雾之下,一片刺眼的白光,仿佛一柄刀刃,将敌人开膛破肚。
而此时,站在魔主身后的那些身披皇族之人,殷红的瞳子里,神光却变得愈来愈虚弱了,那神光就如同秋雨过后的灌木林,迟早都会被雨水腐蚀,之后变成一片枯枝烂叶。
但,魔主需要他们的能量,当一片血腥的厉芒,自魔主的眼神里,延伸而出时,皇族之人的身体,在那一刻,似被魔主霸占了。
于尊心底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地产生了,当他看到,一尊神躯,直射苍穹之时,他知道,那些身披皇袍的古仙人,此刻业已被魔主霸占了其神躯。
浩瀚的能量,铺天盖地地涌动出来,声势愈发猛烈,沉埋在黑雾之中的疆土,似乎随时都会崩裂。
轰!
那种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难道这便是上古时期的古仙人真正的力量?
这一刻,他揉了揉双眼,望向前方,立在不远处的天训,负手而立,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他平静异常,就像面对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战斗罢了。
而也是在这一瞬间,于尊方认识到自己的肤浅,此时的他,距离天训究竟有多么遥远?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没有黎明,没有曙光!
此时的他,亦在痛苦的念想着,那些身披皇袍的古仙人,本是上古时期的屠魔者,然而这一刻,他们却
生冷而干燥的风,铺面而至,像浩瀚的荒原里,起了一场荒潮,而他的耳畔,则有沧海的咆哮,与浪花的交叠。
这一刻,他阖上了双眸,他内视着周围的一切,一切都逃不过他的双眼,直至,看到苍月直直的射向天空。她锋利的气势,又岂是长枪镝箭堪比的?
黑暗中,那片凄厉的白光,在与危险的一次又一次的邂逅中,慢慢变得声势浩然!
像一把锋利的长刀,扼杀了黑暗中,那些污浊之气,单薄的灵魂,迎风吟唱,而序曲在故事的结尾,依旧是那么的鲜活、动人!
他一脸木然,那时的他,有些呆滞,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默默地望着上苍。
苍月你究竟是谁
想起了故时的一切,想起了那一滴滴泪,啪嗒!啪嗒!啪嗒!落在手背上,泪在一瞬间,变得冰凉,而生机亦在那一刻,变得冰冷、僵硬。
当一柄长刀,将神躯刺穿的那一刻,那些金色的血雨,随风静静地飘零,苍月手中的刀,在白日里,旧时的光阴下,显得绚烂而又疯狂。
于尊的身体,随着秋日里寂寒的风,静静地摇摆着,他揉了揉瞳子,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那柄刀。
他知道,这一切远非所见的那般简单,手掌间,那道霹雳的印记,发出一道道明亮的厉光,白光自双拳向周身慢慢地扩散出去。
后来,在黑雾中,是一个少年,一只手握着一柄刀,而另一只手则握起双拳,他的身体,像一颗炽热的太阳,将周边的一切,映的明亮且刺目
他动了,他知道,此时的苍月正处于危险的最前沿,这一刻,他才明白,此时的他,所栖居的身体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他握紧了双拳,他的身上缠绕着一道道古老且晦涩的文字,而围绕在他的身体边缘,则是一片星云。
然而,真相却不止如此,当一条条苍龙,自他的身后,拔地而起时,即使是魔主,亦感触到了此刻的危机。
魔主的眼神,微微地眯着,这一刻,魔主的意识,已经醒觉,他变得活灵活现,如上古时期的他。
而他身后的巨魔,像一座座山峰,直冲天阙。故时的世界,似乎又回来了。
而《往生书》却停止了翻动,即便,生冷且艰涩的风,再怎么猖狂,《往生书》安静了下来
一道刺银色的光线,从天幕的深处,力劈而下,模模糊糊的意识里,似乎有神灵陨落。
而此时,那双殷红的巨瞳,再次出现在天幕深处,这双巨瞳,究竟有何来意?
于尊握紧了黑铁弯刀,他冲天而起,而彼时的天幕上,依旧下着金光灿灿的血雨,昂首立在血雨中的苍月,气势变得非凡。
这时的她,木然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是我将我的前世,扼杀了吗?”
那一刻,于尊的心底一怔,“苍月究竟是何意?”
一息后,他渐渐地发现了事情的端倪,立在苍月面前的古仙人,竟是竟是她自己!
所以,上古时期的屠魔者,亦有她一人罢!
腥风血雨中,终究还是自己承接了过去的一切。凄冷的笑靥里,写满了失落与彷徨,望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少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分温婉而柔和的笑意。
望着她,眼底写满了依恋,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撩着她的长发,轻轻地诉说着:“我知道我也明白,或许很早很早之前,我们就认识,只是我却忘记了何时遇见的你!”
