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弑我(1 / 2)
黑暗犹如流着淤血的伤口,渐渐地开始结疤!落在那片空冥中的光线,依旧是那么的殷红。
而自于尊周身扩散出去的威压,令青年感受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青年舔了舔干涩的双唇,意味深长的瞳子里,是一片模糊的笑意。
他揉了揉瞳子,泪水蔓延,而心底则渐渐地平和了下来。
“独孤傲!你有如此徒孙,实属不易啊!”他望着苍穹的双眸,渐渐地平和了下来。
是因为感慨此境发生的事,是感动?还是激动?
而此时站在暗处的清珏,从刀鞘中拔出了利剑,疯狂的飓风,扫荡着荒原上起起伏伏的荒草,而那群手执蜡炬的少年,瞳子里,是前所未有的黑暗。
而亦是此时,清珏动了,她笑了笑,喝道:“枫相!你不要以为那个孩子看不透!”
枫相?青年的名字
风势愈来愈狂躁,而清珏身上竟亦多了一片幻袍,幻袍在风中摇曳着,被风鼓吹着,随风浮起,又静静地落下!
举着蜡炬的少年,似乎不是善行之人,他们的口中,渐渐地长出了利齿,他们的苍白的皮肤,刻画上了一片片古怪的文字,于尊皱了皱眉,原来,所谓的怜悯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罢了
四面皆出现了擂鼓声,贯穿了整片黑域,而自暗黑大殿拔起的那一刻,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便业已深深地种在了各自的心底。
是谁会归来
这片暗黑世界中,究竟隐没着甚么样的秘密?
轰!
轰!
轰!
似乎是岩石在相互碰撞,沉重而又压抑,而此时,于尊身后的那尊魔影,则变得愈来愈实质化了,那尊魔似乎已不再是一片影像了!
可是,魔依旧阖着双眸,他似乎不想醒来!
而魔的身后,则有一柄弯道,那轮弯刀,与于尊手中的源天刃,极其的相似,或者说同出一源罢!
刀浮在半空,围绕着魔,静静地盘旋着,而刀周身的那片殷红的血光,似乎在极尽所能的表达,魔的威慑力!
枫相,亦是那位青年,他站在黑魆魆的大地上,抬头仰望着玄天,他似乎不太顾忌,周围越聚越多的少年。
少年的手中,皆握着一柄蜡炬,只是这一刻,那些蜡炬,却发散出一片苍白色的焰火,少年的瞳仁,不再清澈,渐渐变得浑浊不堪。
他们晦暗的眼中,倒映着殷红的天空,他们的肌肉,在静静地鼓胀着,然后变得愈来愈强悍,天沐血光,犹如一片片猩涩的雨水,疯狂的点缀在天穹上。
黑暗与这片血光,分邦而治,它们不会侵犯各自的领域,而那片黑暗和殷红之境中,似乎都有一种莫名且强悍的气息,在静静地鼓胀着。
此时的于尊,仰头望着天边,但,大地似乎并不太平,黑暗在其中作祟,但黑暗在于尊心底的概念,似乎在渐渐地发生改变,黑暗,更似是一种食粮罢!
作为那些濒临死境的鬼灵的食粮
然后,大地开始发出一声声闷响,更似是强壮有力的脉搏,谁将要醒来
这强壮而又令人压抑的脉搏!
此时,站在枫相身后的清珏,眼中露出了一片残忍的笑意,道:“枫相!如若是他真的醒来!你我可能真的无法应付”
枫相哈哈一声大笑,道:“不是有于尊在吗?”
于尊
这个令人沉默,却无法令人小看的少年,此时的少年,在枫相的心底,似乎业已不似之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
因为,于尊继承了那个神秘人的血脉而这已是无法逆转的法则!
闷响,变得愈来愈压抑,也愈来愈沉闷,或许,黑域的领袖,业余觉醒了罢!
可于尊总觉得,此时的这种威压,始终与独孤傲有着一种关联,但这种想法,却从未出现在清珏以及枫相的心中。
或许,这世间的绝密,谜底只会留给有心人罢!
暗红色的巨浪,席卷了整片荒芜的莽原,没错!此时,那片殷红的血光,犹如针线般,反复地穿插着这片诡异的大地。
黑魆魆的大地,伴随着殷红的血光,二者渐渐地融为了一体,可于尊总觉得,在天穹的深处,亦有一种威胁。
而此时,一柄长刀,业已出鞘,黑暗中,那群皮肤苍白的少年,手举着一根根蜡炬,他们眼神里的光,愈发的虔诚,也愈发的诚恳。
而令人感到惊心的是,此时那群手举着蜡炬的少年,又何止万千?
当一柄柄利剑,从那片苍白的火光中,慢慢地出鞘时,那片恍惚中,刀剑更似是烛光所化,或者,可以肯定的说,那片刀剑便是火光所化!
寒气逼人,荒原上,多了一声声号角,沸腾的声浪,是少年嘶哑的嗓音,是夜晚那一声声沉闷的脉搏。
“王欢迎你回家!”
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此境,当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位魁梧的男人时!
清珏心底一滞,“长兄,怎么是你?”
当黑暗的王座,再次出现在此境时,那尊至高无上的交椅,似乎更加适合眼前的这个男人。
而于尊,也渐渐地确认,那片沉闷的脉搏,也正是眼前之人的手笔!
那种碾碎一切的霸气,以及高不可攀的武境,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立在此境的所有人,一个简单而又确切的答案。
他手中的剑,拄在地上,在那片重重叠叠的血光中,他似乎更加喜欢这片黑魆魆的大地。
轻描淡写地望了一眼于尊,他似乎更加在意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皱了皱眉,冰冷的瞳子里,渐多了一分清浅的笑意。
他手中的剑,犹如一道霹雳,瞬间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可当那柄剑再次出现时。
那柄剑凝滞在了半空,男人笑了笑,而他的身影,则瞬息间,消失在这片空灵的世界中。
当他再次出现时,他的双拳,犹如两颗流星,疯狂地坠落在于尊所立之地。
可仍旧无济于事,方才那种无法被男人撼动的力量,也正是因为那尊凶魔的存在。
只是,恍惚一瞬后,凶悍的魔,影像在渐渐地淡化,而懵懵懂懂的于尊,似乎并未意识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男人的身法,是无法被捕捉到的,即使,他的武境,再高几个层次,依旧无济于事。
可,他偏偏是那种不肯认输的脾气,凶魔的气息,渐渐地淡去。