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她是谁(2 / 2)
握紧了手中的黑铁弯刀,再次消失在萎蔫的夜空下,刀从半空中滑落,犹如一片霹雳,瞬间炸开,刺目的刀芒,似有一位巨人接手,这一刻,于尊身后确实站着一位巨人。
少女皱了皱眉,后来展颜笑道,“哥哥,你终会成就大道!”
再次消失,也再次出现,心底的失落,随着静寂的深潭迸溅的水花,溅起又落下。
而站立在黑暗中的少女,脸上却始终有一分笑意,于尊手中的刀,从少女眼前划过,那一刻,他离少女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近,觑到了灿烂的笑靥,也觑到了心底的那片绝望。
哥哥飞吧飞吧
黑金龙袍,在半空中崩裂,当看到少女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疤时,他的心,真的痛了。
或许,我会记住你!我会将你放在心底,当我寂寞时,我大抵会想起你吧!
瞳仁里,是一片复杂的情绪,而手中的刀,则脱离了手掌,静静地落在那片晦暗的土地上,刀落下,溅起一片灰尘,早已沉寂下来的夜空,似乎早已遗忘了此前沸腾的一刻。
怀里抱着生机渺茫的少女,一步一步的从黑暗中走出,瞳仁里的那片血光,静静地消融在心底,悲伤是如此的汹涌,如此的沉重。
哥你会记得我吗?
微弱的声音,犹如蹙灭的蜡炬,她清浅的笑着,笑着
不!我不会记得你,除非你再次站在我的面前!
哥,我做不到了,做不到了
昂立在天幕深处,瞳子里的恨意,是那么的深刻,那么的沉重,他紧紧地抱住少女的身体,紧紧地抱住
而此时,深空间,多了一片幻影。
被于尊抱在怀里的少女,渐渐地化为了一片幻象,慢慢地消失了。犹如一片碎裂的光,是神念。犹如一片尘埃,是血肉。
生机在溃烂,渐渐地消失在天幕深处,而此时,当再次仰望苍穹时,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光阴在随意的变幻,逝去的魂魄,是一片碎光,碎光犹如一片碎屑,在深空间,绵延出一片星河。
而那个孤独的少女,身体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浅淡,“哥,谢谢你,给了我自由!”
笑靥,变得愈来愈熟悉了,当他猛然间觉悟时,他似乎想起来了,少女究竟是谁。
在他的眼前,渐渐地幻化出那个熟悉的影子,他失魂落魄的站立在一座绝巅上,瞳仁里的清泪,不断地落下来。
琪儿我的琪儿
恸哭声,在半空中,静静地回荡,少女的面容,变得愈来愈模糊,“哥哥我要走了会有人告诉你一切会有人代替我照顾你!”
黑暗中,泪水肆意的迸溅,冷冽的寒风入耳,而天幕之上,却伫立着一个曼妙的身影。
身影变得愈来愈清晰,当他窥到女子的真容时,他心底的痛在那一刻,似乎缓解一些了。
她是她是
嗫嚅着,瞳子里的泪,静静地滑落下来,“娘亲!是娘亲吗?”
绝美的女子,脸上挂着一分清浅的笑意,道:“尊儿,可是想念为娘了?”
在这一日间,他经历了冰冷的悲伤,与温暖的喜悦。
没错!她是花汐月,她是我的娘亲
颤抖的手臂,握不紧手中的刀,他垂着双臂,僵硬的灵魂,被冰冷的悲伤冻结。
少女离开了可笑的是,他竟然未识出少女的真容,或许只是上天跟他开的一场玩笑罢了,也只能无奈地笑一声罢了。
可她真的是琪儿吗?他总有些恍惚,心底的答案,是那么的模糊。
如今,有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了,如此貌美的女子,容颜也唯有他的琪儿,可以与其一争高下,可琪儿依旧是一个少女,青涩的容颜,倒也有着另一种感觉。
女子的脚尖轻轻点地,不觉时,立足于黑暗的城巷间的黑袍人,业已渐渐地散去。
他们是尾随少女来此境的,自当尾随少女归去。
于是,荒原上那些隆起的土包,也再次变得平整,这片黑暗的世界,似乎未发生过任何事,血迹也被清澈的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静静地滋润在泥土中,化为了一片片肥沃土壤。
身披红袍的女子,不似人间之人,绝代风华,犹如天成。
她轻轻地一挥长袍,这一幕深深地镶嵌在站在此域诸人的心底,便是连见过大世面的寸天、忘川等人,心底亦泛起了一片涟漪。
寸天抚了抚长须,道:“尊儿,你可真是令人为之震惊啊!如此绝代佳人,竟是你的”
“她她是”于尊口齿嗫嚅,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寸天解释,或者说,他根本不想解释。
“尊儿,她会回来的”寸天笑道。
于尊心神一怔,一脸错愕地望着寸天,道:“她她是谁?”
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你心中,难以被代替的人,又是何人?”
“没错!她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她是我心心念着的女子,她是”泪眼滂沱,湿冷的夜色下,一家家的灯火,点燃了夜里的寂寞。
于尊静立在一条小径中,他是灯火下那个孤独的少年,是长廊中,独自漫步的悲伤的少年。
风声、雨声、轰轰烈烈的霹雳,以及落在青石板上,雨丝的轻跫。
站在雨幕下,绝美的女子,身上不着一滴雨水,那些雨水,总会刻意的避开她,似乎不想湿了她的衣襟。
“娘亲,她可是琪儿?”执着的望着花汐月,少年的瞳仁里,有一片不灭的火光。
花汐月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她是!也不是!”
于尊心底一怔,道:“娘亲,你是何意?”
花汐月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想要知道?”
那一刻,于尊的神识一怔,他怔怔地点了点头,道:“娘亲,告诉我!好吗?”
花汐月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白衣大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