“我只是还记得,那个明亮而令我感到忧伤的名字,可此时的你,终究不是她”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或许你说的对,自一开始见到你,我就有这种感触,一种飞蛾扑火的感受”
“不不你不是飞蛾,而我也不是烈火,请答应我,好好地活着,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他慌慌张张地摇了摇头,直至一柄利剑,刺穿了苍月的身体。
而那柄利剑,也正是被苍月一剑洞穿的古仙人所为。
那时的于尊,目眦尽裂,望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的心,变得悲伤,也变得疯狂,他知道,这一剑,足够要了苍月的命。
悲恸欲绝的于尊,怒喝一声,身体如流光般,急速的从古仙人的身畔掠过,而彼时的古仙人,脖颈业已被分解开,而其身上的血肉,亦被那时的于尊凌迟
而这一刻,自古仙人体内流出的血液,却是枯蔫、暗黑的!
苍月的面颊,变得苍白没有血色,她笑着,抚摸着于尊硬朗的面颊,苦笑着摇了摇头,“可以答应我吗?不要再想起我!就当做只是一场孽缘罢了!”
答应我答应我
她死了她还是死了。而这一切,似乎已是早已写好的结局,注定如此,命运已无法更改!
当他望着远空,看到一片金色的朝霞时,在那片璀璨的朝霞中,他看到了一个圣洁的身影,他揉了揉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天阙,“是你吗,苍月?哦!不对,是你是你!我的琪儿”
那一瞬间,心底涌现出的惊喜,暂时抵押了心底的悲楚,他的身体,飞速的向远方飞去,可当抵至眼前时,却发现,模模糊糊的光影,依旧在千里之外
大抵是一生也追不到的距离罢!他伸出双手,摩挲着那片模糊的光影,他再次变得失落,只是,一刻后,他似乎理解了这片光影的意义,“这定是苍月的魂灵所化罢!”
“而琪儿或许只是借苍月现身罢!那我呢?对于苍月我又是谁?”他转念一想,一脸惊愕地望向黑雾之中,那片光明的领域。
“原来,苍月的男人,竟是他”望着天训,心底已有了答案,彼时的天训,正仰望着天幕,而他所望的那方苍穹,也正是苍月魂灵所化的一方世界。
所以,在苍月的生命里,只有遗憾与委屈,他如此难过的想到,而明亮的双眼中,有微弱的泪光,在静静闪烁。
苍月她真的去了
那个男人的背影,此时看来,却是那般的孤苦无依,他坚强的臂膀,究竟扛起了几座大山?即使面对深爱的女人,也无力相助。
难道,他的神魂,被锁在了那方?
古仙人,倒不如说,乃是上古时期的至强之人,当生冷的兵器开始慢慢地龟裂时,这一刻,于尊握紧了源天刃。
他喃喃自语道:“老伙计,想喝口鲜血了罢!”
他的身体,犹如幻影,而他身下的世界,则犹如幻境,在时空的裂隙里,肆意的穿插,这片古老的大荒界,被称之为虚境!
当手中的刀,深深地嵌入到那些巨魔的胸口时,迸溅的血液,像是瀑布,疯狂地倾泻在黑雾深处。
杀杀杀
电闪雷鸣,而此刻,他掌间的那道霹雳,竟真的孕育出了自然界才有的雷电属性,霹雳,铿锵一声落在大荒境的深处。
黑雾之中,变得一片雪亮,雷电不绝,而穹顶上,亦因雷光,而引来了一片浓稠的墨色云层。
轰!
轰!
轰!
惊世之战,自此时打响,那些苍老穿梭在诸魔之间,而自于尊体内涌出的真魔境的魔族兄弟,此时已肩扛着一柄柄锋利的刀锋,涌动出来。
锋利的血刃,与巨魔手中的长刀短兵相接,巨魔虚幻的影像,似乎突破了时空的束缚,他们总会恰到好处的躲过于尊的魔族兄弟!
此时,倒不如说,巨魔乃是虚魔,而于尊的魔族兄弟,才是真魔!
毕竟,真正的魔魂,不是生在虚魔境的,而也是瞬息间罢了,四本古籍,再次开始翻动那枯黄的纸张。
一股股浩瀚的能量,从古籍中流淌而出,而也是自那一刻起,他的那些魔族兄弟,额间皆有了一片黑金的印记。
这又意味着甚么?一瞬后,于尊笑了,当那些虚实不定的影像,从他的身畔,轻轻地路过时,他听到了那一声声慷慨激昂的怒喝。
真正的魔境,竟潜藏在《往生书》里,所以,此时的一切,只是历史的一片印记罢了。
但若不从故时的世界里脱离而出,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岁月。
他不会死,会一直活着,会在枯寂无聊的时空里,度过千年百年,亿万年!
而此时的他,方才知晓此境的恐怖,他握紧了刀柄,喃喃自语道“梵界的第十九层,果然不负其名啊!”
所以,他浅望着天幕,轻声呢喃道:“所以,苍月的死,早已在天训的世界里,演绎了无数次了,而结局是一样的,是无法被更改的!”
而《往生书》,则成为了诸人眼底,最为神异的一本书,因为在上古的传说中,《往生书》可以改写历史!
这已意味着,当《往生书》出现的那一刻,世界或许会改变应有的格局
四本古籍,再次开始翻卷,内里的字迹,快速地流淌到于尊的心底,也是自这一刻起,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恐怖而惊悚的力量,在疯狂的聚集着,而这时的他,才发现,魔主之所以没有逼近眼前,原因竟是因为天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